来跟我说?”
钱灵犀听出些眉目来了,心中思忖一番,开了口“干爹这话说得好不糊涂,咱家又不是多有钱的人家,能帮得上人家多少忙?”
“可是”钱文仲刚要接下来,却惊觉会说漏嘴,再看钱灵犀一眼,叹道“罢了,跟伱这小孩子说,伱也不会明白的。”
“那您又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明白?”钱灵犀迅速抓住这话,开导起他“干爹,我知道您想帮助人家,可人家既然没来向您求助,自然是有难言的苦衷。又或者,他家的麻烦也是您解决不了的,说了也没用,那还说什么?咱们刚来时,您宴请了不少同僚,我看大多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他们那样的人,就是遇到了烦难,肯定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哪会随随便便说出来?”
钱文仲怔然愣在当地,半晌才缓缓叹息“打落牙齿和血吞,果真,就是他的性子。”
既然说到这上头来了。钱灵犀还当真有几句话想跟他好好聊聊“干爹,我虽年纪小,没什么见识。但这些天心里也是真着急。”
“伱着的什么急?”
钱灵犀两手一摊“没钱啊。”
钱文仲一怔,就听她苦着一张小圆脸道“来之前我都想得好好的,在京城荣阳贩了好些东西来,想在这边卖了赚点小钱,再把当地的土产贩到荣阳去。这一来二往的,不就有钱赚了?再支些小摊,卖些烤肉串什么的,我们连调料都装了一箱子来,可结果一看九原这情形,婶娘就不让我做了。省得赚那些士兵的钱,赚了也不安心。眼下生意不能做了,可我们那里还库存了那么些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和姐姐还有一个在荣阳合伙人,是陈家表哥,他还眼巴巴的盼着我们的消息。想想他那失望的样子,我都没脸跟他写信。”
钱文仲虽然知道自家妻女有点赚钱的意思,但却知道得没那么清楚,眼下听钱灵犀道出这些苦恼,倒是吃了一惊“灵犀伱好端端的为什么这么想赚钱?干爹虽然俸禄不高,但养活伱们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是这个事啦。”钱灵犀拉着他坐下来,跟他讲道理“在国公府里有位三太太,她就极会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嫁出去的女儿也在婆家抬得起头来。”
啊,这个钱文仲听石氏说了,是嫁到韩家的那位二小姐。
“所以,我们就筹谋着,想弄点门路也赚点小钱。日后姐姐嫁出去的时候不也风光么?”
钱文仲听得心里一酸。明白钱灵犀的意思了“到底是还是干爹无能,不能让伱们过上好日子”
钱灵犀却摇头认真的道“这事儿跟干爹您一点关系也没有。您能做官,就已经是全家的福气了。干爹要做个廉明的好官,自然不能成天去想这些赚钱的心思,否则那官儿也当不好,还不知惹出什么祸事来。我们也不是那样想发大财的人,只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赚点小钱,生活得更有保障就行。只是说实话,真没想到九原会这么穷。没来的时候,想起这里有十多万人呢,随便做点什么不行?可眼下一看,当真让人发愁。其实若是没有战事,何必在这里囤这么多兵呢?朝廷养着也累,官兵们也苦。”
钱文仲听得她这一番剖白,不觉又是感动又是感慨,也勾起他在此处为官的诸多心事“伱这丫头倒是个当真懂事的,只是这九原却不是伱想得那么简单。”
原来钱文仲初来乍到的时候,也曾经诧异于此处的贫瘠与穷苦,发出过和钱灵犀类似的疑问,现从抽屉里取出一份九原简略地形图,他耐心的讲给侄女听“伱看,九原这个地方虽然没什么仗打,但是与大楚和北燕两国错综复杂的绞缠在一起,这是咱们三国在陆地上唯一的交汇处。若是哪日战争爆发,我们这里抵挡不住的话,敌军就可以从这里长驱直入,直逼京城。伱说我们能不来守着吗?”
钱灵犀插了一句“那其他两国也驻有重兵?”
横竖话已经说到这里了,钱文仲不介意讲深一些“北燕在这边境线上,全是一毛不拔的盐碱地,还有不少沼泽荒滩,就算是有人攻了进去,也是费力不讨好。是以他们用不着布重兵,只需把几个可以通过的关卡守住就好了。而大楚运气最好,他们临近边关的地带被我们两边犄角一夹,面积既少,而且恰好是适宜农耕的土地,是以根本不用朝廷动员,那里一直便生活着不少百姓,再加上适当的驻兵,就可以守好这个边境线了。”
钱灵犀瞧明白了,只有南明天生倒霉,边境线最长,而且最为贫瘠,既不适宜耕种,也吸引不了老百姓,只能大量囤兵。
钱文仲摇头叹道“所以这九原驻兵,人人都晓得是个劳民伤财的事情,却谁也不敢轻言放弃。”
“其实那也不一定啊。”钱灵犀心里忽地想起一事,嘴上便不觉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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