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桶冷水淋下,刚练完拳脚出了一身臭汗的年轻人舒服的左右大力甩着头,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经过的人。
“我的衣服!”恼火的声音突兀响起,新科武状元,平州守备之子田允富哆嗦着手指]田允富在乎的不是这点子水。而是这个兆头!
“赵庚生。我跟你说,老实回房去把你的银子带上。出去买身新衣裳给我。否则”
“否则怎样?”赵庚生撸胳膊挽袖子,很高兴的准备开始“切磋”了。
话在舌尖打了个转,田允富生生咽下。“否则你就再也不要想跟我请教任何兵书和拳脚!”
一听这话。赵庚生老实下来了,皱眉看了他半天,见田允富真是生气了,想想这位武状元不凡的见识和胜过自己的拳脚。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等着!”
见他进屋换衣裳了。田允富这才顺了些气下来。却又有些暗自好笑,这小子,就是欠揍,典型的棍棒底下出孝子,只要你能把他打服气了,他就老实了。
时间不长,赵庚生穿着干净的新衣裳,拎着钱袋,拉长着脸出门了。
田允富眼尖,一眼瞧见他那钱袋是新的,还不是街面上能买到的货色,应出自闺阁女子之手,不由奇道“你这是哪来的?”
赵庚生得意了“我师妹送的!”
“原来是她呀。”田允富在那次的狩猎时,见过钱灵犀一面,虽然离得远没看清,但也知道是个挺灵秀的小姑娘,不过嘴上却说着反话“小丫头片子,还没长开的小豆芽,亏你也看得上眼。”
“我高兴!关你什么事?嗳,你不说要买衣服么?看女人首饰干什么?”
田允富不悦的拿起一枝珠钗,原话奉还“我高兴,关你什么事?”
赵庚生怔了怔,忽地会过意来“原来你有看上的姑娘了!是哪家窑子的?”
自他来了京师,时常看到同科的举子和进士们相约去逛青楼,赵庚生原先还觉得有些古怪,可渐渐看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但无所谓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逛窑子贵啊!赵庚生现在虽是有功名的人,每个月朝廷都会补助几两银子,但要是去那种地方,却是大大不够的。
上回就听说有个举子去闹了个大笑话,他揣着二两银子就点人家的红姑娘,结果只喝了杯茶就被请了出来。此人不服,在那一吵吵,反倒惹得那红姑娘气性上来了,甩手就扔了他四两银子,说“不就是二两银子么?你嫌请我喝茶贵,那算姑娘请你行不行?”
把那人臊得,简直没地儿钻去,给众人笑话了许久。
在一众成日叫嚣“人不风流枉少年”的男人们的熏陶下,赵庚生也不觉得逛窑子就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但他却是不去的,因为他的钱很金贵,都是要攒下来做老婆本的。
再说了,他家灵丫那么凶,要是万一给她知道自己不守“夫”道,只怕立马就能把他砸个稀巴烂,从此再不往来。两相权衡,所以赵庚生还是老老实实的不去动那花花肠子了。
不过他没这心思,却对别人去逛那种地方充满了好奇,一见田允富要买首饰,还以为他是要买了讨好青楼女子的,顿时两眼放光的上前打听“她什么样?漂不漂亮?一晚上多少钱?”
“闭上你的狗嘴!”田允富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差点拿珠钗去敲他的头,可一想这还是人家的东西,弄坏了要赔钱的,便还给那伙计,继续看别的款式了“她才不是青楼女子,人家是正正经经的官家小姐,可比你那小豆芽漂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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