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竟熠成亲也不回来,事后据大家分析,很有可能是羞于见这老爹不敢回来。是以钱文佑在女儿成亲九朝后就匆匆忙忙又踏上了去京城的路途,打算跟女婿好好说说,让他放心回去。
眼下见钱彩凤不肯把嫁妆交出,唐父顿时暴跳如雷“无法无天!你给我跪下,请家法!”
他不是玩真的吧?钱彩凤瞪大眼睛,就见公公当真回房去取家法了,那是一柄三指阔的戒尺,足有半寸厚薄,要给这样来上一板子,不破皮也得肿了。
正当钱彩凤当算溜之大吉,唐竟烨从门后抢步进来,跪在地下拦着“请爹爹息怒!嫂子才刚进门,还不懂咱家的规矩,您若是这一打,让街坊邻居瞧见,可成什么话了?”
“我自家的儿媳妇,怎么就教训不得?你让开!”唐父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动手了。那厚厚的竹板,毫不怜惜的打在儿子身上,夏衫轻薄,顿时发出啪地一声巨响。
钱彩凤听得浑身一哆嗦,只觉肉都跟着痛了,而屋里,病怏怏的婆婆也强撑着出来,强拽着钱彩凤一起跪下“老爷,求您息怒。媳妇,你快认错。你公公要做什么,你依他就是。”然后不等她答话,就径自道“老爷,儿媳妇已经知道错了,您快消消气吧。”
钱彩凤目瞪口呆,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她又凭什么把嫁妆交出去?
和邓恒了断的钱灵犀心情有些不好,进了空间抱着丑丑把自己难以言说的心事尽数告之,但丑丑除了陪在她身边,并不能对这些感情的事情发表意见。得不到安慰的钱灵犀试探性的召唤了下钱彩凤,居然一召即到。
“灵丫,可算见到你了。你快帮我拿个主意吧!”
钱灵犀诧异的看着新婚的姐姐,居然是一脸的气急败坏,这是怎么了?
等她听完事情始末,可是气坏了“这天底下怎么有这样不讲理的人?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要,他还知不知羞耻的?姐,你听我的,这事甭理他。他若是想要,你就说要问过家里意思,写封信回去,羞也羞死他!”
钱彩凤却幽幽叹了口气“这主意我也想过,可是竟烨过后却劝我,公公可不是怕揭这种丑的人,便是家里知道,难道还当真为了此事来跟唐家吵架不成?反倒让人说我不知规矩了。毕竟我嫁了来,就是唐家的媳妇,虽说公公的话没道理,但这种事在各家各户实在也寻常得很。真闹起来,咱家也没面子。”
钱灵犀哽在那里了,是啊,就算是婆家用了媳妇的嫁妆又如何?你人都是他们家的了,何况这么点子东西?钱彩凤才刚刚成亲,难道要她为了这种事就跟婆家翻脸?唐竟熠可是长子,她是长媳,日后养老送终肯定是要落在他们夫妻身上的,唐家老公公还年轻得很,跟钱文佑差不多年纪,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怎么可能现在就落个不孝的名声?
想来唐父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有恃无恐的拿捏起钱彩凤。钱灵犀心中恼火“这就是祸害遗千年,这种人偏叫他好生生的,要是他替你婆婆病下了,那不就结了?”
钱彩凤心里也是这么个意思,不过她可不能说这话,却想了个点子“你看我若是把东西锁起来,再交给婆婆保管行不行?”
钱灵犀顿时摇头“你锁上人家不会砸开?这东西就得收在自己手上才安稳。”她眼珠一转,想了个主意“你公公不是说怕你乱花了么?那你回去就把地契首饰什么的,全都当面清点好,锁进匣子里,把钥匙给他们。”
钱彩凤瞪大眼睛“这不跟我刚才说的一样么?”
“不一样!”钱灵犀笑得有几分奸诈“你把匣子钥匙交给婆婆,再把东西锁进自己的箱子,依旧放在自己屋里。反正没了钥匙,你也动不了那些东西,你公公还能挑理?我就不信,他好意思到儿媳妇房里来寻东西,那才让人戳脊梁骨呢!”
噗!钱彩凤笑喷了“你这死丫头,学一肚子坏水!”
钱灵犀翻个白眼“嗳,你的事我帮你解决了,该你听我的事了吧?”
“什么事?你说。”
钱灵犀想要开口,却又觉得不那么好说,只得把与邓恒之事掐头去尾,跟钱彩凤说了个大概。
未料她听完之后,却是呸了一口,冷冷把妹妹推开,叉腰怒骂“家里已经招惹了一个赵庚生一个房亮了,你还嫌不够,再来一个想凑桌马吊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难道你想招三夫四郎?”
钱灵犀悲愤了,找这位姐求安慰纯属找虐!(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