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责任重大,越想越觉得今天钱灵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自己甚有道理。
他这人就这性子,没意识到错误时比谁都凶,可真要是知道错了,又比谁都勇于承认错误,当下便要转身“那我找她去!嗳,谢谢你啊。”
“等等!”难得听他一个谢字,但邓恒好心提点他,可不是只为了给他做军师“你就这么去了,且不提这时间打扰到人家休息,就算是道了歉得到了原谅,又待如何?”
赵庚生睁大眼睛“那难道不去认错了?你这不害我嘛!”他忿忿的胳膊一甩,又警惕起来。
邓恒当真有点哭笑不得,你说这小子精嘛,他有时挺浑,但要说他傻嘛,他有时还挺精。清咳一声,尽量摆出一副无辜表情“我若是要害你,何必把这些利害分析给你听?我又没说不让你去道歉,只是你不把话听完就赖人。”
“那你说。”赵庚生交叉抱着双臂,高抬下巴望着他,那模样活跟别人求着告诉他似的,欠揍得很。
邓恒按捺下心中的怒气,心平气和的继续跟他分析“你去道歉只是其一,最重要的,应该是要想法打消那个房亮跟二姑娘的好事吧?”
赵庚生眼睛亮了“你有好办法?”
邓恒自负一笑“这天下可没有拆不散的姻缘,何况他们还没成亲?你且过来,我细说给你听。”
赵庚生将信将疑的凑过去,邓恒一番指教之后“你就照着我说的做,包管错不了。”
赵庚生托着下巴想了想,忽地认真回了他一句“你方才有句话错了。”
邓恒一怔“哪里错了?”
赵庚生得意的把头一昂“若是我和灵丫成了亲,一定是你拆不散的。哼!”他轻蔑的一笑,得意洋洋的走了。
是么?邓恒淡淡一笑,把纳在袖中那块没送出去的白玉原石翻过来翻过去的摩挲,眼中却露出一抹凌厉之意。
走了没多久,赵庚生脸上那趾高气扬的神色顿时就消散了,掩不住的是心底那份担忧。这只白孔雀,心眼实在太多,万一他要是老惦记着他家灵丫不放,那可怎么办才好?
说真的,邓恒要是认真出手,赵庚生还真怕有些防不住。恨恨的一跺脚,这天下姑娘那么多,偏跟我争什么?
不过他说的那个法子倒是当真可以试试,横竖他们两个都是得离开九原的,总得先把房亮那小子摆平了再说。
翌日一早,天还黑着,一家人正准备起床,赵庚生就上门了。
他是特意挑这个点来了,还特意熬了一宿的夜,熬得两眼通红,在黎明前的黑暗里,看起来着实憔悴不少。
钱文仲匆匆披了衣裳出来,很是诧异“今儿可是太上皇要启程的正日子,你不赶紧收拾行李,跑这儿来干什么?”
赵庚生单膝跪下了,从背后取出一根藤条“我是来道歉了,昨天跟灵二姑娘说了不该说的话,实在是混帐极了!不过伯父,我想请您相信,我真不是开玩笑,我对二姑娘的心是真的。我知道自己现在还给不了她什么,要谈起我们的事也还太早了些,但我想求你们给我个机会,过几年再看我,行么?”
他这番话,说得钱文仲说不出话来了。
就算赵庚生昨天的事做错了,可见他如此诚心诚意的负荆请罪,还有什么好责备的?况且,赵庚生不说钱文仲也看得出来,这小子对钱灵犀的确是真心的。
看来,经过昨天那样一番教训,他是彻底想明白了,连日后的打算也跟钱文仲夫妇商议的决定不谋而合,证明他是冷静而且成熟的考虑了他和钱灵犀的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钱文仲暗自颔首,脸上渐渐缓和下来。
石氏也一直在站在门外侧耳倾听,此时恰到好处的出来,把赵庚生手里的藤条接过,反倒嗔道“你这孩子,好端端的拿个棍子来干什么?快起来说话。还没吃早饭吧?快抓紧时间在这里洗洗,吃了早饭快回去收拾行李,别误了行程,回头我们再来送你。”
她这轻轻巧巧的就把话题给揭过了,对待赵庚生的态度,又恢复了从前的亲切慈祥。
赵庚生暗抹一把冷汗,邓恒教的苦肉计果然有用,不过这只是其一,他还得拆台呢!
(天寒地冻,凄风冷雨,亲们保重啊~~~~)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