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了,你不也少赔点?”
钱彩凤本是聪明之人,听哥哥这么一说,顿时就明白了。钱灵犀也在一旁提出个建议“听说马上就在开市通商了,那些北燕是马上民族,于针线上定要差些。姐姐除了找染布坊,不如再找些针线铺,到时做些成衣出来售卖,说不定比布匹更受欢迎呢。”
钱彩凤连连点头,只觉思路大开。钱扬威倒是诧异了“怎么二弟做生意,你这么上心?”
在外面不方便明说,钱彩凤只俏皮一笑“他赚了钱,我不也有分红么?怎能不尽心尽力?”
钱扬名听着连连道起了惭愧“看样子我要学的东西还真多,从前只以为读书是天底下顶难的事情,没想到做生意远比书上说得复杂多了。”
钱扬威拍拍兄弟肩膀“你书读得多,将来学这些会更快的。从前邓家世子就跟我说,让我有空多读几本书。书到用时方恨少,真不是错的。”
钱灵犀冷不丁听到邓恒名字,心头却是跳了一跳,也不知他在家里可好。还有他在九原的生意,自己也该抽空去看看了。
把大哥让到一边,悄悄打听些打柴沟乡亲们的事情,可钱扬威知道的也不多“他们来送了瓜果,进糖厂打了阵子零工,这一开春就都去种地了。都不在这边,具体哪儿我还真不晓得。”
那钱灵犀也没法子了,只好等邓恒的人来找自己,否则贸贸然找上门去,她还怕一个不小心坏了他的事。
既然正事已毕,一家人又在九原观光了一时,日到正午时唐竟熠闹着非要钱扬威请客,到九原最好的酒楼大吃了一顿才肯回家。
初来乍到的,钱扬威本就想着给全家人接个风,倒也无所谓。只是这顿饭吃得徐荔香心痛不已,要不是想着刚跟钱灵犀达成的买卖,早发作起来了。不过却对钱彩凤这个夫婿观感极差,背地里把唐竟熠说得一文不值。
钱灵犀现在就缺个推波助澜之人,除非说得太过分,她才略劝几句,其余就任徐荔香碎碎念去。
酒足饭饱的回了家,却见唐竟烨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唐父等不及,在家呆着也无聊,便跟小儿子出去看了一回,却十分不满,嫌那房子又小又旧。
可唐竟烨很是无奈,九原并不属于商贸繁华之地,肯放出来出租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房子,看了好几家,这一家虽然小点,但独门独院,当真非常实用。之前嫂子还跟他交待过,不能太贵,条件一般般能住就行,唐竟烨是个正理,可唐父钱不肯出分文,却偏偏挑三拣四,实在难缠。
不过钱彩凤一回来,局面就不一样了,趁着唐竟熠喝多了,有些晕乎,鼓动着他一起又去看房了,到了那儿钱彩凤对租金和大小都很满意,当即就哄着唐竟熠点了头,作主交了订金。回来唐父纵不愿意,可唐竟熠不肯失了面子,就劝老爹说先搬出去,等到自己有了差事再换好的。如此一说,唐父勉强应了,任由钱彩凤指挥着家里的几个丫鬟和小儿子过去打扫了。
不过他眼见有空,又催促起唐竟熠去钱灵犀面前献殷勤。唐竟熠趁着酒兴,提诗一首,借口要谈自己的差使,打算亲自赠与钱灵犀。只可惜钱灵犀今儿逛累了,回家之后就深闭闺门,完全不与他照面。唐竟熠正觉扫兴,忽见有位斯斯文文的年轻官员上门来拜访了。
虽然已经脱了官袍,换了便服,但脚底的官靴和随身的气派却是不一般的。
下人见着他都很热情的打招呼“小房大人来了,快请屋里坐!”
钱文佑在房里瞧见,乐呵呵就迎了出来“哎呀,这不是房哥儿吗?快进来,让叔好好看看你。嗯,长高了,人也壮实了,怎么不穿官服来?也让叔看看你的威风嘛!”
叫房亮的年轻人笑着谦逊“不过是小小芝麻官,怎敢在叔面前显摆?要是给爹娘知道,可要打我板子了。听说叔婶来了,本来一早就该过来请安,可衙门里的事多,实在走不开,故此才直到此刻,还请不要怪罪。”
“正事要紧,跟我们还客气什么?”林氏也笑脸出来了。
而那个刚说累了,不见自己的钱灵犀也从屋里出来,瞧她还似洗了把脸,重新施了些脂粉,虽然作家常装束,却也另有一种小家碧玉之美。这是为了这个小白脸么?
唐竟熠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好似自己看中的东西却给别人占去一般,那一股难受劲儿,就别提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