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看不明,乱了白墨的神。
“这个问题十年以前我就曾回答过你,如今你又来询问,却是何意?”
凤目睁开,苍天羽慵懒随意的瞥了一眼白墨。“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懂。”白墨微笑回道。“不懂什么?不懂我为何把舞儿交给你?”苍天羽也是一声笑。
不过,他的笑意不曾到达眼底,浮着清霜。白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张口回道:“十年前你拿我母亲后半生的生活来要挟我对舞儿下咒,我曾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住语望他,一脸平静。
“我说过,我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后悔二字。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亦一样。”轻笑,如风似幻,让人看不清真实情绪。
“不过,十年前的那个局很成功,我要谢谢你。”唇角噙着笑意,苍天羽缓而不慢的吐语。“只是过往之事,不提也罢。”白墨被他这一席话搅得心暗跳,神恍惚。
“虽是过往之事,却也是事实,怎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把他脸上那一抹惶恐收尽眼底,苍天羽无声的笑。又说:“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帮了我,这声谢谢还是要得。”神情一怔,唇角微挑,自嘲爬上眉梢“是啊,用舞儿牵制凤言,让他心甘情愿的陷入黑暗泥沼,为你收回傅家的权势,这声谢谢我收。
采舞儿身上锁魂咒去对付额天扬,废他功力,拘他的心魂,一石三鸟。这声谢谢我也但得,不错,不错啊”音落,自嘲加重,瞬间占满了他整颗心,暗了他的魂。
让他心生一种污秽不堪之感。如何配得上那个纯洁似雪的人?苦涩越重,压抑的疯狂。
“如你这般聪明的人确实世间少见,如果立身在朝堂,定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惜,可惜啊。”苍天羽突然出言感叹,仿佛多么惋惜似的。
“婚礼定在几时?”心底有了一丝了悟。可就算是片刻的幸福,白墨也想要抓住,不愿放手。“十日后。”目的已经达到,收起惋惜,苍天羽正颜回道。
“有劳师兄了。”白墨回以一笑。这一笑飘忽如风,如梦似幻,带着对幸福的憧憬。“不劳烦,你们幸福才是我愿意看到的事情。”
温和的笑,眸底笑意不动,清霜依在。‘叩叩叩’就在两人陷入片刻沉思的时候,敲门声响。接着是苍凤言的声音:“父亲,是我。”
“进来吧。”苍天羽出言应声。‘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一袭黑衣的苍凤言掠过白墨,漫步来到苍天羽面前。“有事?”苍天羽问。“嗯。”点头回话。
“何事?”苍天羽又问。“我需要和父亲单独谈谈。”苍凤言看着他说道。“师兄,凤言,你们慢慢谈,我先回了,舞儿还在等我。”白墨起身。
“回吧,明日起,你就着手安排婚礼之事。”苍天羽没做挽留。苍凤言的双手突然握紧,眸子里燃起阴郁之色。点头,微笑,白墨踏步走出了屋子。直至他的气息完全消失,苍凤言方才开口。
“父亲,你们已经定好了日子?”熊熊忌火焚烧心魂,如若不是有那尚存的一丝理智潜在,恐怕他早已暴走。“嗯,十天以后是个好日子。”“父亲,你可知道双生子现,舞帝断魂的传说?”
事到如今,苍凤言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等待,他想放手一搏。而惟一能有实力做这件事的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和自己一样对那人情根深种的男人。
“为什么这么问?”不回答他的问题,苍天羽开口反问。“这么说来这是事实?”看似反问,口气却是焉定无疑。
“我说不是,你会相信?”苍天羽一笑,把问题丢回去。听到别样默认的回答,苍凤言凝语:“白墨就是苍紫墨,那个双生子之中的一人。你知道吗?”语毕,抬头看着苍天羽,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嗯,知道。”苍天羽脸色未变,仿佛他回答的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一般。
“恐怕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心底深处,苍凤言就是这么肯定他不知道。因为,他知道的话断然不会这么毫无反应。“哦?何为一?何为二?你说说。”开口一问,面上云淡风轻。
“你可知为何每一任的苍帝都会英年早逝?”陈年旧事被苍凤言搬出来,只是,他到底从何得知?“魂魄不全而至。”启唇,苍天羽回以一语。
“可你知道他们为何会魂魄不全吗?”缓了缓,苍凤言开口反问。“不知。”凤目微眯,一脸倦意。冷意在心底凝聚,寒光眸底聚。
“因为他们试图篡改天命,擅自改动了那人的遗言。”说完这些,苍凤言把眼睛闭起,片刻,又睁开。
一室安静,只剩低低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