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弃碗而去。
看到莫回,章凌硕显然也很惊讶,端着水杯,直直站立不动。
这个女人,老是在刻意躲避他,他知道。所以,他干脆应了一堆在他以前根本不可能会答应的饭局,在外面吃过饭后才回来。知道她是不会为他准备饭菜的,倒不如在外面吃着方面。
所以,他们应该有四五天没正面碰到过。
现在,让她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他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向她礼貌性地点点头,准备喝下手中的水,喉间一痒,又无法自抑地翻天覆地地咳了起来。
莫回被他剧烈的咳嗽吓了一跳,他咳得很厉害,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似的,剧烈的咳嗽迫使他不得不一手撑成早已冷却的灶台,另一只拿水杯的手因咳嗽水都溅了出来,淋湿了他宽厚的手背,打湿他的衣衫。
她赶紧放下面碗,从他手中拿过水杯,免得他手上的水杯滑落,伤到他自己。
“对不起!”咳嗽终于缓下来,章凌硕向她道歉,嗓音因为剧烈的咳嗽听起来有些沙哑、粗糙。
“你感冒了?”她淡淡的眉皱紧,不悦地瞪着他。现在她的冷漠自动卸下。
“应该是。”他虚弱地笑笑,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一向身体健康,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用一只手数过来都还有剩,这样的经历让他忘记生病的滋味。
莫回转身帮他倒了杯水,递给他,“喝了它。”
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冷上几分,她生气了,很生气,为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男人又动起了气。他的身边一直有人在身边照顾,这生活体验方面,他的经历很简单,几乎连一个十岁的小学生都比他强悍。
而他记起一大堆枯躁无味的专业理念,却学得比谁都快,辩论、思维,无人能出其右。
果然,应了一句俗语,上天都是公平的,大家都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没有人会特殊。
“好。”他低应了一声,大手不太灵活地接过水杯,喝了两口。
他的手擦过她握着水杯的细白手背,将炙热的体温,传到莫回的手上。
她被他手上的高温烫到,心底一惊,再也来不及细想她对他的感觉,细白的手直接覆上他的额,他的额头也烫到吓人。
他明明就病得不轻,还在厨房晃来晃去?
“你发烧了,你知道吗?”她忍不住吼出声。
她心里一怒,想抽回覆在他额上的手,却被他的大手给握住,覆在他热烫的颊面。
他昏沉地看着她,纯黑的眼底竟是一遍茫然,高烧让他的思维较之平时慢上无数倍。
她的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她这是在生气吧?
她一向对他冷淡,为什么会生气?
是生气他给她带来了麻烦?章凌硕的脑袋梳理不出正确的信息,只能看着她的脸。
这不,她的嘴张张合合的,眉眼间一遍怒意。
可为什么他就是听不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