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要让金翰林收敛一些,谁知道,他居然还面色不动,含笑着迎了上来,也不管身边有没有人伺候,上前就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握住,随即边拉着她往屋里去:“你也知道外面热,还不赶紧会房。”
他的笑容如同清风朗月般让人无法抗拒,她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脚步,也没有注意到身后伺候的丫头,已经都红着脸,低着头,停在了原地,没有人跟上来。
直到走了近十步,她才突然惊觉过来,这个坏人,又勾得她没有神志。
有些恼羞成怒,轻声的叫了声:“金翰林”见那些下人没有跟上来伺候的打算,想来是害羞了,忍不住又出言提醒金翰林:“你能不能注意点,下人们都在,你别这么明目张胆的,好不好?”
“我怎么明目张胆了?哪个规定,当丈夫的不能在人前和自个儿的妻子亲热,我不过是拉了自个儿妻子的手,难道还犯了法不成?”他侧头看着锦好,见锦好的小脸蛋不知不觉红的跟樱桃一般。
他是知道锦好的性子,看起来沉稳,实际上最是脸嫩不过,怕她恼了,故而开口打趣道:“好好,你怕什么,这满京城的人,说不知道你是我眼珠子,心尖上的人,我和你亲热些,他们不会觉得奇怪,若是我和你不亲热,他们才会觉得奇怪呢。你怕什么他们会乱嚼舌头,只怕瞧着我们这般恩爱,他们才会觉得正常。”
“呸哪个跟你恩爱了?”
“是我想跟你恩爱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锦好的错觉,总觉得这恩爱二字,金翰林说得缠绵悱恻,语带深意。
脸色倒是越发的红了,金翰林瞧着她那粉红的脸蛋,目光越发的炙热起来:秀色可餐啊!
不过想到自个儿丈母娘今儿个那不善的眼光,只得咽了咽口水,将心里的念头压了下去。
“母亲将府里的账册交给了我。”等了片刻,没等到金翰林开口,却等到他如火如荼的眼神,只得自个儿开口打破寂静。
“嗯。”金翰林仅仅是应了一声,目光中的热度倒是半分未减:刚刚瞧着云燕手中的账册时,他就已经猜到长公主叫锦好去所为了何事。
再说了,长公主这些年虽然避居,可是心里却还未曾放下,对那贱人深恶痛绝,此时有这样的机会打击那贱人,自然不会放过。
只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只怕日后要偏劳锦好,这么一想,金翰林心里就舍不得了锦好日后时时要对着那些琐事了。
“你若是不喜欢这些琐事,就让母亲自个儿处理,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个事情分分心。”
有这样做儿子的吗?
居然鼓励媳妇这般孝顺婆婆?
锦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耳边听得他低低的声音,听着听着,这心里就涨满了起来,不由得反握住金翰林的手,随即用低沉,却斩金截铁的声音,对着他说道:“这本是我的份内之事,女子嫁人为妻,主持中观,打理家事,我之前学的也是这些,你休要担心。咱们府里的情况虽说和别人家不太一样,可是我又不是那温室里的娇花,禁不起事情,咱们自小认识,我之前过的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没道理,之前那样的日子,我都能过好,难不成现在这日子,还能过不周全?”
“你啊!”金翰林满心的疼惜,顿时化为无奈。
眼看着要进门了,院子里的下人,都迎了出来,带着满脸的殷勤恭敬的行礼,金翰林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等到夫妻二人进了门,挥退了众人,才忽然开口说道:“成了亲,就是不一样了,这下人们的脸色都好看了。”
锦好的心一下子酸涩了起来:他来威远侯府这些年,一定过的很苦吧!
“胡说什么,是你自个儿心情好,所以瞧别人才是好的。”
金翰林闻言,低低的笑了起来:“你也知道我心情好”他终于忍不住,对她出手了,伸手将她拥在怀里,吻上他早就垂涎的唇。
“唔”锦好挣扎:“别,还未用膳”
她的声音刚刚出口,就被金翰林堵了回去,经过这两夜的缠绵,这身子倒也不那么僵硬,经他这么一番狂风暴雨的吻,她几乎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试出来,就被他用极其强势的态度压在了床上,耳畔更是想起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明日我就要当值,怕是不能回府过夜,今日咱们早点入睡嗯晚膳等一下再用,也未尝不可”
锦好断断续续听完他的话,耳边就传来那精致拔不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身上做工精良的衣裳,在他的努力下,没几下就散落在地。
尽管锦好分外的想提醒他,如今该节制了,否则下次再见丈母娘就不是被瞪这么简单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根本说不出口。
当身子融入一体的时候,生出了一股战栗的颤抖,尖尖的下巴,颤抖中挨着他的胸膛,光滑的肌肤,如上等的美玉般,在夏日里透着幽幽的凉气。
身下的小妻子,像是老天雕琢出最精致的作品。
夏日的夜晚是愉悦而宁静的,小鸟安静的栖息在树梢上,透着那薄薄的窗纱好奇的打量着那屋里旖旎的景致。
昏暗的内室,锦好已经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昏昏沉沉之中,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翌日,她醒来时,身边早已透凉一片,瞧着窗外透亮一片,心中一惊,忙唤了丫头进来伺候。
“怎么不早点叫醒我?”今儿个是她接掌家务的第一天,瞧着时辰,该是迟了。
“是侯爷吩咐的,不让奴婢等人进来吵醒夫人。”雪兰脸色红红,想到侯爷说这话时的神情,还有锦好现在的慵懒模样,心头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