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看来都还要宏武迫人,他的心又是一悸,好象有什么感觉要浮起,却什么也捉不着。
他突然头痛欲裂,痛得剧烈而快速,他惨叫一声,不能自持的倒了下去。
封天炬骇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他。
他痛得脸色发白,好象有什么影子在他脑里运转,却转得那么快、那么急,让他一个也捉不着;没一会儿,连他的胸口也像响应头痛似的痛了起来他已经好久不曾这么痛过了。
“你怎么了?”
顾不得这个人是他最讨厌的封天炬,印残月抓住他的手臂,求救似的低喃:
“我头好痛、好痛!”
封天炬二话不说的抱起他,冒雨下山求医。
“这是哪儿”
印残月醒了过来,眼前是个整洁清香的房间,他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封天炬轻道:“头还会痛吗?”
“我怎么了?”
封天炬盯视着他的面孔,低声道:“你头痛痛到昏倒了,大夫来看过,似乎查不出原因。”
虽然不太想多说,但是碍于对方总是救了他,印残月回答道:“这是老毛病了,我去年经常头痛,今年原已经好得多,怎知忽然又发作起来我没事,天晚了,我该回家了。”
“不准。”
一句霸道的话,让印残月从那日积聚至今的怒火一块儿燃烧了起来,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奴仆,你不必用这种像对奴仆说话的口气对我说话。”
用手勾起了印残月的下巴,封天炬冷冰的双眼里有火花跳动着。“你们容貌很像,可是性子不像。”
“你放手,我不想在这儿,我想回家了。”
封天炬将手放下。“好,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脸上,那目光让印残月觉得头皮发麻。
印残月下床穿鞋,才发现自己的湿衣早已换了新衣,就连湿鞋也换了新鞋,他一怔。“怎么我的衣服全换了?”
“我不喜欢有人穿著湿衣上我的床,所以要人去买一件让你替换。”
对方这是好心,印残月无法不道谢,只好说道:“多谢你,我将新衣浆洗过后,会命人送回来的。”
“不必了,衣服就送你吧!”
“不必,我自己有衣有鞋。”
正待继续争论,抬头看的印残月呆了一呆,因为封天炬全身湿透的坐在床边,显然从抱他回来后,他一直没有更换他自己的衣服,以至于还是穿著湿衣湿鞋。
“你怎么不换衣衫,万一得了风寒怎么办?”
“你头痛欲裂而昏倒,你的病比较重要,小风寒死不了人的。”
印残月拉起了他的湿衣,关心溢于言表的急忙道:“这怎么可以?若得了风寒可怎么办才好,你得赶快换下才行。”
他动手解开封天炬衣服上的几个结扣,然而他忽然愣住了,自己在干什么,竟在替自己最讨厌的人解衣,还关心他会不会得风寒
他怔怔的望着封天炬。
封天炬一双深遂的眼也凝视着他,那眼里的异色让他不断的心悸,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虽然他们不是一男一女,也没有授受不亲这档事,但他总觉得有股奇怪的感觉,好象很怀念,又好象很凄凉,让他的心紧紧揪住。
他羞怕之余放开了手,这次是真心诚意的道谢了。
“封少爷,承蒙你救我,还劳烦你请大夫来看过,出诊的银两我会如数奉还的。”
不点头也不摇头,封天炬站了起来。.“你如果要回去,我送你回去,我可不希望你头痛倒在路旁,没人救治你。”
“这我怎么敢劳烦封少爷”
他还没说完,就被封天炬拉了起来。
封天炬严肃的道:“我说要送就是要送。”
于是他只好让他陪同着回家,心里忍不住暖了起来。
这人虽不擅言辞,但是举止温柔,当初可能是他误会了人家,所以人家才对他们如此的蛮横;现在看来,他这个人也没有多坏嘛!
“残月,残月!”
大吼大叫的声音传遍整个屋子,印残月哑然失笑的出了书房。他哥就是这种大老粗的个性!
他到大厅迎接兄长,问道:“怎么了,大哥,你怎么大吼大叫的。”
印山居一副手舞足蹈、喜疯了的表情。“你知道吗?那个封少爷竟然派人送来我从没看过的上好手巾给我们卖,说要让我们试卖看看。”
印残月微愣。他原本以为封天炬只是一时戏言,说过就忘了,怎知真的第二天就拿到他们这儿卖。
印山居握住弟弟的手,脸上表情欢悦至极。“送来的人说,他少爷跟印二少爷谈妥了。残月,我以为你讨厌他,不肯跟他谈生意,怎知竟是你与他谈成了生意。现在我们店里的手巾卖得可好呢!不少达官贵人都赶着下订了,他们说不论多贵,他们都买。”
“我是昨日遇见了他。”隐去头痛生病的事,印残月不想让自己的兄长担心。
“他有随口提起,我原本以为他是戏言,怎知”
“封天炬做生意从无戏言,残月,这一下子我们要发大财了,等一会儿可得备些好礼去送他。”
印残月想起了昨日穿回家的新衣新鞋,也赶紧道:“哥,那我跟你一道去吧!昨日我淋了雨,到他家别馆换了套衣衫,正要还给他呢!”
“你进得了他的别馆?”印山居睁大眼“他的别馆只有他一个人居住,旁人不容易进去的,就算请客他也是在外头请;残月,你直是好大的面子哩!”
是吗?但那别馆只是别致了些、清净了些,他不知旁人是进不去的。
见他一脸懵懂的样子,印山居高兴的道:“不管这些事了,总之我们去他那儿道谢。”
“嗯!”他们一上门,马上就被迎进厅堂,没多久,封天炬就出来见他们。
印山居急忙把礼物送上,嘴里还不断说着道谢的话:“封少爷,多谢你要人送巾子给我们卖,那巾子又好、花样又雅,多少人等着要呢!”
封天炬淡淡的道:“那也不算什么,上次是我一时不察得罪了两位,这只是当个小小的陪罪。”
印山居急忙摇手“不,封少爷别这么说,认错人也时而有之,像我还不是有时会认错我乡亲。你大富大贵,下人那么多,认错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我们上次才招待不周,请你原谅。”
等印山居热热闹闹的说完一大堆的话,封天炬才道:“说起来真巧,我正有几样货物要在京城里卖,手巾是利润最小的一种,赚不了什么银子,素闻你们店面虽新,但是挺有名声的,我想在你们店里试卖看看,只不过”
一听让他们赚大钱的手巾只不过是利润最小的一件货物,印山居两眼都发直了。这桩生意一口一有不抢的道理?若是做成了,别说是残月成亲,就连他们风风光光回老乡都不是问题了。
他呼吸急促的求教道:“敝店有什么问题,请封少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