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风格。
突如其来的悲伤让杨存有了些许烦躁,便暂时撇开了思绪,起身去找杨鸣羽。刚踏出两步又顿时,阴沉的面上布满了阴厉之色,状似自语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出来的人,却是炎龙。一身红衣的孩童,加上兴奋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张扬。“都办好了,都没用得着老子动手。那几人还可以,不是废物。”
“那就好。”杨存点头,面上的威严阴冷,是在别人面前从来不曾出现过的。“让他们别歇着,想办法混进定王府去好好地“光顾”上一回。你也一起去,别让他们折在里头。”怎么说这些人也算是自己的筹码,随随便便的就没了,可是会心疼的。
“好叻,这事我爱干,你就瞧好吧!”炎龙,永远都是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势头。等炎龙的身影消散了,杨存才对着空气嘘出一口浊气来。赵沁云没了,也不能让他老子消停着。
也不仅仅只是想要帮着龙池出气这么单一的想法,更重要的是,被视作了这么长时间的软柿子,也该奋起,做些什么来证明一下,其实老子也是很有脾气的人不是?
听杨三说昨儿个夜里老爷子来过,后来又二话不说黑着面走了。想来昨夜房中的动静已经让他极其不悦,所以杨存决定,还是自己自动去认错一些的好。
毕竟是杨家的长辈,要想接回高怜心,还需过他这一关。提起怜心美人了,杨存又是一阵惆怅。最近事情实在是太过繁琐,自津门回来之后就不曾去看望过她。
还希望她不要将自己当成是吃过就跑的混蛋才是啊!龙池死了,不知她和刘奶奶如何了?思及此处,也就决定,等找到这个“混元”的消息之后,说什么也要去见上一见,安慰安慰美人心!心思流转间,人也到了杨鸣羽居住的院落之外。
深吸一口气,做好被奚落的准备,杨存踏入门口,就见着杨鸣羽一人坐在院中树下下棋。一个人,还是自己和自己下?杨存没吭气,过去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道:“侄儿见过二叔。”
目光一直停留在棋盘之上,杨鸣羽并没有看杨存。只淡淡的一声“嗯。”是对着杨存说的。倒是杨存,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端得尴尬无比。踌躇一下,正要硬着头皮告辞时,杨鸣羽却开了口。
“终于起了?你虽说年纪尚浅,不过这身体也还是要顾及着些。温柔乡即是英雄冢,我杨家的男儿,都应该将目光投到更长远之处。只恋着女人,只会是没有出息的作为。”一番话说得严厉,偏偏语气又是平淡无波的。听的杨存直翻白眼。
什么温柔乡即是英雄冢啊?我愿意成不?什么杨家的男儿,难道就非得要和杨术那样,整天板着个脸,浪费英俊的外表?切,傻子才会那样呢!什么功名利禄,不过就是过眼云烟。我杨存还真就喜欢做个浪子,那又如何?没有美女,没有温香软玉的日子,还是人过的么?
以上这些,也不过就是心底的想法。面上,杨存也不见的就有多谦恭,却还是很乖地应了一声:“是。”也不知是他的认错态度较好还是怎么着,杨鸣羽的面色看起来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抬头看着杨存,点点头,道:“存儿,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你”很长的一段说教,听的杨存昏昏欲睡。怎么也没想到,这杨鸣羽居然也跟个老妈子似地没完没了,简直堪比唐僧啊!真是可怜了自己的耳朵。而杨鸣羽看着杨存乖乖地听着自己的话,还不是点头表示受教,顿时面色也和蔼起来,说的更加尽兴。
殊不知事实上,杨存压根的就什么都没听进去,连左耳进右耳出的工序也给省着了。在这种封建社会,家中的长辈是得罪不得的。杨存第一次开始觉着,前段无拘无束的日子,真他妈的就是天堂啊!就是可恨赵沁云不是从中作梗,坏了自己想要做一个游戏人间的纨绔子弟的梦想。
没有女人,想杨术一样满脑子都是杨家的名誉什么的?光是想想,杨存就打起了冷颤。那样恐怖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就算来了一个二叔,也是一样!大不了刚想着大不了要怎么时,就听到杨鸣羽加重的声音,道:“不成么?”
杨存一僵,才发现杨鸣羽已经闭上了嘴巴,定定地看着他。不成?什么不成?不成什么?坏了,光顾着神游了,压根就没听到杨鸣羽都问了自己些什么?略一沉吟,加上之前杨鸣羽的训导,杨存摸索着做出了一副沉重的表情,道:“二叔说的,自然都是极对。都是侄儿年少轻狂,不懂得”
话一出口,杨鸣羽神色闪了一下,面色就看起来很是怪异。杨存堪堪收住话头,想着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还是一边顶着个猪头的杨三看不下去,悄声提点道:“主子,二爷是在问您,那日那传旨的公公到书房以后,是不是又说了什么?”
“咳咳”杨存暴汗,假意咳嗽两声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抬眸看去,杨鸣羽的脸果真就黑了。没有哪一个人在发现自己的话被别人当成了耳边风之后还能继续保持着好心情的,杨鸣羽不傻,自然也看出杨存的心不在焉了。
“二叔,不是侄儿只是觉着,您说的简直是太有道理了。侄儿一时间感慨颇多,羞愧万分。不由自主地就走神反省了,您莫生气。”
其实说起来,这杨鸣羽也并非就是凶神恶煞的。虽说长的是有那么些威慑力,但对杨存,也不见得就能够让他害怕。只是在杨存这里,顾及着人家始终是杨家的长辈,才想着还是解释一下的好。
“算了算了,”杨鸣羽拜拜手,不管杨存说的是真是假,倒也没有抓着这件事情不放。继续道:“那日接旨后,进良不是和你私下去了书房?可是还有圣上还有什么旨意?”
这也是杨鸣羽的怀疑。皇帝的圣旨中,只说了对于杨存的封赏却不提及其他,他就觉着有些诧异。何况“存儿,你可知道那”尊尚“二字,代表了何意?”提到避开众人的在书房里进良所说的话,杨存面色下沉。
可是还清楚地记得进良说此事不可外泄,否则就等同抗旨。现在杨鸣羽又问起倒是杨鸣羽善于察言观色,见杨存面露难色,也就猜出了大概,直言道:“既然不能说,就别说了。当我没问就好。”
至于下一个问题嘛杨存还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意思?不就是两个字而已?难不成,还和当时老皇帝赏赐了自己貔貅官袍自己还稀里糊涂的时候一样,这又是个什么格外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