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它不够薄,程宗扬还有些担心,韧度呢?当然不能和棉纱相比,略用些力就能扯断。云苍峰试了试,弹性倒是很好。程小哥莫非想用它来织衣物?说着云苍峰笑道:这个不成的,即使能织,织出来的纱也轻薄易损,没人会穿,远不及棉布实用。程宗扬笑逐颜开。要的就是透亮,换成棉布就没用了。云苍峰只笑着摇了摇头,对他的异想天开不置可否。
他转过脸,这海藻只有一种颜色吗?碧鲮女子道:颜色很多。生在礁石上的有黑的绿的,生在珊瑚上的有红有白,如果礁石里含有铜,颜色会是黄的。你说是七彩的,我才想起这些藻丝。
程宗扬拍板道:我每种都要。告诉你的族人,我真金白银的收购。要完整没有切断,而且晒干也不会褪色的。碧鲮女子虽然不仅他们要这些海藻做什么,但看出祁远很开心。她挽起那些藻丝,转身去通知自己的族人。
突然间峰回路转,霓龙丝有了着落,祁远也喜不自胜,但心里还有点没底。拿海藻来冒充霓龙丝,这位爷也真干得出来,程头儿,这成吗?只要比头发结实就没事。
成。祁远挠了挠头,犹豫道:程头儿,既然东西找到了,掌柜交待的活也结了,你不等祁远说完,程宗扬就拍了拍他的肩,你在她手下也干了不少时候,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我不回去也就算了,如果回去,肯定没好事。祁远嘿然不语。程宗扬攀住祁远的肩膀,用力搂了一把:不管你什么时候来,都少不了老四你的一份。
然后程宗扬抬眼望向凝羽。他们两入之间的关系,众人心里都明白。祁远他们只是在白湖商馆打工的,想走不是难事。但凝羽是苏妲己的侍卫长,无论如何苏妲己也不会让这个对自己了如指掌的人离开。
在众人的注视下,凝羽淡淡道:我不回去。我要去鬼王峒。此言一出,程宗扬顿时一呆。乐明珠却得意地朝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一副我把她说服了!看我厉不厉害!的表情。不行!程宗扬断然道:那太危险了!我要去。凝羽口气虽然冶漠,却有着不容说服的决心。
程宗扬一拍桌子:那大家来表决!要去的举手!先说好,少数服从多数,咱们商队都回去,你也不能留下!乐明珠第一个把手高高地举起来,我!我!程宗扬没好气地说:伸那么长,小心脱臼!乐明珠白了他一眼,我愿意!你管我!
还有谁?苏荔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接着是武二郎,然后是谢艺。这几个都在程宗扬意料之中。但接下来小魏、易彪都举起手,就让程宗扬大感意外了。
易彪的兄长被鬼王峒的人炼成行尸,去报仇也能理解,小魏跟武二郎那没骨气的家伙差不多,在花苗族也有相好的,这都能说得过去。可易彪一举手,云氏商会的护卫们也都一一举起手,剩下云苍峰也只好苦笑着举手。
情形就此脱离了程宗扬的设想,这边吴战威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拍了拍易彪的肩,也把手举起来。最让程宗扬崩溃的是祁远。
看到那家伙偷偷摸摸想举手,程宗扬终于忍不住抱怨道:老四,你添什么乱呢?祁远臊眉搭眼地小声道:鬼王峒那事不办妥了,小津也不安心小津是谁?干!
不会是刚才出去那姑娘吧?怎么说人家也救我二叩不是?咱老祁是有良心的,知恩图报得了吧。程宗扬打断祁远还絮絮叨叨的辩解,环顾一周,终于找到自己唯一的盟友。
朱老头哭丧着脸道:我说凝姑娘,咱们可是说好的,到这儿咱们就回去,进了熊耳铺就给钱,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相好的,这都能说得过去。
可易彪一举手,云氏商会的护卫们也都一一举起手,剩下云苍峰也只好苦笑着举手。情形就此脱离了程宗扬的设想,这边吴战威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拍了拍易彪的肩,也把手举起来。最让程宗扬崩溃的是祁远。
看到那家伙偷偷摸摸想举手,程宗扬终于忍不住抱怨道:老四,你添什么乱呢?祁远臊眉搭眼地小声道:鬼王峒那事不办妥了,小津也不安心小津是谁?干!
不会是刚才出去那姑娘吧?怎么说人家也救我二叩不是?咱老祁是有良心的,知恩图报得了吧。
程宗扬打断祁远还絮絮叨叨的辩解,环顾一周,终于找到自己唯一的盟友。朱老头哭丧着脸道:我说凝姑娘,咱们可是说好的,到这儿咱们就回去,进了熊耳铺就给钱,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丛林间传来几声鸟鸣,背负着货物的马匹、走骡在枝叶间鱼贯穿行。潮湿的泥土上印着巨象深深的足痕,铜盆大小的足印每一步都隔着数丈的距离,一路向东行进。
云氏商会用的都是军马,白湖商馆的走骡也腿长体健,朱老头那头草驴混在里面,活像一只大耗子。
朱老头一路哼哼唧唧的抱怨,说他们这些北边来的人心眼都坏透了,不厚道,雇人带路还不给钱,一群几尺高的汉子欺负他一个老人家,缺德啊。
程宗扬很体贴地告诉他,如果急着有事就先回吧,自己跟着脚印走就行。反正鬼王峒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大家有缘的话,下次来南荒说不定还能见面,到时就把向导的钱给他结了。
下次是什么时候?这可说不准了,你要让我自己摸着良心说吧,这辈子我都不想再来南荒这鬼地方!可人这缘分从哪儿说起呢?也许过个十年八年,哪天老天爷不开眼,又把我打发来了。程宗扬一通鬼扯,朱老头听得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