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程宗扬刀尖挺起,顶在小紫颈下,把戒指扔掉!小紫一脸崇慕地望着他,用娇嫩的声音道:程头儿,你好厉害哦。少废话!程宗扬手指一紧,扼住小紫的喉咙,厉声道:老实点!
别跟我玩花样!被他一吼,小紫乖乖把戒指摘下来,扔在地上。鞭子!臂钏!小紫很听话地都取下来,扔在程宗扬脚下。还有她的上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程宗扬一把扯开她的衣襟。把她外衣剥掉,突然间脸色大变。
小紫松开的衣襟问,掉出一角鲜艳的红巾,分明就是小香瓜用来遮掩身体的那条鲛绡。程宗扬慢慢抬起眼,恶狼一样盯着小紫。小紫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乐明珠在哪儿?
在里面啊小紫怯生生说真的,小紫不骗你。程宗扬眼角余光一闪,急忙叫道:苏荔族长!
苏荔不知何时站起身,走到平台边缘。她低头看着脚下的深渊,然后慢慢张开手臂,似乎想就此踊身跃下。程宗扬心提到喉咙里,却不敢再喊。苏荔静静立着,时间仿佛在她背影上凝固。
突然,一个猛虎般的吼声响起,接着传来一阵金铁交击的震响。程宗扬失声道:武二!那声音似乎从极远处传来,又似乎离得极近。但那种老子天下第一,永远最蛮横的气势,自己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程宗扬大叫道:武二你这个傻鸟!还不快滚过来!搏杀声并没有靠近,反而渐渐远去。
平台边缘的苏荔突然打了个哆嗦,踉舱着退回来,跌坐在地,零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面孔。良久,苏荔扬起脸,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神情平静地说道:乐姑娘在里面。粗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回荡,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易彪胸膛沉重地起伏着,鲜血沿着长刀缺口的锋刀淌下。他手里的铁盾被重斧击碎一角,崩裂的碎片割伤了他的手臂,也为他挡住了对手必杀的一击。
这名来自北府兵的精壮汉子已经记不清打退对手多少次进攻,他只知道这一个时辰中,自己已经砍断了两把精炼钢刀。
对面一片黑暗,那些魔鬼般的武士就隐藏在黑暗中,随时可能露出致命的獠牙。吴战威大腿挨了一枪,几乎能见到骨头,却满不在乎。痛什么痛?你把痛当成痒不就得了。嘿,还真痒啊,霍霍!痒死我了!
易彪呼了口气,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这一仗两人并肩而战,吴战威那把刀救了他两次命,他也救了吴战威两次,这是过命的交情。
吴战威龇牙咧嘴地吸着气,一边道:我说易老弟,这些家伙怎么样?很强。跟你们北府兵比呢?易彪老实答道:一对一,北府兵能胜过他们的不多。
吴战威嘿嘿一乐,连你们北府兵都打不过,若照云老爷子说的,鬼巫王真要领着这些怪物打六朝,难道还真没人能挡住他们?那可不一定。易彪道:一对一,北府兵胜过他们的不多。
十对十,两伍北府兵至少能留下他们六个。一百对一百,他们全灭,北府兵还能剩下两成。如果五千对五千,这些家伙没有半分胜算。吴战威听得纳闷,这是怎么算的?
易彪道:行军打仗,跟江湖汉子拚命是两码事。这些家伙基本的战术配合都不懂,真到了战场上,打的是战术和阵法。
这些鬼武士武器粗糙简陋,连护甲都没有几具,只能在南荒欺负欺负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打仗。上了战场,数量再多也是乌合之众。吴战威有点不信,我是老粗,你可别蒙我。
比如咱们这些人,能打的也就十几个,如里让我来指挥,就挑出十几个最强的武士,缠住谢先生、武二爷和凝羽姑娘,其余人就用重兵器全力猛攻,毕竟这边人少,只要不留给咱们喘气的工夫,就算拿十个换一个,最多半个时辰也能攻下来。
如果我不中你的计,谢艺忽然开口,就让武二在最前面以强对强,死守不退,你怎么办?易彪应声道:那我就结阵。
这里地势狭窄,以十二人一组,三四成阵,使用长枪重斧,劈刺二十次后退回,换生力军再上。武二爷再强也不是铁打的,能挨过五组他也该吃不清了。只要他一退,我就趁势而入。
我方有凝羽姑娘这一着奇兵,谢艺徐徐道:避其锋芒,击其侧翼,你有几成把握能保持阵形?易彪想了一下,要是北府兵,我有六成把握。换他们,一成也没有。这些蛮族武士勇是够勇,但要让他们令行禁止,比登天还难。
不过我兵力充裕,只要强攻不止,必有斩获。谢艺笑道:那阁罗和你想法一样,为何屡攻无果?
易彪不服气地说道:那是他调度无方。谢艺微微笑道:此处地势狭窄,我方有武二一人在前,再配一、二名接应的汉子,就能稳守。
阁罗也未必想给咱们喘息的机会,但我守在通道中段,他一次最多也只能上三人,死伤十余人道路就被堵住,即使他不想退,也必须清理后才能再攻。
吴战威道:这么说,有二爷守着,咱们就高枕无忧了?未必。谢艺道:易彪说的没错,人都不是铁打的。就是武二,久战之下也必定疲惫。所谓攻守,乃攻中有守,守中有攻,一味死守,便成困兽之势。
所以武二坚守以外,还需有人扰敌,一旦有机会就放手攻击。吴战威一拍大腿,我说你跟凝侍卫长怎么只攻不守呢!虽然以寡敌众,谢艺却从不困守,而是不停地主动出击,以进攻换取喘息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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