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侯爷请进!”
秦慕楚一听,才知道不是狄隐南一个人来了,而是文侯温白谦来了!
温白谦还是跟秦慕楚上次见到一样,花白的头发,红润的脸庞,银灰色长袍。跟在他后面的还有温子柔地父母及温子寂。
秦慕楚他们连忙行礼,一一见过温文侯一家。
温文侯笑着对秦慕楚说道:“你就是燕归来?听说你舍命救了老夫的孙女。”
秦慕楚忍痛回礼道:“属下身为护院。又是子柔小姐的保镖,这些事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嗯。不错,不错!不骄不躁。”温文侯赞许地点了点头“哦,你站在那干嘛?快快上床去!”
秦慕楚听了,却立在原地,不敢上床,并不是他怕温白谦,而是他觉得自己如今的身份是护院,当着主人温文侯一家的面,怎好意思施施然就上床呢?
这时,大夫人即温子柔的母亲却上前几步,拉着秦慕楚的手,柔声说道:“孩子,你救了柔儿,自己却受了多处伤,让我这个做母亲的,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才是。要知道,我们如今就只剩下柔儿了,要是她有什么不测,叫我如何活下去呀!”说着,眼泪便无声地滴了下来。
听到大夫人的话一出,温文侯,温黎之,温子寂俱都脸色一变,但均是一闪而逝。
秦慕楚看着大夫人说到温子柔时所发出的只有母亲才有的光辉,心里异常感动。他自小便没有父母,一直便渴望能够有朝一日能亲耳听到母亲唤自己一声“儿啊”但至今也难以实现。他见到大夫人对温子柔的疼爱,觉得自己拼了命把温子柔救了出来,是一件多么值得的事情。
感受到大夫人双手传递过来的暖流。秦慕楚胸中一热,答道:“大夫人。这是属下应该做地。”
大夫人听了,只顾流泪,却再也没有说出话来,也没有松开捉住秦慕楚地手。
温黎之上前去,双手作揖道:“燕护院,温某在此谢谢你救了小女。都怪小女顽劣,让燕护院受苦了。”
秦慕楚正要抱拳回礼,却发觉大夫人还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他唯有点头弯腰道:“温大人客气了,属下的职责便是保护小姐。这是属下应做的。”
温白谦又发话了:“瞧你们夫妻俩,快让燕归来上床去躺着!”
大夫人听了,才醒悟过来,忙要把秦慕楚拉向床去。不知怎么的,她一握上秦慕楚的手,便有一股极为亲切的感觉,让她有点爱不释手。
秦慕楚却执意不肯,站在原地,为难地说道:“这,这”“怎么?你连老夫的话也不听么?”温白谦摆起文侯的架子,严厉地说道。
狄隐南见状,吩咐道:“令狐刚,朱文,你们把燕归来架上床去!”
令狐刚与朱文听了,硬是架着秦慕楚往床上位去。
秦慕楚此时也无奈,唯有顺从了。他刚躺下,大夫人又跟上来,帮他掖好被褥。秦慕楚望着大夫人的神情,看着她给自己掖被子的轻柔动作,心里莫名地感动不已,心道:“要是我的母亲能这样为我掖一次被子,我就是死了也值得!”
这时,站在温白谦身边的温子寂说话了:“嗯,燕归来!干得不错!本少选中你当小妹的保镖,还真选对人了。哎哟!”
后面的“哎哟”却是温白谦一手拍向温子寂后发出的。只听温白谦骂道:“你要是有燕归来一半的能耐,老夫都要感谢祖宗保佑了!哼!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秦慕楚见到温子寂眉毛鼻子拧在一起地苦瓜脸,却怎么看也像是故意做给人看的。
温黎之见了,说道:“父亲大人,寂儿不是还小嘛,您又何必打骂他呢。我们要慢慢地教他才是。寂儿,快,向爷爷认个错!”
哪知温子寂竟把嘴一翘,说道:“我没有错!”温白谦怒道:“你!”又扬起手要打,温子寂却一溜烟跑了。
大夫人也转过身来,对温白谦说道:“老爷,寂儿还不懂事,您也别生气了。要知道,温家现在只有他一个男丁了,我们都指望他继承香火呢。要是君儿,君儿他还在的话”话没说完,便又流下泪来。
温白谦长叹一声,放下手来,话也没说地转向走了。
温黎之对秦慕楚说道:“燕护院请安心休养。”说完便扶着大夫人向屋外走去,隐隐约约听见他对大夫人说道:“都已经过了二十年了,你还提他做什?不是徒令父亲伤心么?”
狄隐南也说道:“燕归来你就在此养伤,愿早日康复。还有你们,别打扰燕归来休息,知道没有?”
令狐刚等人都低头答应。
狄隐南说完也出去了。他这一走众才轻松地呼出一口气来。
令狐刚吐了吐舌头,说道:“燕老弟啊,真有你的。文侯一家,就只差温将军夫妇,全都来看你了,还一个劲地向你道谢。哎!怎么我就没这样的机会呢!”说着,一副仰天长叹状。
“啪”地一声响,然后便见到令狐刚双手抚头对着康泰叫道:“哎哟!干嘛打我?”
康泰笑道:“我这是一掌把你打醒。要是你遇上这样的机会,只怕人救不出,自己的性命也丢在那里了!”
令狐刚听了,也不生气,陪着笑道:“嘿嘿,我只是说说罢了,对,说说罢了。呵呵”朱文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也不打搅燕兄休息了。等他伤好了再说吧。”
众人听了,便都向秦慕楚告退,然后出去了,关上门,才听到他们离去的声音。
秦慕楚也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只是,谁来为自己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