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我北方守军不足,令得北方匈奴连下我朝两郡,如今直逼云中郡了!失地之责。全在平南将军。还请皇上明察!”
温白谦汗出如浆,温子君随便哪一项罪,都可以说是砍头的,他不惊才怪。于是他急忙站出来行礼道:“皇上!平南将军乃是老臣所举荐,臣有察人之罪;且其乃是老臣之长孙,臣有教化之罪。平南将军之罪。老臣愿一力承担。求皇上看在老臣一生为国的忠心上,对平南将军从轻论处!”
“一定要严惩,不治难以服众!”
“将才难得,请从宽处置!”
大殿内一时分成两个阵营,众说纷纭。
皇帝见状,龙颜大怒,一拍龙椅的扶手,霍地站了起来,一声龙吟道:“全都给朕住口!”
龙威一发,殿中大臣都不由地停止了口伐。整个大殿刹时变得安静。
皇帝龙目环视百官,才缓缓坐回龙椅,望向整个口战的焦点——温子君。他却有如风暴中的一块磐石,默默地立在原地。
皇帝的赞许意味更浓了。他说道:“平南将军,你可有话说?”
温子君听了,知道该自己出场了。他立即行了一礼,说道:“孟子曾经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琼州百姓乃是我泱泱大国之黎民,琼州土地乃是我泱泱大国之领地,这些是我朝能够强大的根本。皇上下旨,意在放弃琼州,实是放弃百姓之举。如果天下黎民得知朝庭之举,哪个不寒心?哪个不失望?届时,民心所失,朝庭如何取信于民?如何治理天下?”
不单皇帝听了都露出沉思的神情,就是其他百官,亦低头深思不已。
“此其一也。”温子君继续说道“因此,臣抗旨迟归,实是顺民心,利国计之举。兵法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臣所做一切,全是为国为民,对皇上忠心耿耿。此其二也。”
“再者,假如放弃琼州,叛军便会安于琼州吗?届时,琼州叛军挥师横渡琼州海峡,入侵我岭南,匈奴南下,致使我军首尾难顾,朝庭岂不更是危机重重?如今解决了琼州叛军,再无后顾之忧,我军才能更加专心地抗击匈奴。臣坚信,匈奴占领的两个郡,我军是一定可以收复地。”温子君说道“臣此次早朝身披盔甲,便是向皇上表明臣之决心,并无不敬之意,望皇上明鉴!”
皇帝听了,脸色数变,等温子君说完后,却大笑起来。
文武百官都望向皇帝,不知他为何而笑。
温子君则夷然不动。
皇帝笑了几声后,击掌叫道:“好好好!果然是一个忠君忠民的好男儿!不错!朕没有看错!”
众臣皆惊。原来皇上对于平南将军的所作所为早有定论。他们一个个在下面口诛笔伐,争得你死我活的,都成了一种摆设。
不管先前两派人争论如何激烈,旗帜多么鲜明,此时都汇成了一句话:“皇上英明!”
温子君亦行了一礼,说道:“谢皇上夸奖!臣还有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