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匈奴骑兵刚对上一个对手,转眼间却又换成另外一个敌人,再砍杀过去时,却又换了一个人。而他见到的第三个对手,已经一刀砍中了他。
温子君没有出手,而是径直走到太子马前,行军礼道:“末将温子君,拜见太子!”
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见己方已经安全,太子洗马毕敬北却适时地出现在太子一侧。还未等太子回应温子君,他便大声喝道:“大胆!见到太子,你竟然不行跪拜之礼,简直是大逆不道。该当何罪?”
听了毕敬北的话,本来正要回应温子君的太子亦不吭声了。
温子君却连忙接道:“请太子恕罪,如今末将戎装在身,不便行大礼。况且,我们正在战场之中,危机尚未解除,末将随时要上前去杀敌,更是不能下跪。”
太子听了,脸色稍霁,和声说道:“温将军不必多礼。本王知道你是平南将军,本王恕你无罪。不知温将军怎么会出现在此?莫非是追随本王而来?”
温子君哪敢说什么水攻之计,说什么太子打乱了布署,破坏了计划的话。他只得违心应道:“末将率军埋伏此地,本是想突袭匈奴的。未曾想到太子如此英勇,亦前来杀敌,实在是令末将敬佩万分。”
太子听了,心情大好,也不管身在沙场,便哈哈大笑,甚为自豪地说道:“温将军居然与本王想到一块啊。果然不愧是收复琼州的平南将军呀!”他此话一是捧温子君,二来更是在捧他自己。
温子君心里苦笑一下,嘴里却说道:“谢太子夸奖!末将不敢当。”
此时,战斗已经进入尾声。
万夫长还在负隅顽抗,跟南宫麒缠斗在一起。当然,他也只能如此,周围的部下越越多地倒下,他被南宫麒缠着,根本就脱不了身。
剩下零零星星的一些匈奴骑兵,被亲卫军杀得一个不留。然后,收拾了一番的亲卫军,都围着看南宫麒与万夫长的对决。
连璧也是一个卫军将领,他站在一旁,笑道:“南宫,你行不行啊?再杀不了这个匈奴狗,干脆换我上得了!”周围的将士们都笑了,他们并不是取笑南宫麒,而是真的开心地笑。
南宫麒听了,脸色涨红,嘴里骂道:“好你个连璧,竟敢小瞧我!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话刚说完,手中的长剑突然劲气猛涨,剑气呼啸着袭向万夫长。
万夫长见自己率领的匈奴先头部队只剩下自己,别说已经被重重包围,就算是能够逃脱,亦无脸见匈奴单于了,不由万念俱灰。
一边是气势如虹,一边是萎靡不振,结局自然不言而喻。
南宫麒大喝一声,长剑有如闪电般突进万夫长的大刀中,一剑刺中万夫长的胸膛。
万夫长再无力持刀“咣当”一声掉落地上,人也在南宫麒抽走剑的同时倒下了。
这时,却见龙凤小队率着两千人赶来。
龙一立即向温子君报告:“将军!匈奴再次派了两万骑兵进了北口,估计不久便会到达这里。”
温子君听了,脸色大变。
匈奴两万铁骑再来,他们或许尚可一战,可是接下来还有匈奴的几十万大军,如何抵挡?而如果率众从南口奔逃的话,一出谷口便是千里平原,届时怎么逃得过匈奴铁骑的追袭?并且,如此退走的话,水攻之计便再无可能实施,实在是有点不舍。
南宫麒与连璧二人听了龙一的报告,略整军容,走到温子君面前齐声问道:“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温子君不假思索,便下了个决定。
唯今之计,只有自己留下来抵挡匈奴铁骑。太子必须安全地送回去。
望着神色有点慌乱的太子,温子君对他说道:“太子殿下,末将有个不情之请,就是需要殿下将一身长袍脱下。”
毕敬北听了,又大声斥道:“大胆!太子是何等身份,岂容你来指手划脚!”
温子君不理毕敬北,继续对太子说道:“殿下”
毕敬北见状,十分生气,正要说话,却被太子阻止了。太子虽然有点害怕,但并不是愚笨之人。他一下就明白了温子君的想法。
于是,太子叹道:“好吧。本王听从将军便是。只是,要委屈将军了!”说着,便开始脱自己的长袍。
温子君接道:“殿下不用担心。末将尚有退路。”
一手接过太子的长袍,温子君转过身去,对部下说道:“南宫麒听令!你带亲卫军一万人,保护太子安全回到天镇!龙凤小队亦随行一同保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