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房间,温子君脸上的傻笑早已不见。他如今的神情,就是一般的正常人也无法比拟——成熟、睿智、深遂就像一座令人仰止的高山,纳入百川的大海,清澈无比的星空。
一关好房门,温子君便大笑着将君临风与橙缘抱住。
君临风与橙缘自然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也反拥着温子君大笑起来。
良久,三人都止了笑。
君临风一拳击中温子君的左肩,笑骂道:“温兄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明明是什么事也没有,怎么却偏偏装成白痴呢?”
橙缘亦应道:“都说佛有百相,谁知温兄就有二相,看来温兄跟佛真的是很有缘哪!”
温子君听后心里却一笑:“何止这二相,我还有第三相呢!”
“你这和尚,开口闭口都是佛佛佛的。你还是少开佛口了。”君临风骂了橙缘,然后又转而对温子君说道:“你老实交待,为何要装疯卖傻的?”
橙缘果然不说话了,他也想温子君老实交待一番,便洗耳恭听。
温子君也不推辞,当下便将他从受伤落下深渊开始,一直到从苗疆回来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个遍。
听了温子君的讲述,君临风与橙缘俱都长叹不止。
最后,温子君说道:“我之所以继续装成傻子,最开始是刚醒转过来,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叶星雨。到后来见到姬月眉,特别是听了她的话,我才认为自己还是继续装下去。一来,我当时还不是十分相信她;二来,我以一个傻子的身份出现江湖,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便于我暗地里组织势力。为家人报仇!”
说到后面,温子君又想起了被灭门的家人。他的脸色不禁又暗淡下来,眼中满是忧伤。
君临风与橙缘听了,也是面色一暗。
君临风一拍温子君的右肩,叹道:“温兄,关于文侯府的事情,我们也很遗憾。一听说事情发生后,我与和尚便赶到了京城。只是侯府已成一片废墟。和尚还在那里念了一晚上的经文呢。”
温子君望着面前的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再次抱紧了他们。有些时候。语言是多余的。真情却一直缭绕在他们三人身边。
“干什么你!像个女人似的,动不动就抱人的。”君临风首先打破沉默。然后正色说道:“不过,据我调查,当时文侯府清出的尸首好像少了六七具。这有两种可能,一是全都被烧成灰,二是这六七个人可能已经逃脱。”
听了君临风的话,温子君那暗淡的双眼立即一亮。他连忙问道:“真的?”见两个人都肯定地点点头,他的脸色也变得好起来:“或许,祖父还有父母他们都还没有死呢。”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只要他们还活着,温子君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地。
“那丁鱼和樊火凤她们呢?”心情好起来的温子君问道。
“她们已经知道你在无忧门的消息了。如今正在赶来的途中。唉,”君临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她们都消瘦了许多呢。如果赶过来看到你还是一副傻样,真不知会怎么个伤心欲绝呢。”
见温子君一阵默然,君临风说道:“所以啊。我看你还是找个时间赶快清醒过来吧。”
温子君有点无奈地说道:“我现在也想啊。只是,总有个理由吧。总不能突然就清醒过来啊。”
“这样啊”君临风左手托着下颌,一副沉思状,然后眼睛一亮,说道:“不如这样。我们等下当众一棒击打你的额头,你便晕倒过去。你再次醒来时,便恢复如从前。如何?”想到温子君被自己当头一棒的情形,君临风不由一阵坏笑。
“啊?”温子君背后直冒冷汗“如果这样也能够治失忆加白痴,世间的医生岂不是都要改行了?更何况。如果你这么一棒击下来。我却真的被打得有了什么后遗症,岂不是得不偿失?”
君临风听了。耸耸双肩,哂哂地笑了,却不再说话。
“我看不如这样。”一直沉默的橙缘在这个时候出声了“我就说经疹断,你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脑部经脉有堵塞,只要以少林的洗髓经伐骨,涤其髓,便可恢复。如何?”
“嗯,这个倒是不错!”君临风点头道,然后他又望向温子君“你自己觉得呢?”
温子君一拍自己的大腿,说道:“好!很好!就这么办!”
无忧门的大厅里,宾客倒也融融泄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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