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无缘无故吃了排揎,李弘当然不高兴,因此,一从李贤口中知道李义府的所作所为,立刻气得倒仰,几乎就要回宫去找李治告状。李贤哪里能够放任这位太子哥哥如此胡来,一把将其死死拽住了。
“那件案子可是父皇结案的,你如今去说,要是父皇问你从哪里听来这些胡说八道,你该怎么说?到时候李义府告你一个偏听偏信,父皇那里就不用说了,母后的责备你消受得起?为了这件事,我已经在母后那里受了教训,没来由带挈你也去讨不是!”“难道就这么算了?”李弘实在气不过李义府今天那嚣张的嘴脸,狠狠一跺脚道“居然那样皮里阳秋的说话,他以为自己是谁!”
李贤还是头一次看到李弘发这样大的火,心道再好脾性的人也有火气。好容易一番话安抚住了,他便拍着胸脯保证说:“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他李义府又不是两袖清风为人正派一点把柄抓不着,现成这么多把柄,你还怕他跑了?五哥,你可千万记住,这些事千万藏在心里,别对一个人说!”
李弘对李贤言听计从惯了,自然没有二话。回宫之后,两兄弟便没事人似的分道扬镳,而多了一个心眼的李贤明白事情迟早会传到武后耳中,这回好人先告状行不通,他便自个到武后面前把话头揭开了,然后又可怜巴巴地扮好人,一个劲地检讨自己的不是。这一招果然奏效,武后的眉头舒展开了,无关痛痒地教训了两句。
“罢了,你也是一心一意顾着你五哥的身子,再说都是无心的,谁又知道那安康楼东主居然私通高丽?李义府既然责备了你们,你又代弘儿把事情揽下来向我认了错,我就不怪你们了。宰相就是宰相,你以后别再拿宰相出来开玩笑,知道么!”
一番话听完,李贤顿时松了一口气,旋即却又感到一只手在头上摩挲,情知是武后话没说完,顿时默不作声充当起了乖儿子。
“你半岁就会说话,从小人又乖巧机灵,无论是我还是你父皇,一向喜欢你不亚于喜欢弘儿。你们兄弟和睦,我这个当娘的自然高兴,所以一向由着你们,但有一条,国事就是国事,如果你们和宰相起了冲突,我决不会偏帮自己的儿子!李义府是宰相,外头难免有胡说八道的诽谤,以后若是你听到了,就一一告诉我,我会派人去处置!”
稍稍停顿了一下后,那严厉的声音又渐渐温和了下来:“英国公肯全心全意教你,你就好好学。至于先前提到的那件事,我和你父皇都说了,宫里的宫女任你挑选,只是有一条,这可不是胡闹,到时候若是不成体统,我和你父皇一定要罚你的!”
温和——严厉——再次温和的声音,轻柔——沉重——再次轻柔的动作,李贤敏锐地感受到了武后的情绪变化,最后连忙顺应着点了点头。吃一堑长一智,要是今天他因为李义府的嚣张而跑到这里告状,那就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三天后,当李贤站在飞香殿前头的台阶上,俯视下面黑压压一片的时候,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嘛,这还只是洛阳宫而不是长安,而且只征召了一小部分,下头就几乎有几百号人。看来,人家说后宫粉黛三千人,还真是一点没错。
可是,痒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