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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文一武起了个
他人顿时也加入了鼓噪地行列,除了边上的三个人。人师表的不好随便乱插话;上官仪自诩正经,此时便在那里自顾自地饮酒;薛仁贵虽说和李贤交情不错,但要说送女人他还不够资格,再说他也不认为眼下的李贤真的乐意他那么做。
李贤几乎被程处默和许敬宗地“好意”弄得背过气去,这两位都不看看什么场合么?可一转头去瞅老爹,他便发现李治已经有些醉眼迷离,非但不以为忤,反而在那边满脸兴高采烈,甚至自己也忽然拍了两下巴掌。
“众卿对贤儿如此厚爱,朕这个做父亲的若是小气,岂不是让他们比下去了?”李治把手头地酒杯重重一搁,旋即低喝一声道“王福顺!”
一直在旁边小心服侍的王福顺乍听得这句,整个人顿时一激灵,赶紧上前躬身赔笑道:“陛下有何吩咐?”
“贤儿还得在洛阳宫里头住着,侍奉他的那些宫人一时半刻不能调拨到这里来。你到洛阳宫里头挑一挑,十四岁到十六岁地良家子中间,选上几十送到这里来!除此之外,三十岁到三十五岁的稳妥宫人也选上一批,总而言之,不能让朕的儿子没了人使用!”
除了感慨自己的老爹实在大方,李贤已经找不出其他的说辞了。好在是王福顺去挑人,配合阿芊,他不至于担心自己的家里头多了一批内奸。想着想着,他忽然发现,四周的目光充满了灼热和羡慕,显而易见,大家也被李治的大手笔镇住了。
这年头皇帝确实常常下赐美女给臣子,但一般不过一二人,哪有一下子赐个几十上百的?能进皇宫的宫人都是在民间千挑万选出来的,质素自然上佳,所以,就连一向不注重女色的刘祥道也差点右手一抖翻了杯子,更不用说几乎想把李贤吞下去的程处默等人了。
“儿臣拜谢父皇!”
李贤终于合上了自己的嘴,赶紧趋前拜谢,而就在这个时候,厅堂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报——周王殿下来了!”
话还没说完,外头一个人影便一头扎了进来,还没站定就嚷嚷道:“父皇好生不仗义,前来贺六哥乔迁之喜也不拉上我!大家都有礼,我也有贺礼送给六哥!”
看到李显,李治李贤固然是笑呵呵的,其他人却有的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有的露出了好奇的表情,更有人则在暗地里偷笑了起来。如果说李贤只是偶尔胡闹,那么,李显就是常常胡闹。
这位周王殿下年纪轻轻,就是坊间最最出名的斗鸡王爷,几只鸡端的是爱若珍宝,看的比什么都金贵。纨绔子弟喜欢的他一样不拉,纨绔子弟不喜欢的他一样不碰,整一个荒唐王爷,能送出来的礼就可想而知了。
听说李显是来送礼的,李治顿时好奇了,当即问道:“你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六哥?”
李显嘿嘿一笑,神情中流露出一种难言的自豪:“六哥你不是喜欢吟诗么?今儿个我送的就是一本诗集!嘿,你大概想不到吧,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功夫,又去找了王子安帮忙,这才好容易把你那些诗都整理齐全了!另外,你不是老叨咕什么美人如画么?我缠了工部尚书阎大人三天,终于磨来了一幅美人图!”
这前头的话听着还好,听到最后一句,李贤终于忍不住一口酒全都喷在了地上,紧接着,整个厅堂中便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席间乱成了一团,就连李治也笑得岔过了气。要知道,阎立本善于画画是本朝出名的,问题是,等闲人绝对不会缠着一位工部尚书要什么画,也只有李显这样的半大孩子又是亲王才可能做这种事。
当即,诗集的事情就被搁在了一边,大家聚拢来一起欣赏倒霉的阎立本被李显讹诈的画来。只见那画像上赫然是十几个美人,每个美人的旁边都有一首小诗,有西施貂蝉王昭君谢道等等,虽说极尽艳丽,但毕竟不是如今能看到的真人,众人兴致顿时落了一半,而就在这时,李显忽然石破天惊地又道出了一句话。
“话说回来,我也知道阎大人这幅画是敷衍我的,所以我走的时候悄悄从他的书桌上拿了另外一幅,那才是顶尖的美女!”
他一面说一面展开了另一幅画卷,而李贤只看了一眼,便立刻为其中那位美人吸引了过去。天姿国色也就罢了,画像毕竟不是照片,难以看出真正的形貌,最最重要的是,画像底下赫然是三个小字——徐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