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楚明明白白,不禁晒然一笑——看来,自个这一趟确
“对了,我昨儿个还和秦御医一起去探视了许相公,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李贤唉声叹气地摇摇头,仿佛要多惋惜有多惋惜“父皇顾念旧情,自然希望许相公尽快康复,但如今看来只怕是万分困难。秦御医已经断言,许相公纵使康复,也几乎不可能再处理政务了!可叹元老重臣之中,又少了一个能为父皇分忧的人!”
秦鹤鸣虽然早就做出了诊断,言道许敬宗即使病愈必定得退出中枢,但知道这事情的除了当日在场三个人之外,就只有武后和荣国夫人杨氏两个,就连李治也在王福顺的刻意隐瞒下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这时候李贤说出来,他便知道对老上官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震慑。
这么说许敬宗以后很可能得在家里荣养了!
上官仪竟是不由自主地用右拳砸了一下左手,张口想说什么却又犯了犹豫,如是重复了几次之后,他终于咬咬牙上前亲自关了门,回转身之后,口气忽然变得异常凝重严肃。
“就在数天前,有人信誓旦旦地跑来禀告,言道是宫里有人做法厌胜!”
居然是这种下三滥的借口,真是好笑!李贤心中狠狠地把那些没创意地家伙大骂了一通,面上却露出了十万分惊愕地神情:“厌胜?上官太傅从何听来这种消息?从古至今,后宫朝廷因为厌胜罪名而死地不计其数,但大多都是别人构陷所致。”
但话说到一半他就停住了,仿佛他那老爹死活要废后的时候,拉出来地借口之一就是王皇后和其母使用厌胜之术,这话再说下去就不对了。因此,他轻咳了一声,又加上了一块砝码:“上官太傅应当知道卢国公的职责,这如果只是小打小闹,他是不会轻易出动的,由此可见这个嘛”
李贤不说不代表上官仪不会联想,于是,老上官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老脸愈发皱得厉害,额头上的川字仿佛要裂皮而出。就在李贤担心这位宰相会不会因为过度紧张愤怒而突发脑溢血的时候,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相爷,那个人跑了”
上官仪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竟是顾不上李贤就在旁边,猛地怒喝道:“好好的人怎么会跑了,还不赶紧去派人追!就是跑到天边,也得把人给我找回”
一个来字还没说出口,一阵叱喝声忽然由远及近地传来,那招牌式的大嗓门分明昭示着某个混世魔王的来到。李贤强忍笑意,反客为主地上去打开门,也不理会那个满脸羞愧的仆役,侧耳倾听了一会便笑嘻嘻地回过了头。
“上官太傅,听声音似乎是伯虎到了!”
程伯虎?这家伙怎么会也跑到自个家里来了?上官仪今天着实是被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搞得糊里糊涂,听到李贤这话更是满头雾水。正疑惑的时候,只见某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人拖着一个家伙进了院子,而后面还跟着另一个茫然不知所措的少年。
程伯虎大大咧咧地把人往地上一摔,也不管人家死活,径直上前拱拱手道:“上官太傅,有一个贼从你家翻墙出来,正好给我看到,就给你抓过来了!”
此时此刻,程伯虎后头一溜小跑跟上来的几个上官家仆役满头冷汗。这位主儿帮着抓贼确实不错,也让他们少了一顿责罚,但问题是,程伯虎居然是拎着一个人翻墙过来的!几个人你眼望我眼,全都为刚刚亲眼目睹的娴熟翻墙技术而唏嘘不已。
敢情这就是混世魔王的本色!
薛丁山犹如木头人一般站在程伯虎身边,听这位大声嚷嚷着什么擒贼的经过,几乎是强忍着才让自己没露出惊愕的情绪。要是让别人知道他们俩呆在隔壁宅子里某颗最大的树上头,用一个奇怪的筒状物观察着上官家的一举一动,只怕他们就得被人当作偷窥狂了。
至于说抓人的勾当,他是一点都没参与,只是眼睁睁看着程伯虎三拳建功。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笑眯眯的李贤正准备说话,一个仆役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气急败坏地嚷嚷道:“相爷,相爷,陛下有旨,让您火速进宫,贞观殿觐见!”
一瞬间,全场皆静。李贤此时却想道——老上官,千万别错过了我给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