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么解释才能解释清楚,会不会是这郭行真偏信命理术太过多心?
这犹豫只是在她心中一闪便被抛下了,在她看来,没有任何事情比李贤的安危荣辱更重要。她匆匆来到书斋写好一封信,随即找来一个忠心可靠的内侍交付了,严令其亲自交到李贤手上,便将其打发了走。这边人送走,她便立刻来到了自己的下处更衣。
换上一袭浅红月纹长裙,又选了一件武后亲赐地月缎衫子,对着镜子取下发髻上的白玉簪,换上一根朴实无华的银钗,这才满意地打开了门。然而,她这不开门还好,一开门,外头一个侍婢差点和她撞了个满怀。
“阿萝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阿萝本能地眉头一皱呵斥道:“天塌下来也不用这么紧张,像什么样子!”
那侍婢也不顾阿萝的责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刚刚东岳先生郭真人在出右掖门的时候,忽然有内侍追来,说是陛下有请,把他带回贞观殿去了。”
阿萝先是心中一跳,旋即若无其事地道:“就这么一点小事?郭真人常常出入宫闱,陛下和娘娘召见都是常有的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值得你急成这个样子?”
那侍婢陡然提高了声音:“可是,就在陛下召见郭真人之后不久,宫门就暂时封闭了!”
此时,阿萝顿时感到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浮了上来。从郭行真鬼鬼祟祟来见,到他说地那些诡异现象,再到如今宫门封闭,如是种种仿佛有一根绳子在渐渐串起来。几乎是一瞬间,她就厉声喝问道:“给沛王殿下报信的那个内侍走了没有?”
那侍婢闻声一愣,思索了一阵便异常肯定地点了点头:“肯定走了,如今内廷去外间公干或是采买的内侍都暂时走不了,全都回去了。倘若小章没出去,肯定早回来了!”
“谢天谢地!”
阿萝再也来不及交待什么别的,抓起妆台上的腰凭便匆匆冲了出去。出了内殿,她随便挑了几个内侍带上,立刻从庄敬门奔大仪殿而去。若不是顾忌太过匆忙惹人疑忌,她就差没用飞奔了,而这一路狂赶,到了大仪殿的时候她已经是满头大汗,连迎上来行礼的那些内侍宫人都来不及打招呼。“皇后娘娘可在?”
“在”
听到一个在字,阿萝再也无心和这些人啰嗦,一阵风似地冲了进去。横竖这里都是武后地地盘,纵使她有什么失仪也无所谓。饶是如此,这异乎寻常地做派仍然让众人一阵吃惊。而当她匆匆推开武后内室大门的时候,却只见阿芊正和几个宫人一起服侍武后更衣,遂赶紧跨进门槛关上大门,这才俯身行礼。
“想来你也是知道宫门封闭了?”
武后甩开那四个帮忙掖弄衣角地宫人,面色冷肃地转过身,点点头示意阿萝起来:“我刚刚听说的时候,着实是感到一阵奇怪。好端端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这个皇后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说是陛下的旨意,陛下从来不插手这样的宫务,真是最大的怪事!”
阿萝急忙上前,帮着武后系好了裙带,又朝阿芊打了个眼色。两人之间默契极好,接到这个眼色,阿芊便将众宫人遣退,旋即亲自站在门边上,防止有人偷听。而这个时候,阿萝方才在武后耳边将郭行真所言一一道出,到最后,瞧见武后阴霾重重的脸色和喷火的目光,她本能地退后了数步。
“怪不得郭行真不敢和我说,原来是他给人盯上了!”
一瞬间的怒火过后,武后又恢复了那种若无其事的表情,只是面上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两个对其知根知底的侍女感到心悸。她对着镜子轻轻抿了一下鬓发,把刚刚那支金步摇取下,换上了一根更大气雍容的宝钗,旋即褪下了臂间的手镯和指环。
“好了,阿芊陪我去一趟贞观殿。幸好有阿萝你来报信,你既然说传出消息给贤儿,他必定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难道比得上陛下和我十余年夫妻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