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底下顿时轰然应诺,不一会儿,便由李焱娘牵头,拉上了
傅燕蓉好些人,各自披上外袍骑上高头大马,气势汹子。
大街上久不见娘子军出动的百姓看到这一幕,躲开之后又不免指指戳戳议论纷纷。等到半个时辰后,同样一队人马夹着一个身穿火红色狐皮袍子的女子再次席卷而过,众人方才恍然大悟——敢情是那位出家之后消停很久的大小姐重出江湖,娘子军又有主心骨了!
屈突申若也没料到一出蓬莱宫就被人逮了个正着,看到李焱娘等人个个气鼓鼓的模样,她只得把推托地心思往后放放,等到进了厅堂看见满屋子的人全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她,即便她往日我行我素惯了,此时也不禁觉得头皮发麻。
“你们这是审案呢,还是为我洗尘呢!”
“先审案,后洗尘!”
临川长公主沗为东主,撂下这句就笑呵呵地上前,硬是把人拽到中间,这才扳住了屈突申若的肩膀,让她正对着满堂宾客,笑着吩咐道:“申若来了,各位若是有什么要问地统统赶紧,过时不候!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就代大伙儿先问了!申若,你都追到大西北去了,有没有把人追到手?怎么没把六郎那家伙一起带回来?”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屈突申若哪里还不知道就算顾左右而言他也肯定蒙混不过去,没好气地瞪了临川长公主一眼,这才干咳了一声,面上露出了少许尴尬:“这六郎不能回来乃是因为王命军务在身,不能私归。至于我就算要嫁人,少说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
这话虽然仍有含糊,但却道出了深层次地意思,一时间,整个厅堂中传来了整整齐齐的倒抽凉气声。尤其是李焱娘更是夸张地狠狠一拍额头,结果连人带椅子往后一倒,若不是身手高明,险些摔了一个四脚朝天。殷秀宁更是蹭地一下跳了起来,上前围着屈突申若转了一圈。
“申若姐,我没听错吧,你真的要嫁人了?”
“好了,这种事情值得问两三遍吗?”屈突申若终于禁不住被人当作靶子这种经历,没好气地喝道“刚刚还说我是花木兰,哪有花木兰大老远从战场上回来,就被人当犯人一般审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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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只是上过战场的花木兰,那我们自然不用这么问你。可是,某人却是在打完仗之后还留在前线和别人谈情说爱,不问个明白怎么行?”
李焱娘唯恐天下不乱地在旁边添油加醋,直到屈突申若投来极度不善的眼神,她这才无可奈何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了好了,依你依你,到此为止行了吧?话说回来,你怎么不在那里多呆一段时间,急急忙忙回来干什么?”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须知屈突申若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人,更不会搭理外界的议论或风评,既然都追到大西北去了,没来由会这么匆匆忙忙赶回来。而临川长公主毕竟考虑周详些,略一思忖便试探道:“申若,可是陛下病了的事情六郎知道了?”
一说到这事,刚刚还满堂嬉笑的氛围一下子沉肃了下来。要说这满堂贵妇千金,个个都是出身顶尖的名门,各自的父兄丈夫不是在朝当着高官,就是位居显爵,说句不客气的话,按照大唐强悍的内室风气,如果这里所有人都吹一口气,这长安的地面上大约也得抖动几下。
“六郎已经向我求过婚了,虽说我还未和贺兰谈过,但这李家妇大约也就是一年之内了。”
虽说这年头仍旧讲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谁都知道这婚事屈突家不会拒绝,一听这话,快慰的有之,欣喜的有之,惋惜的有之,人群中再次为之哗然。然而,屈突申若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众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既然要为李家妇,我这趟回来便得尽为人媳的本分,有些事情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各位有的是我的长辈,有的是我的姊妹,担当大的事情我不敢托付大家,但那些力所能及的事,还请各位不吝相助,申若在此谢过!”
见屈突申若深深裣衽团团一礼,临川长公主虽是心头惊异,却仍紧赶着上前一把将其搀扶了起来。而这时候,平日就与她交好的李焱娘等人彼此互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李焱娘更是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赴汤蹈火这种话我们不敢说,但只要是能出力的,想必在场谁都不会推诿!不说别的,申若你的眼力见识,谁会信不过?”ps:大姊头怒吼一声,月票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