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前所未有的老实,他也不
且相信。横竖他的钱已经够多了,大不了派一只商[走,捎带一些回来看看。可惜,矿石这种东西不是人力能够解决的,要是千里迢迢把原矿石运到中原来炼制,只怕自己就成了真的疯子了。
算了,这年头唐军马多骑兵多,兵器也算得上精良,他弄点装备武装一下自己的亲兵也就完了,甭想指望有什么量产。
“这样,我到时候找个天竺人问一问,你这几天别给我四处瞎逛惹麻烦!我可告诉你,长安不是西域,你若是想祭起老一套骗吃骗喝那是休想。典签是有年例有俸禄的,要是你就这么瞎混,别指望我给你发工钱!”
虽说是外国人,但俸禄和工钱这两个词米哈伊尔再熟悉不过了,当下急忙再三保证,等李贤面色和缓,他又赶紧涎着脸问工钱有多少。
一听这问题,李贤顿时为之气结。大唐的俸禄共有禄米、土地和俸料三项,平日他这个亲王自己都搞不清楚多少,全都是罗处机和阿萝负责收着管理,如今米哈伊尔问他,他去问谁去?当下他皮笑肉不笑地斜睨了对方两眼,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听说你地钱用得差不多了,昨天还从小姚那里借了五十贯?这借钱有利息,还钱有期限,你要是还这么懒散下去,哼哼”米哈伊尔闻言就是一个激灵,看到李贤离座而起,他忽地大嚷了一声:“我会制作一种特别的油膏,芳香扑鼻很是有效”
李贤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随口撂下了一句话:“长安城中的香料铺子数不胜数,这贵族当中还有斗香会,你没事情不妨去逛逛,看看你那种油膏有没有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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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继续赶往芙蓉园,李贤不由埋怨起自己在这个惫懒的家伙身上耗费了那么多时间。经过慈恩寺地时候,他发现有不少人上香的人从里头出来,便感到有几分诧异,旋即记起今天乃是十五。虽说他不信道也不信佛,但遥遥望见那颇具规模的佛塔,还是忍不住驻足了片刻,谁知这一停脚步,却引来了后头一个叫声。
“六公子!”
这不是郭行真么?李贤一回头就认出了这位曾经赫赫有名的东岳先生,见他虽说消瘦了几分,那宽大的道服穿在身上,却愈发显得仙风道骨,不禁开口取笑道:“许久不见,老郭你似乎多了几分出尘气,道行很有精进啊!”“那是,我年前恰好遇到了袁真人指点,颇得了几分精要!”郭行真习惯性地捋了捋长须,这才想起李贤不是那些寻常贵族,和他说这些无疑是对牛弹琴,遂很快改口道“六公子不是不信这些么,怎么会在慈恩寺前站这么久?”
“站站而已,对了,你不是说回去主持东岳观了,怎么又回来搅和长安的浑水了?”
李贤虽说问得毫不客气,但郭行真却不敢忘记当初被人家搭救的情分——要不是李贤见机得快,只怕他这个东岳先生就变成无头先生了。打了个哈哈之后,他便解释说自己如今不主持东岳观,这次是奉了李治旨意回来,备咨议道家精要的。
他老爹果然是心心念念惦记着长生不死!
李贤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索性就下马和郭行真一路走一路攀谈,顺便打探一下情况。到了芙蓉园前,自有人急急忙忙把郭行真的到来层层通报进去,而李贤向郭行真点了点头之后,就带着两个亲卫先进了园子。
“师傅!”
李贤才拐进一条小径,就看到有人在向自己招手,虽说那人的面目被树木的枝条遮挡了大半,但这称呼除了某两个小的再无别人。忖度这芙蓉园中不用老是让人跟着,他就吩咐张坚韦韬先去值房休息,自己则没好气地上前。拨开树枝进到林子里,他便瞧见上官婉儿正焦急地在那里等他。
见小丫头一身金乌锦袍,头扎童子结,看上去更像个男孩子,李贤顿时哭笑不得,四下一望便奇道:“有什么事情非得在这里说?”
“自然是有要紧话!”
上官婉儿使劲一跺脚,把李贤的身子拽得低了下来,这才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公主让我告诉你,她今天跑去看皇后娘娘的时候,听到了娘娘和纪尚宫的谈话。娘娘似乎说,让纪尚宫去把把那个什么僧人接到芙蓉园来,说是给皇上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