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那几个小的强,于是,她这一思
索性打断了武三思那长篇大论。
“罢了,我这里空着也是空着,你和你娘你弟弟都留下吧!我也无需你们奉养,给我好好读书,别给你们的皇后姑母丢脸!”
费尽心机陪小心就是为了能够留在长安,所以,杨氏这句话无疑让武三思喜出望外,慌忙又许下了无数承诺。偷眼瞥看贺兰烟时,他发现对方还是气鼓鼓的,再想想当初小时候那回把她得罪狠了,他立刻又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
“表姐即将出嫁,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可送。这是我重金从南海商人那里购得的珍珠,个头品质都在其次,却是颜色难得,中间更有一颗硕大的母珠,便献予表姐作贺!”
杨氏是看多了宝贝地人,听到武三思献宝也不以为意,见贺兰烟依旧一副不乐意的模样,她便信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便惊咦了一声,旋即又气定神闲地将其撂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难得你的一片心思。德园那边太过偏僻,你们一家三口就挪一挪,西边的锦心苑宽敞,读书也透亮些。”
虽说不满意外婆的安排,但看着武三思陪小心时那种卑躬屈膝的样子,贺兰烟又觉得心里万分解气,等人一走便鄙夷不屑地拿过那个锦囊,一面扯开一面嘟囓道:“他能有什么好东西啊!”珍珠确实不稀奇,但这黑珍珠就不同了。拿出一颗对着光线,贺兰烟立刻发现上头折射出一条条彩虹般的光彩,与其说是黑色,不如说是深蓝黑色,极为赏心悦目。即使是拥有不少名贵首饰地她,这时候也是眼睛一亮。
看到贺兰烟欢喜,杨氏自也是心中欢畅,当下便发话道:“看在他这份心,留他下来也还罢了!至于这珍珠,等到你出嫁地时候打成缨络让你挂在脖子上,我再去找找有没有配得上这个的大个宝石,保管让你艳冠群芳!”
“还是外婆你最好了!”
贺兰烟一把搂住杨氏的脖子,心中便盘算起自己嫁人时地装扮,刚刚的满腹牢骚怨气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如何在成婚的时候把其他三人压下去,才是她此刻最需要考虑的问题——所谓心思单纯,便是她这样的光景。
而同样是大光其火,屈突申若却一没摔东西,二没骂娘,而是闷在房间里一个人不见,自顾自地生闷气。这种迥异于她往日彪悍的举动让屈突家上上下下的仆役都陪上了小心,而她刚刚调回长安的父亲屈突诠,则开始认认真真地考虑他是不是要申请继续外调。
儿子屈突仲翔倒是明智地跑到天竺去了,万一屈突申若要是悔婚,他可怎么办?
于是,百般无奈的他想到了女儿那些旧友,于是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把能派的仆役都派出去找人,而等到李焱娘等人匆匆赶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了事——除了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女人,整座小楼的周围不见半个人影,似乎就连蜂啊蝶啊也都躲了个精光,鸟不敢飞虫不敢鸣,到最后他自己也不得不溜之大吉了。
李焱娘向来是个火爆性子,一面拍门一面扯开嗓子嚷嚷道:“申若,闷在房间里头算怎么回事!这不高兴容易得很,咱们不嫁了!”
“就是就是,让六郎看得见摸不着,憋死他!”傅燕蓉也在旁边帮腔,发觉里头依旧一丝动静都没有,她不禁有些头痛“喂,申若平常你最恨那些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不会也在里头学人家多愁善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吧?”
话音刚落,那大门就一下子被人拉开了来,李焱娘一个收势不及,差点一跤跌了进去。这好容易站稳了身体,发现屈突申若脸上没有泪痕,人也是装扮得精神利落不像黄脸婆,她不禁诧异了——这哪里像屈突诠信上说的怨妇?
而傅燕蓉一眼就盯上了屈突申若的三尺青锋,立刻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道:“申若,你不会想着要谋杀亲夫吧?”
屈突申若白了傅燕蓉一眼,信手抽出鞘中宝剑迎风一挥,舞了两个剑花便迅疾无伦地入鞘,旋即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虽说这秋日也还燥热,可旁边几个女人看到这笑容,却没来由感到了一股凉嗖嗖的寒意。
“现在要治理他那也是没名没份的,怎么也得等到大婚之后再说。四个我要让他娶四个也没法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