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的耳目比不得自己的老妈那样灵通,但是,也仅仅午,他就得知了李贞怒斥自己那皇帝老子的经过。
暂且不说李贞自己的私心,平心而论,那番话至少有一半是比较有道理的,就比如说他老爹耳根子软如此等等。但有贤臣名将辅佐,能把这一点说成君王的缺点,他不得不说李贞是头壳坏掉了,这能用贤臣名将的,即便不是明君,至少也不是昏君?
当然,这一切都可以不算,最最可恶的是,李贞这死到临头还要拉上一个垫背的!他不就是粉碎了李贞的谋反阴谋么?那是因为李贞自己笨,没事情非要亲自跑到他面前来耀武扬威,否则哪会给他对峙反击的机会?
“唉,人算不如天算,大不了我辞去所有权柄安心做个富家翁,哼!”听到李贤这抱怨,贺兰烟扑哧一笑,当即抓起一个松子往李贤脸上一扔:“呆子,一切有母后呢!母后最宠爱你,不会让李贞那个反贼那些挑拨离间的话得逞的!做什么富家翁,你难道能忍住闲居山间,不往人家家里串门子?”
李贤没奈何叹了一口气,许嫣看着他那意兴阑珊的样子也觉得好笑,忽然想起今儿个回去看祖父时的交待,连忙开口说道:“六郎,再过两个月就是祖父的寿辰,虽说不是整寿,但他想请上三五亲朋好友好好聚一聚。这几天因为国史终于修完了。所以祖父很高兴。”
许敬宗地国史李贤想到这个就觉得头痛。许老头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对于搂钱的兴趣也大到了偏执狂的地步。虽说他曾经提醒过,但谁知道这老头会不会仍然按照明码标价修国史?上回把他编得那样英明神武,那就已经很离谱了!
“好了,到时候我一定去就是!”李贤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忽然记起上回是屈突申若把李焱娘送回家的,连忙开口问道:“申若,这焱娘的身体养得怎么样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屈突申若的表情就变得似笑非笑。她斜着眼睛瞥了瞥李贤。懒洋洋地说:“她被那么一吓当然不好,回去之后就病了一场,这两天还在躺着呢!”
病了?不至于吧,李焱娘那么大的胆子,被毒蛇包围的那会动弹不得也就算了,至于回到家里还要大病一场?于是,李贤满心疑惑地问道:“什么病?请过大夫没有?”
然而,屈突申若微微一笑,轻飘飘吐出了三个字:“相思病。”
这三个字一出,李贤立刻目瞪口呆。而正在剥瓜子的贺兰烟则是一下子笑岔了气,连许嫣也在那里偷笑不止。他好容易醒悟过来屈突申若是故意的,顿时狠狠瞪过去一眼。正准备岔转话题,孰料大姊头竟是越说越起劲了。
“小苏家里如今没个亲人,所以正在我们家养着,你是不是索性也把焱娘接来?你可别看她挂着个尉迟夫人地头衔那么多年了,其实尉迟家人人都想着她赶紧改嫁,尤其是她那两个怕她好比怕老虎的小叔。”说到这里,屈突申若忽然意味深长地道。“焱娘倒不想嫁人,只想找个情郎偶尔偷一个鱼水之欢,我看你还是有机会的。”
李贤哪里不知道大姊头这是在说反话,那一天从紫宸殿见了武后出来,他在马车上就和大姊头大战了一场。结果,在马车车厢这种腾挪不开的场面下,他吃了不少亏,到现在后背上某些部位还又青又紫。于是,面对这种敏感性话题。他索性装作听而不闻,只顾着往肚子里灌水。结果。周围三个女人偷笑不止。各自得意洋洋地交换着眼色。
于是,在这种再呆下去很可能就要出问题的情况下。李贤只得借着去探望阿萝的借口溜之大吉。而他一走,贺兰烟就恼火地狠狠一拍桌子,气呼呼地说:“那些太医都是吃干饭的,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有!”
会这么直截了当把心思说出来的,也就只有一个贺兰烟。然而,此时此刻,其他两个人也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自己的小腹——虽说用尽了各种法子,但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不免让人心焦,尤其是年纪最大的屈突申若更是如此。
虽说李贤地“花心”和这年头其他男人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但作为旧人又怎么会不担心新人?而且就算不考虑那种威胁性因素,有一个孩子可以成天陪伴,那也是其他任何好处都比不上的。
于是,三个女人的脑袋很快凑近了,那刻意压低地只言片语中,时不时传来诸如日期、姿势、求神拜佛等等乱七八糟的词语。
阿萝如今也已经怀孕将近六个月了,那肚子挺得老高,行动已经相当不便,平日里更有八个健妇跟随左右,就怕磕着碰着。对于上次李贞居然派人惊扰阿萝,李贤心中可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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