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阑珊,一夜贪欢。
对于李贤来说,昨夜这激情缱绻确实非同小可。哈蜜儿虽然不比屈突申若和苏毓这样练武多年的人,但她自幼学习跳舞,无论是腰肢腿脚还是手臂都相当柔韧有力。当那种阔别多年的柔情全部迸发出来的时候,即便是以李贤强盛的体力,也颇觉得有些吃不消。
可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尽管有道是西域胡姬能柔情万种,能豪爽奔放,但那从来都不属于哈蜜儿。她一直都是羞涩而安静的,尽管也敢于表达自己的爱憎,但不得不说,比起更为奔放的大唐女子来说,她一向都很有节制----尤其在情欲上。
这年头没有玻璃窗,而且这寝室里里外外好几层,自然不会有什么阳光从窗棂缝隙透进来,更不会有什么太阳晒屁股的勾当。所以,尽管李贤的生物钟准确无比地将他从香甜而又疲惫的梦乡中唤醒,他却有些不想起来。
反正昨天已经吩咐好人今天告假了,反正似乎常朝也没什么事,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好歹还有皇帝李弘在,他老妈也不是吃素的,便索性偷一天懒吧。对了,今天还要应付那小子的挑战,说起来哈蜜儿这性子,怎么会有那么个弟弟?
他正琢磨着,忽然感到身边的佳人挪动了一下,转头一看就发觉哈蜜儿已经醒了,正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他。见那张脸仍呈现一种娇艳的绯红色,他不由微微一笑:“都回家了,还不好好多睡一会?这三年在外头风里来雨里去也辛苦了,你还真是一个好姐姐。”
“你对兄弟和妹妹还不是一样关爱有加?”哈蜜儿本能地反问了一句。见李贤笑得灿烂,她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贸然,心中不禁有些懊悔,便把自己这三年的经历拣着重要地提了提。最后方才说到了点子上“甘勒年轻不懂事,我也没对他说过你的身份,若是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放心,我会和小舅子计较什么?”
李贤轻轻拍了拍哈蜜儿的面颊,翻身坐起抓了一件衣服披上,一转头见哈蜜儿也想跟着起来,他便把人按了回去,又把那一床锦被严严实实捂在了她身上。见那双褐色地眼睛盯着自己不放。他顿时笑开了。
“你那个弟弟好歹还有些志气,没看到这富贵骄人的气象就打退堂鼓,还敢我和拼上三场!放心。就算我真的一不留神输了,也不会因为这个就迁怒于他的。好久没有真正活动一下身子,有这么个愣头愣脑的小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在这样的安慰下,哈蜜儿只得又睡了下去。许是真的太疲倦了,当两个侍女捧着衣服进来的时候,她竟是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竟是已经睡熟了。换好衣服的李贤对两人低低嘱咐了几句,这才出了门。
由于这场难得一见地比试,一大家子人全都早早起床。屈突申若甚至还指挥人把演武场打扫收拾得干干净净,更喜欢热闹的贺兰烟甚至还让人摆出了十八般兵器,仿佛完全忘了今天的比试根本就没有比兵刃这一项。
李贤固然是一宿缠绵,憋着一肚子劲头地甘勒也是一晚上没睡好,一大早吃了早饭顶着个黑眼圈来到了这里。看到这诺大的演武场就露出了羡慕外加惊叹的表情,同时也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他一定要看看,能够娶到他姐姐的男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
正主儿还没到,凑热闹的家伙就先后来了。一大早得到李贤告假的消息。程伯虎薛丁山都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遂特意上门瞧个究竟,结果正好在门口遇到了抱着同样目的的李敬业和屈突仲翔。四人你眼看我眼面面相觑了一阵。全都笑了起来。等从下人口中得知是怎么一回事,这四个人自然二话不说,直接来到了演武场。
“就是那小子?”程伯虎歪头看了半晌,忽然摇了摇头“六郎地体质比不上我,技巧比不上小薛,相扑不如仲翔,马术不如敬业,但若是单单看着几项之中的平均,却是他掌握的最好。那小子要三战两胜,只怕不那么容易。”
对于这样的论调,其他三人都表示同意。毕竟,李贤又不是一人冲杀在前的勇将,这拔尖不如中庸。这些年他们和李贤对战地时候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水,结果李贤一气之下宁可找屈突申若和苏毓陪练,也省却了他们老大一桩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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