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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遂见赵括脸色有些难看,道:“二公子不必忧虑,那不过是毛遂的猜测而已,眼下还是公子的大婚最重要,一旦和雅公主成婚,对公子的益处书写不尽啊!”赵括点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我还得进宫看看赵雅,如果成婚的时候新娘子是被担架抬出来的,那我也太没有面子了。”
“饶命啊姑娘饶命啊!”
赵括和毛遂来到邯郸城门前的时候,发现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被人用马鞭子抽打着在地上翻滚,身上的衣衫都被打碎了,露出了一条条红色的鞭痕,有点地方已经渗出血来,再看打人的人,竟是赵括的老熟人——廉俪茹。
廉俪茹似乎和那个年轻人有仇,马鞭子多数朝对方的脑袋和脸上抽去,看样子不把年轻人打死誓不罢休,一旁的城门官和士卒看的真真切切,可没有人上前劝阻,他们对廉俪茹熟悉的很,哪里敢惹祸上身啊!
赵括有点看不下去了,加上对廉俪茹的印象不太好,翻身下马道:“住手住手。”话还没说完,马鞭子迎面朝他抽来,他伸手将马鞭子抓住,使劲拉了一下。
廉俪茹抽打的正起劲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住手,头也没回,转手就是一马鞭,可没有出现应有的结果,相反一股大力传来,将她拽了一个趔趄,好在及时松了马鞭子,否则就得跟土地爷来一次亲密接触了。
“是你。”廉俪茹正想喝问谁敢插手她的事情,一转身就看到了赵括那张笑的很夸张的脸,原本溜到嘴边的咒骂全都卡在了嗓子眼,憋闷至极,愣了那么一小会后,转身对那个年轻人说道:“今天算你走运,如果再敢招惹本小姐,有你好看。”说完,马鞭子也不要了,径直离去。
毛遂嘿嘿一笑道:“看来二公子把她克的死死的,放在以前,少不得又要闹出许多事端来,这样也好,邯郸城也能清静些。”
“她那是欺软怕硬,没有见过不要命的,没有吃过大亏,要是那个年轻人拼了不要命的跟她闹,只怕她也讨不得好处,说白了,还是臭丫头片子一个。”赵括说着走到那个年轻人身前,问道:“不要紧吧?去看看郎中吧!”说着让毛遂送给对方几个赵国刀币,看那年轻人身上的衣料,也不像是生活富裕的人。
年轻人没想到会有人仗义相助,又得了几个刀币,不免千恩万谢,道:“郭开蒙两位恩公相助,这等恩德莫不敢忘,他日必涌泉相报。”
赵括见这个叫郭开的人脸上被马鞭子抽破了,鲜血慢慢的流淌着,忙道:“你还是快些找郎中看看吧!如果那个野丫头再敢为难你,你就说赵括在府中等着她侍寝呢!”
郭开听了赵括这话,愣了愣,随即满脸堆笑道:“您就是马服子赵括?哎呀呀!我时常听郭纵大哥说起公子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公子不但生的一表人才,更是慷慨豪侠。”
赵括听了郭开的话,不由得笑起来,心说这位还真是生了一张好嘴,就差没有说对我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心中虽然觉得好笑,嘴上问道:“你认得郭纵?那也不是外人,不过还是先把血止一下,失血过多可就不好玩了。”
城门内不远处就有医馆,赵括叫来郎中一边给郭开止血一边询问,得知郭开和郭纵是远方的亲戚关系,至于有多远,基本上八竿子打不着。
这个郭开自认有些才学,闻听赵王招贤纳才,便风尘仆仆不远数百里的赶来了,可惜头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方向没有搞清楚,走了数月才来到邯郸,至于和廉俪茹的冲突,倒也不能全怪廉俪茹,谁让郭开一个劲的朝廉俪茹使“淫眼勾魂术”被廉俪茹抽了一顿鞭子也是自找的。
郭开临来邯郸之前给郭纵写过一封信,从郭纵的回信中得知郭纵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哥哥不但靠上了马服君的公子赵括,还和太子殿下打的火热,这么好的条件哪能不利用啊!这一路上满脑子的马服子和太子丹,所以得知马服子赵括救了他,兴奋的不得了,直觉得捱那一顿鞭子太超值了。
赵括觉得郭开有些啰嗦,而且没啰嗦在正地方,白白浪费了郭开的那一张能说会道的好嘴,可郭开毕竟是投奔郭纵来的,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把郭开送到郭纵府上,免得让身无分文的郭开露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