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投足干净利落,是个世所罕见的青年才俊,如果荀况知道赵括今年刚刚十七岁,只怕还会更吃惊。
赵括也看到了荀况,但是他的目光多半被朱亥吸引过去了,没想到朱亥还活着,这让赵括有点意外,随即笑道:“难得难得啊!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会感觉些许的寂寞,不知有没有力气再练练。”赵括竟然有点念想和朱亥的大战,绝对的酣畅淋漓啊!
朱亥双拳紧握,不过却慢慢的松开了,道:“朱亥当然想和括公子练练,不过还是办君上的大事要紧,事情办完了,想怎么练就怎么练。”朱亥故意把练字说的极重,他心中的杀机已经快掩饰不住了。
赵括笑了笑,转头对荀况道:“你是信陵君派来了吗?我就是赵括,我们可以开始了。”
荀况微微一笑道:“括公子请坐,在下荀卿,现在在信陵君身边奔走,今次主要是想和括公子谈谈造纸厂的事情,君上对造纸厂翘首企盼的很,愿意拿出最大的诚意。”
赵括听了荀况的话不以为然,还认为荀况的名字很是好笑,殉情?就那身骨头谁还愿意跟他殉情啊!其实他不知道荀况姓荀名况字卿,如果他知道眼前的殉情就是荀况,是李斯和韩非子的老师,只怕就不会如此不上心了。
赵括咳嗽了一声道:“殉情,造纸厂的事情完全是我在做主导,信陵君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再说现在魏赵之间还有一战,希望信陵君能从中出力,避免两国交战,那样大家才能和气生财啊!”荀况觉得赵括有点咄咄逼人,当然,赵括也有咄咄逼人的本钱,所谓少年轻狂,说的就是这种情形吧!“括公子言之有理,我们君上对于两国交战非常心痛,再说君上和贵国的平原君还是至亲呢!这一切都是龙阳君那个妖人所为,就连中牟城的事情龙阳君都有份呢!”
赵括哦了一声,他的脑袋也不慢,面前的殉情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中牟的事情,随即笑道:“我还以为自己的威名把魏军吓破胆了呢!原来是信陵君在其中打了马虎眼,看来赵括是欠了信陵君一个人情啊!”荀况微笑道:“我们君上的苦衷想必括公子知道一二,因此括公子就不要紧紧相逼了,只要我们君上能应承下来的条件,肯定会答应的,如果括公子的条件太苛刻,那我们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赵括点点头道:“你倒是爽快,那好,我的条件很简单,利润四六开,我六,信陵君四,如果可以的话,我马上送信回邯郸,匠人们很快就会到大梁城。”
荀况摇摇头道:“括公子这简直是漫天要价啊!括公子只是出了几个人,就要拿走六成的利益,即使达成了这样的协议,我回去也没法和信陵君交代,依我看不如这样,在魏国境内的利益可以按照括公子的建议分配,但是魏国意外的利益,则要二八开,信陵君八,括公子二,如何?”
赵括心里暗骂你这个殉情才二呢!嘴上道:“我赵括不是吝啬之人,就一九开好了,魏国之外的利益我只要一成即可,作为回报,希望信陵君能在魏王面前进言一二,两国交战,便宜的永远是别人。”
荀况没想到赵括如此轻易的就把造纸厂的利益让了大部分给信陵君,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嘛!马上道:“好,括公子的要求我一定带到,荀卿在此多谢括公子的慷慨,我们君上会牢牢记住括公子的情分。”
荀况要是知道造纸厂的核心技术,最后的一道漂白工序的原料紧紧攥在赵括手里,恐怕就高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