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越过挽弓搭箭准备比箭地冒狄和右贤王。最终落在了那群黑压压的不明身份的铁骑身上,一颗心忍不住沉了下去。
冒狄突然带着两千多骑兵出现在单于庭,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头余的一万骑兵又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拦住这些人?阵中,赵括淡淡地掠了眼祭台上的单于,向身边的冯劫道:“冯劫,把我的弓箭拿来。”
冯劫答应一声,取出射日弓连同一支狼牙箭递于赵括手中,赵括接过弓箭。将狼牙箭挂于弦上,摆开了挽弓的架势,看见赵括挽弓欲射,身后的两千骑兵纷纷绰刀回鞘、挽弓搭箭,做好了射箭地准备。右贤王连发三箭,箭箭命中狼头。冒狄冷冷一笑,从箭壶里一口气抽出三支狼牙箭搭于弦上,弓圆处只听嗡的一声响,三支狼牙箭同时疾射而出,命中狼头。右贤王不由一呆,右谷蠡王、左大当户却是轰然喝起彩来,不远处围观的匈奴牧民们也哄然叫好。冒狄转身面对右贤王,冷声道:“兄弟,还要继续比下去吗?”
右贤王自知箭术不如冒狄,默然无语。“不用再比了。”
祭台上的液力禹单于忽然冷幽幽地说道“本单于还没有死呢,还轮不到谁来决定单于位的归属。既然本单于已经决定将单于位禅让给右贤王,那么右贤王就已经是匈奴的大单于”
冒狄闷哼一声,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机,在马背上霍然转过身来,挽弓搭箭,箭锋所指赫然便是大单于。“左贤王你干什么?”
右贤王大吃一惊,急挽弓搭箭瞄准了冒狄的咽喉,厉声道“放下弓箭,不许对大单于不敬。”
冒狄冷冷地瞟了右贤王一眼,对指向自己地箭簇丝毫不为所动。液力禹单于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莫名的凛然,惊抬头,只见前方阵前,一个骑兵已经缓缓举起弓箭,锋利的箭簇直直地指向了自己,顷刻之间,所有的骑兵都举起了手中的弓箭,两千支寒光闪闪的箭簇忽喇喇地全指向了自己。阵中,只有河伯眯起右眼,拇指粗的狼牙箭已经挂于强弓的弓弦上,冰冷地锁定了右贤王手中地角弓,河伯眼角的余光则留意着冒狄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支援。“快放下弓箭,大单于可免你一死”
右贤王厉声大喝。冒狄眸子里寒光一闪,右手松开,蓄于弦上的狼牙箭已经闪电般射出,几乎与此同时,赵括也松开了右手,然后两千名骑兵也同时松手。密集如蝗的箭矢从四面八方攒射而至,肃立在祭台上的单于顷刻间便被千箭穿身。右贤王厉叫一声,正欲松手将冒狄射杀,陡见眼前寒光一闪,然后手中一轻,蓄势已久的弓弦竟然不可思议地绷断了,右贤王还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又一支狼牙箭电射而至,锋利的箭簇从右贤王地后项贯入,又从咽喉前透出,带飞了两滴血珠凌空洒落,迅捷无比。右贤王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起来,强壮的身躯在马上晃了两个,颓然栽落马下,旋即寂然不动。冒狄策马跨过右贤王的尸体,直奔祭台而去,围观的匈奴贵族、各部骑兵队还有匈奴人们虽然震惊,却并没有多少慌忙之色,甚至还有不少人的脸上流露出变态的兴奋,大匈奴从来就是崇尚武力的民族,在血腥和杀戮中登上单于宝座,只会受到们的拥戴,而不是谴责,因为那表示他有能力,可以给予臣民们更强大的保护。冒狄疾步登上祭台,从液力禹单于手中抢过象征匈奴王权的黄金权仗用力举起。右谷蠡王、左大都尉率先跪了下来,朗声大呼:“大单于万岁。”
“大单于万岁”
“冒狄大单于”
然后是左大当户、左须都候也跪了下来,最后左谷蠡王等人也纷纷跪倒在地,围观的匈奴牧民们也虔诚地跪倒了一片,冒狄站在祭台上望去,除了杀气腾腾的两千将士,以及匈奴的骑兵队,再无站着之人。“从今天开始,我冒狄就是匈奴的单于了。”
冒狄显得非常兴奋。大商国朝大业元年,匈奴左贤王冒狄在大商国朝的帮助下成功潜回单于庭,乘着匈奴祭祀、各部贵族齐聚单于庭地机会,发动兵变一举登上了大单于地宝座,为了表示对大商国朝的感谢,冒狄觉得和大商国朝结盟,共同对付燕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