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以后,大雨绵绵,草原一片泽国,盈伯的行程也为此一推再推。
太昊族神山下的帐篷都迁到了坡地上,并按我的要求,挖好了大量的排水沟,才勉强为族人提供了栖身之地,早前土鲁的徒弟们按我的要求建设的十多间粮仓已经全部先充作了住房,但建房工作却不得不因为暴雨停了下来,因为土坯墙在大雨中没有办法筑起来。
太昊族的牲畜已经全部赶往了山地上的森林中避洪,但神山所在的丘陵地区几乎被水包围,23000多亩粟苗已经有4000多亩浸在了水中,早前一望而却步无际的大草原,此刻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湖面,一米多高的牧草只有不到一尺冒出了水面,草梢随浪起伏。
神山下的石台还没有被水漫过,我在大帐内倒也夷然无惧,但看着绵绵的大雨还是有点“坐困愁城”的感觉。
还好有先见之明,没有让木驼把梅梅她们带过来,不然以梅梅的性子,一片汪洋中无处可去,非憋出毛病不可。
其实我也有点开始想念梓桦和元方了。
元昊那里好久没去,不知道汉土城的建设进度如何了,希望不会因为这场大雨耽误了才好。
另外进山避洪的太昊族人和牲畜也让我放心不下。
太昊元年五月下旬,连绵20多天的大雨终于停了下来。
洪水离神山的石台已经近在咫尺,草原已经只能看到青草的尘梢了,离离青草只能在水下随波摆动,木驼甚至在离石台不远的地方网到了一条5斤多的大鱼。
不等洪水退去,我就想骑龙云前往山地里,看看避洪的族人和牲畜。但云龙在近1米深的水中跋涉艰难,跟我一起折腾了一个上午,也还在神山附近,无奈之下,只得返回。
粟地的损失更让我神伤。已经只有13000亩左右的农业用地还在水面之上了。
风余见我愁苦,也暗自发急,却无计可施,只有木驼是个乐天派。只要每天看到他地马匹安好,便乐得清闲。
大队的骑兵早已经打发回贸易城去了,那里依山而建。海拔较高,加上排水建设完善,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五天以后,水势渐消,我终于忍不住,和木驼一起,赶往20多公里以外的山上。
其实说是山地。也不过就是坡度平缓,海拔不超过100米的山坡,但在大雨过后,却不受洪水殃及。这里已经是牛羊鸣叫,人畜两欢地场景。
相较之下,我已经打定主意,日后的太昊城,一定不能筑在神山脚下,那里就建上个有一定防御能力的宗庙吧。但大规模地太昊城一定得海拔高一点,不然遇到一场稍大一点的雨。土坯城墙可以经得起淋,却未见得经得起泡!
但山上放牧的族人处境却相当不妙,我赶到的时候,正大面积的爆发疾病!
这让我有些束手无策。
在山上搭的简易帐篷里,生活条件本就不好,大雨中连干柴也难以收集到,熟食难以保证,加上还得不时冒雨去追回跑失的牛羊。我进入帐篷区时,100多名发烧流鼻涕地族人正在苦挨。
没有大元城的大夫在,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迅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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