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要是处理不好,姜氏内部又是血染草原的结局。
而姜由恐怕面对的是黎族的彻底分裂!
现在黎族各部长老代表来了,姜由干脆当面把这个问题踢出来,看看我,也看看这些黎族长老怎么回答。
同来的,10名黎族长老一听就明白了,10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他们心中肯定明镜似的,甚至是哪个部族去搞了这个行动都多少有点数。
毕竟之前出城迁走的也就7个族而已。
“姜氏今日的局面不是轻易得来的,族长应该以大局为重,分清主次,但同时也不可多所杀伤,有四个字可以奉鉴——攻心为上!”管不了那么多了,事急从权,后世武侯要用这句话时,就不用“原创”了,从太昊族长这里再“借”回去吧。
姜由听了,沉吟片刻,似有所悟,当然无话,大帐内盛宴上,宾主尽欢。
天还未亮,听到外面有较大动静,我们都出帐篷去看热闹
姜由正在召集族人,集结了大约上千战士,但没有使用牛骑兵,而是全步兵。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全黎族的班底,那班黎族战士我还是有好多看面熟了的。
大队之前是20余位长老,跪在姜由面前,伏地不起,姜由却没有理会,一直在对没整好队伍的战士们训话。估计那些跪伏的长老应该就是骊山族的长老了吧。
到下午,近千战士——其中有部分是黎族过来的——消失在山凹间,姜由却没有随行,而是向率队的黎族队长们做了一番交待,就全力投入到筑城工作中去了。
在姜氏神山下住了两天,也略指导了一下姜氏的筑城工作,感觉姜由的确比较忙,加上黎族的长老们已经比较满意,我向姜由打听公孙氏的情况,打算往公孙氏的地盘去看一看。
“公孙氏在大河之北,与我姜氏一个部族临近,族长愿去,可以让我姜氏族人引路。”姜由对此事也颇感兴趣,找来一位长老,让他为我们当向导。
“吕族吕风,愿与太昊族长同行!”吕长老很恭敬地躬下了腰。
“吕族与公孙氏很近吗?”我好奇地问他。
“公孙氏与吕氏已经有数十代相邻,有如兄弟之族,后公孙氏大举南迁,只剩数个公孙氏小族在吕族附近,今年初公孙氏迁回,公孙一族才重新壮大,继续往西北迁走了一部分。但仍有相当一部分留在原处与吕族为邻。”
看来炎族与公孙氏的矛盾也不是姜氏全部族人的意思,甚至在多年以前,姜氏与公孙氏还是比较友好的。
甚至公别氏学会的种黍技术还是从姜氏的由族传播过去的,可见两族的交好由来有自,绝不是有深刻矛盾的部族。
“但要前往公孙氏,还得渡过大河,不知道现在大河的水位如何,需要先行探好,大队才能过去。”姜由提醒道。
“没问题!让太昊侦骑去探一下大河就行了!”木驼把这个任务接了过去。
四天后,姜氏的向导和太昊的侦骑返回了神山,带回了消息。
“大河已经变浅了,不到马腹深,可以涉过去!”已经11月中下旬了,这个答案并不让我意外,但让我意外的是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大河在哪里?距离我们有多远?”我问带队的骑兵。
“由神山往东,骑马一天半可到!”
向东?怎么会向东?大河不是在北方吗?为什么是在东方?
“大河在前方转向北了。”看我有些不解,姜氏的向导解释道。
大河本向东,在前方河道转向北?难道我们已经在河套地区了?那就是说,姜氏的神山是在后世的陕西境内了?
那越过这些山,应该就是到后世的黄土高原了?
可是现在往西北极目远眺,见不到黄土,只见苍茫的丛林。
希望多年以后,眼前还是这般景象。
但我深知,恐怕后世的王朝仍会在这片土地上大兴土木,营造宫殿,大片丛林仍会消失在刀锯之下。
两天后,大河就在眼前,如之前侦骑向我描述的那样,清浅的大河宽度不过200多米,深度不及马腹,河床极尽宽大,却大半干涸。河中已经开始出现小量的冰凌浮过,想来河水应该已经沁骨的冷。
“出发!”
我在马背上一声大吼,率先奔向大河。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