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族人开始在坡地上缓缓前进,火光映照下,隗王的鬼脸狰狞恐怖,却不知道真实的表情如何。
我拉开长弓,瞄准隗王那张鬼脸,让弓弦从拇指的牛皮扳指上滑开,最后决然放开,一声弦响从耳边响起。这一瞬间却像是有什么在我眼睛上擦了一下,像是弓弦带起的风,我眼睛一眨,感觉左手颤动了一下。
心想这下要糟——不会又中大腿吧。
隗王对这么远距离的射击没有任何预防,毕竟从我的位置到他那里有100米左右,加上他在火光照耀下,对坡上的情形也不是看得很清楚,最多以为我瞄准的是正在推进的翟族人。
等他听到风响,长箭已经临身。
“嗖!”
汗!
不要说腿,连毛都没擦到一根,只是长箭从他耳边擦过,我都看得到他举手摸耳,看有没有受伤。
我正在自愧,却听到太昊骑兵们欢呼响起。
原来隗王毛发无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名骑兵却遭受池鱼之殃,长箭穿入颈窝,大河水响,听不到他发出任何声音,直接从马背上倒撞下来,手中的火把失控地坠落旁边的一匹马身上,那匹马被火把燎到,一声长嘶连大河流水声都没有盖住,太昊的战士们都清晰地听到了。
隗王回头一看,亡魂大冒,跃马后退一段才稳定下来。
正在坡下缓缓前进的翟族人看到动静,骇得不敢再进,纷纷回头上马,退得比隗王更远。
隗王迟疑不决,如此远距离的攻击,对翟族人来讲。不啻是后世的战士端着步枪面对火炮。
先前的少量箭支还能让不少翟族人顶着牛皮扑上阵前,与公孙氏步兵交战,但面对如此远距离的攻击,再让族人扑上坡地来,无疑是飞虫赴火,有去无回。
太昊骑兵们纷纷从马背上下来,将火把插在地上,张弓搭箭。
近30米的高度差。足以保证绝大多数箭支能射出80米以上地有效射程,虽然不如我那样能射出100米以上,但对坡下的敌人也足以形成一定的威慑力,让翟族人不敢靠近。
隗王踌躇了一阵。挥手后指,翟族人大队缓缓退却。
等火光后移,我才吓了一跳——在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有近2000骑兵密密地挤满了大河岸边!
看着疲惫不堪的战士和囊中屈指可数的长箭,我无奈地下令就地休息。
战士们系好马后,都累得坐在地上不想动,连我也扛不住了。要是隗王看到我们现在的情况。说不定就不用再犹豫了,直接就往上冲。
这时才有时间清楚战场。
阵地上,太昊的第一梯队剩下了一半,最惨地是公孙氏战士,还有40多人活着。
但坡地上,翟族人扔下了不下200具尸体,坡顶上还有300多具。
这一次翟族人竟出动了3000人的队伍!
难怪隗牙说隗王的队伍比草原上的牛羊还多!
如此庞大地队伍后面,是一个近万人的基础族群!那还有没参加这次战斗的翟族部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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