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族长老也参加了议事。在太昊来说,这样的议事并不多见,可以称得上是宗庙长老会议的“扩大会议”了,城中诸部族的主要长老一定都在殿内。
“这个,”一名长老离座站起来,小心地征询:“请问今天我们应该怎么称呼?是太昊族长还是公孙族长?”
这家伙有点狡滑,虽然没有明说反对我参加议事,却就称呼问题发难,言下之意,似乎我并不能完全代表公孙干。
公孙涂在一边怒目而视,但这个问题却并没有完全出轨,让他也有口难言。
“这个么,请问长老是哪一部族的?”我反问道。
提问者愣了一下,一时间竟没有回答,公孙涂在一边忙补充:“韩氏长老。”
我轻轻点点头:“这也没关系,叫我元齐就好!”这下子韩氏的长老再次僵住,即使是公孙干在此,他也不会敢于直接叫“公孙干”何况上面坐的还是太昊族长?!
“是!”他迟疑了一下,躬身行礼,又坐了回去。
“我是芮氏长老,不敢劳动元齐族长下问了!当年我公孙氏诸部族间,苗氏与褒氏、有狐氏等诸部族受翟族之害最深!若不是当年元齐族长所派遣的太昊骑兵援手,我等三族几至亡族!如此大德,我等三族上下,无不感激至深!”一名看上去略高大些的长老站起来,就站在殿中央向我躬身行礼,但这话里却已经包括了三个部族,所以他还没有退回去,又有十多位长老站到了他身后,一齐向我行礼。
我却没有跟他们客气,只是挥手示意他们坐下。
这话是很好听的,却从一开始就界定了他们作为受害者的身份,并把我放在了翟族的天然对立面。
“呵呵!莫说是公孙氏北方的几个小部落!就是当年的隗王,也战不过太昊所属的一支骑兵!”另一名长老则坐在那里,连起身也不用了,直接大拍马屁。
我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这帮家伙当真以为打仗是可以拿来当饭吃的么?当年若不是木驼拼死挡住了翟族人的增援部队,我们那点可怜的骑兵在盐湖边上就会卖光了!
“可是如今有的部族却忘了当年翟族人所犯下的罪恶!”那芮氏长老继续站出来,义正辞严地发表他的观点“当年我们被翟族人掳的掳,杀的杀,所有的帐篷和器具都被抢走,草原上再也没有我们的牛羊,连丛林中都不给我们一点生息之地,一直赶到这泾水旁的祖地!若非得太昊族长相助,宗族自南方迁来,我们哪里有力量自保!”
“眼下居然有公孙氏部族在新建的诸城中收容那些蛮人!”他的音量陡然提高“我们才吃饱粟米饭几年?!就这样忘了当年的苦日子!当年那翟族人肯在他们的羊群旁边给我们留一块草地么?肯让我们在他们根本就不要的丛林中艰难求生么?他们可不会!如今看到我们过得好点了,他们也没有当年那么强悍了,居然就腆颜住到了我公孙氏的诸城中!”
“说不定有哪一天,等我们公孙氏族人醒来,就会发现,墙头上的熊旗就换成了一面鬼脸蛮旗!那时,翟族人肯不肯放过城中的公孙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