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好好睡觉。”“讨厌,我没扭!”“嗯,抱着你睡。”“晚安!”“嗯!”婉蓉睡了,左手还戴着那块儿媳妇的专用手表。
凌晨四点,阿强睁开眼睛,看了看怀里的睡美人,忍不住又轻轻亲了上去,引得美人一阵儿扭动。阿强翻身下床,穿衣悄悄离开。他已经在这里疯了一个礼拜,今晚必须要离开。
可这却害苦了热恋中的婉蓉。阿强离开的一个礼拜,时间对于婉蓉来说变成了一种痛苦的煎熬。她白天不能专心工作,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每天脑子里无时无刻都是他的影子。婉蓉刚开始还以为阿强只是有急事才不告而别,可一天,两天,三天,音讯全无。
她开始慌了,租住房去了几次,虽然房子里的东西一样都没动,但是按房东的描述,租房的人根本就不是阿强,而是另有其人。附近的水果批发市场也都转遍了,结果一样,根本就没有人认识一个叫阿强的水果贩。这个男人一夜间蒸发了。
“阿强,你在哪里?为什么这样对我?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生气了吗?是不是因为那天我没有让你插我那里,你回来吧!我一定不会再拒绝你。”热恋中的人,总是习惯把对方的错误尽量归罪于自己。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的恋人和爱情。婉蓉更是把这种心态发挥到了了极致。
她拼命的在寻找自己最后一晚的一言一行,除了没有让男人插自己的屁股,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每天夜里,婉蓉都会默默地流泪,哭累了才昏昏睡去。但是梦里她也不得安宁,那男人的身影总是驱之不散。
她梦见自己又躺在他怀里,但每次想抓住他的手,却总是无法做到。“我被抛弃了。”这个念头儿无数次出现在婉蓉脑海中,但是那也只是一闪念的功夫就被自己否定。
因为她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这种经历,更因为她手腕上的那块手表。正是最后一晚阿强送给她的这块只有他家“儿媳妇”才配戴的手表,让她坚信阿强不会玩弄她的感情。
那一定是因为有别的什么不幸的事“阿强,你千万不要有事呀?求求你,快来找我呀!”婉蓉胡思乱想着走在上班的路上。“吱”一辆车踩着急刹车,就定在了婉蓉身边。“看着点儿路呀!警察了不起呀?”
司机从车窗探出脑袋抱怨。婉蓉吓了一跳,本想道歉的她现在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转身离开,心里想着阿强觉得委屈,眼眶也湿润了。
坐在办公室,除了发呆,就是傻傻地想着那天他来的场景,在办公室的胡闹,在厕所的猥亵“你快来找我呀,想怎么闹我都答应你,我不想这样了,我快撑不住了,阿强,救救我吧!”婉蓉真的已经受够了折磨,人生次的失恋痛楚,竟然发生在她四十岁的时候。“科长,科长,科长,哎!”“啊,小杨,嗯!对不起,有什么事吗?”婉蓉心事重重,根本没注意到在办公桌前的杨贺。
“科长,最近你有什么事吗?我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有事你告诉我,我一定全力以赴,你你不能再这样了。同事们很担心你。”杨贺关心道。
“没,没事儿其实是家里的事,不要紧,会好的。谢谢你!”原来自己最近的失魂落魄早已被同事们察觉,婉蓉能怎么说,只好推说是家里的事。杨贺一听,也不好再深问。
“科长,那个,王局找你去趟他办公室,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你想好说辞。”“是吗?我这就去。”
这个王局长是新来的局长,五十多岁,一脸凶相,更不可能像老局长那样看在和婉蓉公公的战友关系上对她照顾有加。
局长办公室门口几个男警察在偷偷议论“这么大的火呀!咱局的李大美女可是从没有被这样批过呀!怪可怜的。”
“是呀!是呀!”“就是,就是!”一帮人嘴上应付着回答,心里都在想“对李婉蓉都能这么凶的男人,是男人吗?嘿嘿!一定是性无能,反正我是做不到。”
办公室里的训斥还在进行着“你混账,你知道到这事儿的后果是什么?你干了这么多年的户籍工作,你脑子最近是坏了吗?我告诉你,由于你的疏忽,成千上万的人都要重新办理户籍,重新落户一次。
有多少民警要日夜加班,你,简直是,简直是丢尽了我们长安市公安局的脸。”“我,呜对不起!”婉蓉哭着道歉。
“对不起?去,拿着这些,到新城管委会给赵副市长说对不起吧!现在就去。我不管了!”说着这王局把市委的问责信函摔在了办公室地上。
李婉蓉,这个对工作认真了二十年的警察。最近由于阿强的失踪,心神不宁,精神恍惚,工作上一不留神,把两个新迁入的县区户口,弄反了。并以文件形式发送到了各辖区派出所,一千多本该迁入茎北新城的户口,被迁到了高新区。
晚上九点,四月初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天空飘着雨。新城管委会离主城区有十里多的路程,李婉蓉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根本想不起来这么远应该打车回家,也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被雨淋湿。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着。
“行政记大过一次,留职查看。”这是市委对她的最后处罚决定,她觉得自己毫无知觉,心?还是身体?“我我还能撑过去吗?我好乱,我好累!你在哪里,你不要你的蓉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