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头,笑一个”我的手臂忍不住在她的腰身上又收紧了一下,我们靠的更近了。听到拍照小哥的吩咐,我们作势都露出了应有的笑脸。拍完了照片,他让我们两天后来取。
因为加了钱,所以他们会比平时洗的快一些。出了照相馆的大门,我们分开,我要她先回去。而我自己,则是要回去家里一趟。
出来已经几天了,虽然之前和家里人说好了,但我还是怕母亲担心以至于别搅黄了,另外还想看看舅舅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指示,所以想想还是回去一趟吧。
战争就要进入到43年,经过这几年的拉锯战,似乎对重庆的影响已经没那么大了,至少在小市民中是这个样子。
街道上虽然称不上车水马龙,但来来往往的过往人群还是不少的,各种店铺和街头摊贩纷纷叫卖,黄包车也时有路过。
我买了两瓶姥爷爱喝的烧酒,又去菜市场拐了一头称了一条大黑鱼,便往家走去,碰到路上卖冰糖葫芦的便买了一串,打算给小姨带回去,她爱吃。
“呦,费明回来了。你瞧这孩子,还知道买东西往家带了。”我一到家,梅姨姥亲切的声音就说了出来。“买酒干嘛,家里不是多吗来来来,把鱼给我,拿到厨房里。”“我这不是领薪水了吗,给姥爷买的。”
我一边将鱼递过去,还一边回道“好久没吃到姨姥做的饭,想吃水煮鱼了。”“好好好,姨姥给你做不过虽然拿薪水了,也不能乱花钱,男人要攒钱,以后要养家用。”
“知道了,知道了我妈她今天在家吗?”“立华啊,你妈她她在屋里,家里今天来客人了她们在谈事情,你就不要去打搅了。”
总觉得梅姨姥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小心翼翼,于是我便好奇的问道“客人是谁啊,还这么神秘。”想来,我家好像也没有什么亲情朋友,会这个时候过来啊,还真是让人捉摸不定。
“立华的朋友,我哪认识啊。”梅姨姥有些扭捏的挡住了话题。得,梅姨姥她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便说道“小姨她今天在家吗?”梅姨姥看到我手里有一串冰糖葫芦,便会意我是给小姨买的,往楼上喊道“秋秋,费明回来了,给你买了爱吃的冰糖葫芦,快下来。”
“来了,来了。”小姨边下楼还不忘说道“费明真懂事,还知道给我买好吃的。”她开心的接过吃的,还继续说着“这两天你去哪了,怎么没见你回家。”
“工作需要,忙。”我简洁而又正儿八经的回道。“切,骗谁啊,你才工作多久,就忙。”可能是年龄的原因吧,而且我两相差不大,所以说起话来很随意。
梅姨姥可管不了这些,她把酒接过放到了桌子上,又拎着鱼往厨房走“去屋里看看你姥爷吧,我中午给你们做水煮鱼。”说完她去做饭了。姥爷年纪大了,母亲怕他腿脚不方便,所以姥爷的房间是在一楼。
他有时都是坐床上看报纸或听收音机打发时间。见到我们进屋,还没等到我们说话,姥爷先开口了“来的正好,我刚想叫你母亲进来帮我看看报纸呢。
哎,岁数大了,眼睛不太好使了,来给我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姥爷手指了一下一片边角的区域,拿着报纸递了过来。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不然也不会排版到不起眼的报纸边沿,而且字体也比正常字小了一些,难怪姥爷看不清楚。“这上面说八路军那边最近要派一批人来重庆。”小姨不慌不忙的看完说道。“没有了?”姥爷有点诧异。
“没有了,就这些这报纸都是过滤过的,能把八路军的事情放上去已经不错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两党有嫌隙,还派人来做什么。”小姨有点自言自语的说话。
“也说不定他们那边只是正常换班,这不他们的办事处还在的吗。”我胡乱的说着。“也是哦。要是立青哥哥能来就好了。”小姨期待又叹息。“我也想见一见这个老舅呢”不一会,梅姨姥就做好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
她喊母亲下来吃饭,我这才看到客人的模样。客人在前,母亲在后下了楼。这个女人长了一张瓜子脸,约莫四十岁的样子,但她一脸的沧桑表情,使她看起来似乎比真实年龄大了一些。“留下来,一块吃完再走吧。”梅姨姥见女人下来,便客气的说道。
“不了,我还有事情。”这女人一口回绝,只是在走到门口时,头也不回的留了句“立华,这么多年了,谢谢你今天和我说这些。”然后出了门。
这女人还真是古怪,表情如木头,声音里也毫无感情。只是因为我此时还在姥爷屋里,所以至始至终,我只看到了她,她没有看到我。
梅姨姥做了一桌好菜,只可惜此时,只有我们五个人。如果两位舅舅都在家,那这个大房间里,也不至于时常空荡荡的。
一边吃饭,我一边说着紧要事情,当然主要是说给母亲听,我最近有事忙,不怎么回家,让她别担心我。姥爷很开明,说我是干正事的,不要担心家里,只管放手做。梅姨姥也在一旁笑呵呵的说我总算长大了。
只有母亲则不停的叫我在外面多注意安全。末了我总算想起了舅舅,便提了起来。“这个你就别操心了,就算立仁他想管你,他现在也管不着了你舅舅和他手下那帮人现在正忙着汪精卫的事情,听说那个汪精卫要去日本那边参加一个什么狗屁筹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