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回了床上,茫然地望着床顶,李伊梦差点连口气都吁不出来,虽说香公子答应了她,这回不插手项枫之事,但不知怎么着,目的虽已达成,可李伊梦心里却是压的沉甸甸的,一点应有的成就感也没有,就好像就好像这回断了项枫的助力,并不是因为她的努力才成功,而完完全全是靠着香公子的施舍似的。
如果说他真的照李伊梦原已想定的,要让她以身相许作为交换,李伊梦虽不太喜欢这种事情,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一点成功的感觉,反而是一颗心悬的空荡荡的,彷彿全然不着边际。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李伊梦从启蒙开始,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人物,不论她先前有什么想法,遇上他总不能发挥半点,他总是不依自己的想法行动,完完全全无法捉摸。
现在的李伊梦有一点儿了解,为什么奸狡如项枫燕召等人,会对此人如此忌惮了。“香香公子”
“嗯?”听到屋内李伊梦出声叫唤,香公子应了一句,走回了房门口。这几天来,李伊梦真是乖到无以复加,他教她留在房内养伤,让她每天就等着香公子按三餐把饭菜送到门外,李伊梦就真的留下来,那里也不去,最多就是走到浴房去洗浴而已。两人就一直这样相安无事,直到今天,李伊梦才是第一次出声唤他。
“我我想请教一事”隔了一扇门,李伊梦的声音有点儿闷闷的,从她的声音,香公子感觉得出来,此刻的她一定依在门上,他几乎可以“看”得到,此时的李伊梦纤手轻弄衣角,低下的头怎么也抬不起来,正在思考着该如何把话说出口的娇羞模样。
“如果方便方便的话,还望还望公子示知”“你说。”“前前日公子为梦芸解毒,梦芸万分感激,可可是”
声音娇滴滴的,又酥又嫩,全然不像江湖打滚的侠女模样“可是当日梦芸清醒之后,公子你你一直没看梦芸一眼连走出去的时候也没回头,到到底是为什么?”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吧?”香公子的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光声音都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不,这事对梦芸而言,很很大”声音变得更小了,而且还甜甜的、软软的、娇滴滴的,就好像李伊梦不是在问问题,而是依在情郎怀中娇嗔呻吟、软语嘤咛一般“梦芸本来本来打算,如果公子你你还是想帮项枫,梦芸就算要要自荐枕席也要求你停手。
可是可是你二话不说就就答应要帮梦芸,以你的头脑,应该知道知道梦芸拿你没法子,最后只有以以身相许这条路可走,为为什么你不顺水推舟,干脆要了梦芸身子难不成难不成梦芸真的这般这般不入法眼连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这件事,你别知道最好对我最好。”“可可是梦芸一定要知道”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她终于说了出口,不只是脸蛋,好像全身上下的肌肤都红透了,若不是偎着房门,李伊梦真怕自己站不住脚,会整个人滑倒在地上。
虽说面对这个难以测度的人,让李伊梦顿时像是对自己完全没了自信,但也不知怎么搞的,李伊梦就是不想拔腿就走,离的这人远远的。香公子一直放她自由,完全不对她有所监视。
而以李伊梦现下的功力,若是香公子不亲自出手拦她,就算她真的听从香公子的嘱咐,不全力出手,在项枫不知自己来此的情形下,要离开此处去和楚心他们会合,敌明我暗之下也是轻而易举,可是就因为这样不放她在眼里,李伊梦也不知是气苦还是难受,总之就是不想一走了之。
这几天来,李伊梦心里其实一直在想,究竟在香公子眼里,是把她当成什么。若说是敌手嘛!他又不制她,又不防他。若说对她有兴趣嘛!
他又不动手,也不下药,难不成在这人眼里,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吗?偏偏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样儿,反而更让李伊梦对他兴味浓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说明白。
搞到后来,李伊梦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对谈之中,竟连心底深处那羞人的想法也说了出来,话才一出口李伊梦已是面红耳赤、浑身发烧,就好像那荡魂散的药力又回到身上似的,气的她忍不住暗怪自己,难道她生性真的是那么荡?
连这等敌友不明之人,也对他有床笫之思?“好,”似是拗不过李伊梦,香公子沉吟了半晌,才回答出来“等你用完餐,晚上我再告诉你情由。不过你得有所准备,知道吗?”
还来不及问他要准备什么,香公子的脚步声已经离开了,足声虽是轻巧缓慢,却是似缓实疾,李伊梦反应虽快如闪电,才听完他的话,心生疑窦后便开门想问,香公子的人影却已不知消失到何处去了。
听到了香公子的脚步声,李伊梦忙不迭地从椅上跳起来,其快无比地飞到了门边,一边等着门那边的香公子说话,一边心跳的好快。
像香公子这样神神秘秘的人物,李伊梦下山之后也曾遇到几个,但那些人的神秘没什么内容,纯粹是在美女的面前装作出来,好与一些拚命示好的人有所区别,从另一个方向来吸引李伊梦的注意力。
但这香公子不同,不知怎么着李伊梦就是知道,他非但为自己除去了附骨之蛆,连这几天的饭菜里头,也没添加什么药物,连一直小心翼翼的李伊梦,都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回头想想,以这几天的经过来看,若说他对自己有意思,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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