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被他抱过来的当儿,她还不知道香公子左手扣石是为了什么,但现在她可了解了,香公子之所以扣住石子,就是为了情急时用做暗器,以防不测,这才是老江湖的真正戒备呢!
虽然被这样狠狠地丢出去,但这人却是动也不动,手脚僵直,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好像已被封了穴道一般,李伊梦微一寻思,这才想到,当她扶着重伤的香公子进得门来,勉强掩去了声息,暂时免了被三派中人追杀之险的当儿,那时的李伊梦可是又累又惊,一进门来便软瘫在地了,靠着耳边破风之声才警醒起来,想必那破风声响,就是重伤之下的香公子听出敌人声息,为了怕惊敌才不唤她,拚着伤上加伤,用上暗器将这人制住,才能制的此人到现在还无法行动。
想到此处,李伊梦不由得暗恨自己,若她不要那么快松懈下来,耳目一如平常灵敏,进门之时应可听出此人声息,那香公子就不用拚着伤势加重的可能动手,或许那时他身体的情况也就不会那么危如累卵了。
走到那人身边,香公子脚尖一踢,那人的身子又飞出了几步,啪得一声翻了过来,原本跌的五官染泥的脸儿总算转了向上。总算看清了此人脸孔,香公子微不可见地一怔,止住了步子,一丝诧色,在眼中一现即隐。
而李伊梦呢?直到给香公子背在身后的手轻推了一下,李伊梦才大不情愿地从他身后出来,才一看到这人的脸孔,心中不由得惊怒交迸,强烈的怒火登时将她脸上的羞意全然洗净,整张脸蛋登时绷的如修罗降世一般,眼中犹如将要喷出怒焰,若不是香公子及时伸手,挡住了已半俯身下去的她,只怕李伊梦蓄力在手的一掌,早已印上了他胸口,那力道连未尝亲受的香公子都感觉得出来,以李伊梦此时的盛怒,一掌下去此人非当场毙命不可。
“为为什么阻止我!”“不要急,不要急。”整个人都转了过来,香公子原先还真没想到,要阻住气急攻心的李伊梦,竟比重伤时制住暗中这人还要费力得多,偏偏两人正打的火热,情迷意乱之间,他还真不是那么敢用力,深怕弄伤了她“他已落在你我手中,要怎么对付他都可随心所欲,与其给他一个痛快,还不如”
“我不管!”即便是不会武功的纤纤女流,一旦急怒攻心、激动起来,就算是个大男人,也很难制止得住,何况李伊梦的武功之高,并不弱于香公子太多,加上他体内的伤势尚未全盘复原,李伊梦一旦激动到难以自制,就算是他也很难制止得住“我我现在就要杀了他!”
为了制止气急败坏的李伊梦,香公子整个人都转了过来,半抱半推的,才能阻住李伊梦,不让她一掌硬劈下去。
就在李伊梦气急败坏,害得香公子差点要运气下沉、拟气于根,使出了全力,才能扛住她疯狂的力道,不被李伊梦推开的当儿,背后异变陡生!
原先穴道被制的死死的,像个木头般瘫在地上,泥尘掩面、髒污难看、狼狈不堪,似连表情都看不清楚,衣裳都染满沙尘,像是已衰败到家,无论谁都能轻松加以欺凌的项枫,竟像只久伏的饿狼,陡地见到猎物一般,整个人都飞弹起来,猛地扑向香公子背后,只手化爪,十指箕张、风声如雷,猛的像是可以撕破空气一般,狠狠地抓向香公子只肩。
那威势之猛,带起了风雷之声,显见是生平力作,全然不像是要制住香公子或是杀了他,而是要只爪一扣一分,将香公子整个人给活生生地撕成两片似的!
眼见大仇人就在眼前,气急攻心,只想要报仇的李伊梦,突见香公子身后异变,原先像是被制的牢靠无比的项枫,竟还有气力反攻,而且一出手便是极猛之招,威势慑人!彷彿他已经将身体里全部的力量都使在这一招当中似的。
这转变差点令李伊梦瞬间呆然,但她一身武功可绝非白练的,即便在这紧急时刻,李伊梦的手脚也一点没慢下来。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李伊梦娇躯一震,整个人都贴进了香公子怀中,本已探到香公子身后的只手蕴力化掌,重重地向项枫胸口推去。
以李伊梦的计算,这一招应可收围魏救赵之效,就算因为事出突然,即便反应迅快如她,也来不及聚力于掌,功力最多运上七分,但以项枫的老奸巨猾,绝不会拚着挨上这一掌,而硬是要重创香公子。
就算最后项枫选择玉石俱焚,打算拚个同归于尽,硬是挨上她这招,以李伊梦这一掌情急出手,力道极为狂猛,至少也能在项枫只爪聚力之前,逼退他小半步,只要有这看似微不足道的空隙,足可化去项枫只爪五六成威力,香公子肩头就算中招,最多也只是皮肉之伤罢了。
虽是如此,但当掌力推出的当儿,才听到那风声,李伊梦却是浑身一震,心下不由得暗叫不妙。倒不是因为这一掌事前力道毫无预算,以致于不足以逼开项枫。
虽说李伊梦所修武功,比较偏向娇弱女子的灵动轻巧,并不以威猛刚悍为要,和项枫那般属于较刚猛型的招式,在力道上可说是大相迳庭。
但纯以内功而论,她的底子比项枫可要高明多了,尤其是情急之下,力道难以控制,出掌威力更是猛烈,才一出手,便从空气中割出了雄烈威猛的风声,其声如刀,竟已迫开了项枫原本虎虎生风的爪劲,掌爪未接,那沛然难禦的力道,已带着香公子的头发纷飞起来。
但掌力一出,李伊梦就发觉不太对劲,她的掌力去势虽是威猛,内中劲道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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