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重重包裹的身体,会是什么样子?
那一定是让男人疯狂吧?她挺身救下自己的那天,虽然穿着宽松的运动服,却掩不住一身曲线的凹凸起伏,那真是很好的身材,火辣诱人。
穿着运动服的她,性感的味道还不明显,但换上这一身检察官的形象,再搭配惹火身材,冷艳与火辣辣的对比,那股魅力,没有男人抵受得住!只是,一个妙龄女子为何要嫁给老头子呢?
这里头准有事儿。林慕飞发现,想想这些带色的东西,自己内心的痛苦轻多了。出院那天,身体并没有恢复如昔,令他百思不解,便向医生询问。那是一位大眼镜胖脸的医生。
“医生,治疗这么多天,我的腿为啥还用不上力?能走路,不能跑,更不能跳,更别说跟人武斗。”
“为啥?那要问你自己。腿断之后,你进过正规医院治疗吗?找过骨科专家吗?腿断之后,你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话里的意味不对,林慕飞心里一寒,颤声道:“那我这腿是暂时的这样子,还是一辈子都这样了?”
医生摇摇头,欲言又止,最后道:“让时间给你正确答案吧。”林慕飞愣在当场,如坠冰窖,随后,被一群警察押走。先是审讯,再进看守所。审讯没多久,问名字、性别、学历、职业等等,重点让交待犯罪事实。
林慕飞记着易水寒的叮咛,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简述一遍,去掉稀的捞干的,又被问逃亡情况。林慕飞照实说,但公园里夺余梦雪初夜那段略过,这是天大秘密,不能泄漏,会加重罪行。
又问些相关问题,一一简单回答。审讯人一挥手,警察送林慕飞进看守所。这里高墙大院的,重重关卡,防守森严。即使林慕飞的腿没病,恢复以前的实力,也休想逃出。
进一座大楼,经过长长的走廊,办过交接,被推进一个监舍里。光当一声,外边锁上门。这里便成为临时的家。打量一下囚室,面积不大,不见被子,只有地上的一个个破毯子。
房里大约挤二十几人,甚是拥挤,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更多人在打量新来的同伴。一个个脸色不善,不像是住人的囚室,倒很像是进了困兽笼。室内还有股难闻的屎尿味,令人想吐。
一个长着大脑袋,留着两撇胡子的家伙,双手插兜过来,后边还跟着五六个人,眼中带着冷酷和凶狠,看来不是善类。大脑袋站在面前,比林慕飞矮半个头。
“小子,你啥名字?”“你是谁?”林慕飞低头瞧着,毫不示弱。“我是这里的大哥四虎。”“林慕飞。”
“你因为啥进来的?”四虎嘴里发出一股口臭味儿。后退一步,林慕飞道:“我没必要告诉你。”四虎一瞪眼睛,哇了两声,冷笑道:“嘿,进来这地方,你还嘴硬。弟兄们,告诉这小子,新人该干啥。”
一个小子说:“新来的去洗厕所,晚上还要给大哥洗脚。大哥看上你的话,你还得陪大哥睡觉。”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笑得那么放肆,那么邪气,那么淫荡。林慕飞听得反感,换了别的人,好好说,自己可能也就点头了,但四虎的这股邪劲,让他想起了家乡的师老大,想起那些放火烧自家的流氓,一股怒意与傲气,伴随热血被激发上来。
明知不智,林慕飞还是一昂头“我不干,爱谁干,谁干。”四虎眼睛一眯,指他鼻子说:“小子,我看你是皮子紧了。来人啊,给我揍,留口气就行。打死了,管教也不干。”两个小子抡拳上来,一个打脸,一个打腰。林慕飞憋着好久的火,正没人发泄,正好打个痛快。
别看腿不行,拳头还在,打架的精神尚在。一手抓住打脸的手腕,猛力一推,妈呀一声,那人滚倒在地,林慕飞身子后撤,打腰的拳头落空,回击一拳,打在另外那人小臂上,哎哟一声,那小子抱着胳膊直转圈,眼泪下来了。
四虎一使眼色,三个小子将林慕飞包围。林慕飞双拳发威,出拳如风,几个回合,打得三人东歪西倒。看似威风八面,林慕飞自己心下暗叹,发现转身、移动身形的时候,明显动作迟缓,一条腿无力,动作不到位。
四虎看出门道,亲自上去,照着林慕飞的伤腿一脚,痛得林慕飞嘴一咧,又是几个人上来,将其扑倒,一阵痛击,鼻青脸肿的。林慕飞虽吃败,也不后退,忍着被打的疼痛,双手狠狠还击。
这个手腕被抓,那个腿部中拳,那个膝盖红肿。总之,一个人打七八人,乱成一片。那些看热闹的,只在旁边看着,不敢出声。旁观者们见林慕飞躺在地上,还坚持战斗,大为佩服。有人则叫道:“小子,别看你厉害。
等我们五哥回来,有你的好看。五哥可是男女通吃啊。”正当林慕飞穷于应付时,铁闸门被警棍敲响,管教在门外大喝道:“不准打架。谁起刺,收拾谁。”
尽管如此,里边依然乱着。一个宏亮的男人声音乍响。“妈的,都给我停手。谁不停手,老子晚上干死个逼养的。”
这话真好使,那七八人顿时停手,惊疑不定地望向门口,接着,一个个脸上陪笑,像太监见到主子似的,齐声叫道:“五哥。”在管教身旁,另外站着一个男人,块头很大,虎背熊腰,看着很强壮。
留着板刷头,离远看,好像是个秃子。长个大倭瓜脑袋,脸上坑坑洼洼,生着双绿豆眼。他身上有股剽悍的气息,站在管教身旁,足足比管教大了一号,豹子似的目光往牢门里看着,那些混混被他的目光扫过,都垂下了头,不敢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