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是身体有问题吗?一会儿,见少女站起来,向反方向而去。“快跟上,别让她跑了。”“她是谁啊?这长相、这身材,都赶上模特了。”“模特能跟她比吗?她是女神。快跟上。”
两名员警窃语间,眼见腰臀扭摆得优美动人,大腿交替向前,距离变远。林慕飞心里掀起一浪又一浪。这个少女当然不是别人,正是和他有过一次好事儿的余梦雪。
下了楼,发现余梦雪在一个花坛的边沿坐着,在打电话。林慕飞忙让二人把轮椅推到离余梦雪最近又不会发现之处。那是花坛的拐角处,花坛里的花茎密集而高,正好隔开彼此。可闻其人,不见其人。
“请你们经理听电话?什么?他在开会?那你也让他听,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声如黄鹂出谷,宛转动听,听得两个警员把耳朵伸多长。从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美妙的声音。
“喂,是红军吗?我来医院检查了,真的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一定很高兴吧?”一听“怀孕”
二字,林慕飞的心中巨震,大脑几乎短路,同时,少女紧张的声音陡然一变。“红军,你这么这么冷血?是你开会重要,还是我怀孕重要?自从那天由公园回来以后,你就整个变了,我连你一面都没见过。你说什么?打掉?”
小贾小齐惊讶,再看林慕飞时,坐到那里眼睛发直,像是被驴踢了。“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我到底做错什么?”
少女的眼泪,在白瓷般细致的脸蛋上,点滴流落,哀伤的神情我见犹怜,好半晌才变了语气“你、你搞大我的肚子,又不负责任,你会有报应的!”声音越来越低,手托香腮,嘤嘤哭泣。
声音不大,高低起伏,回环萦绕,却能催人泪下,肝肠寸断。两位警员眼圈红了,几乎想上前安慰这个陌生少女,更对那个负心的家伙切齿痛恨。
要是那家伙就在眼前,一定把他打成猪头。再看林慕飞时,整个呆在那里,像是一块木头,半天连大气都没喘一下,二名员警都觉得奇怪,人家姑娘怀孕跟你有啥关系?
你震惊成那个样?当余梦雪含恨而去后,过了好一阵儿,林慕飞才说声走吧,回到病房。在医院的时间过得很快,有赵四的照顾,一路平静无波,当林慕飞回到看守所那天,朱五乐得紧紧拥抱,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兄弟,咱们屋里新来了两个小白脸,长得挺俊,我还没上过,第一次留给你吧,算是对你回来的庆祝。”“五哥,还是你来吧。我们饱一下耳福就够了。”“哈哈,兄弟,那五哥就不客气了。对了,四虎回来了。”
“在哪里,在哪里?我没看到他啊。”林慕飞目光在整个屋子里移动。朱五笑道:“你别找了,他被转到我大哥那屋。这回可有他受的。对了,放风时,咱们去见我大哥吧。”到了放风时间,二人到操场上见丁典,丁典站立如山,有叱咤风云之势。
丁典主动上前,握住林慕飞的手说:“小兄弟,太谢谢了。这是你第二次救我。没有你,我丁典死无葬身之地。说吧,你想要什么?”
亲热的架式,林慕飞不解,朱五听得更糊涂。丁典拉着林慕飞的手,到墙根下说话,离别人有一段距离,连朱五都不让参与。
“你说的我不太懂。我我还曾经出卖过你。”林慕飞觉得很愧疚。丁典微笑道:“好。那我向你说个明白。其实那次,你出卖我,不是害我,而是救了我。”
“啊?”林慕飞整个呆在那里。丁典叹道:“你不是道上人,不知道道上的复杂与残酷。这回几个势力发生火拚,我处于不利地位,被人追杀。不得不躲到我情人的夜总会里,想藏在背后指挥。”
林慕飞点了点头,却仍不懂。“我自以为算无遗策,可以有力翻盘,改变局势,取得最后胜利,不想却被情人出卖,联合对头杀我。那天晚上,我跟情人正干着事儿,对头的一伙人冲进来,几支枪指着我的头,那一瞬,我真以为这下死定了”
丁典看了林慕飞一眼,笑道:“没想到,警察破门而入,把人都抓了,我躲过一劫。所以说,你的出卖是救了我。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啊。”
搂着林慕飞的肩膀,目光中透着感激。林慕飞目瞪口呆,抬头望着丁典的脸,觉得那么温和,那么斯文,一点不像在道上刀头舐血的老大。
丁典豪迈地说“你救我两次,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会加倍报答你。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估计不用太久,就会出去,后头连你一起弄出去,以后,你若愿意,咱们一起闯天下。”
林慕飞面露苦笑,对于黑道还是有点忌惮。“朱五想必已经说了,四虎在我屋,我每天都在好好款待他。”丁典脸上露出冷笑“我已经查出他背后的支使人了。”林慕飞激动地问:“那是谁?是谁?”心中恨恨的。丁典淡淡吐出一个名字“孙半城。”
“孙半城?”林慕飞苦苦思索“这个名字有点熟噢,我想起来了,他是孙二虎的堂哥,是个道上人。我和他没有过节,也没有交往,杀我干什么?”丁典一笑道:“你先把入狱前的事儿讲讲,我帮你分析一下,记着,不要藏私,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林慕飞点头,把自己的人生经历做了介绍,只是奸余梦雪那段略过。重点说起命案,把命案的过程源源本本讲出来。丁典冷着脸听着,深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