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慕飞不服气,再度冲过来,掌劈丁典脖子。丁典不动,等掌落下时,猛地抓住对方指尖,又是那么一推,林慕飞叫了一声,又蓦地后退,还好没倒下。
“你看明白没有?”丁典站立那里,好像没动过。“丁大哥,我看明白了。你这功夫好像没多少招数,就是抓住对方一推。”
丁典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这招功夫的招数也就那么几样,不稀罕,可是它的精彩在于把气功用在招数上,使这普通的招数含着强大的力量。
前提是,你眼光要准,出招要疾,反应要快。做到这些,一旦出招,对方难逃。”林慕飞沉思着,琢磨着其中的妙处。
丁典又将其它招数和气功的技法传给林慕飞,经过数日的练习,经过林慕飞的消化、吸收,战斗力有了显著的提高。此时,林慕飞练完拳,见丁典坐在那里好孤单,好落寞,不禁想到虎落平阳被犬欺一类的话。
又想到自己出不去,丁典也出不去。人生就是如此无奈,不如人意。坐到丁典身边,二人目光相对,都感觉到对方真挚的情义。
“这些天得谢谢你了,林兄弟。”“丁大哥,这话你可说外了。我虽然不混黑社会,但是也不允许黑社会欺侮我的家人。你现在是我的大哥,谁欺侮你,就是欺侮我。有什么事儿,咱们一起担当。”
丁典心灵受到震动,感慨道:“我到了这个地步,深深体会到了世态炎凉的滋味儿。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很幸运,我遇上了你。兄弟,你放心好了”
话锋一变,丁典眼中绽出寒气“区区一个马国庆,不过是一个狗崽子,咬不到我的。我丁典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必报的人。跟我吼,没他好果子吃。”
林慕飞心中一颤,心道,难道丁大哥能搞出什么花样来收拾马国庆吗?他现在落难了,还有那个能力吗?睡觉时,二人对着床睡,中间隔着一条过道。关了灯,屋里又静又黑,像午夜的坟场。那么多的人,没人敢喘大气,发大声。
都知道这两个人是魔头,不好惹。“丁大哥,看上哪个男人了?我让他服侍你。”“你小子,逗我开心呐?你丁大哥纵横江湖二十多年,从来不爱男人。我可学不了朱五。那小子,男女通吃。你要有兴趣的话,自己找男人干吧。”
“我会消化不良的。”在一片昏暗之中,二人嘿嘿笑着,非常开心。“丁大哥,在江湖上打拼了这么多年,你一定有过好多女人吧?”
“是的,很多,究竟有多少个,自己也说不清。被女人爱过,也被女人伤过。只是伤我太重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现在想想,我挺后悔。没必要对女人那么狠的。
只要不是大罪,都可以宽恕。毕竟彼此好过一场。”林慕飞心里一动,不禁想起前女友秦芸来。于是,往事滚滚而来,将他淹没。隔日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林慕飞和丁典坐在一张桌上。
在吃的过程中,发现马国庆和他的几个小弟在自己桌的斜后方往这里看,都咬牙切齿,一脸怨恨,却没有一个人靠过来。昨天还敢对丁典无礼,骂骂咧咧的,不知尊重呢,现在怎么胆小如鼠了?
发生了什么事儿?林慕飞想不明白。“丁大哥,他们怎么了?”林慕飞往身后指了指。丁典细嚼慢咽地吃着东西,抬头瞅瞅,笑而不语。一会儿,林慕飞上厕所,在那里听到了几个家伙在小声议论。“知道吗?昨天发生大事了,马国庆的弟弟马国大被人砍了。”一个瘦子说道。
“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说。”一个胖子凑近。“昨晚上,马国大从一家饭店喝酒出来,走到僻静的地方,被两个男子给堵住了。马国达问他们想干啥,对方也不答话,抡刀就砍啊。一刀砍在胸口,鲜血淋淋。
又一刀下去,一个耳朵没有了。马国大叫饶命,对方骂他该死,谁叫你有一个不是人的哥哥了,你是替你哥哥挨刀呐。你认命吧。”
“马国大被砍得倒在地上,那两个家伙还不罢休,又继续在他的身上砍刀子,身上的衣服被砍个稀烂,露出的肉都没有好地方,全是刀口。那血流得跟河似的。马国大在喊叫中昏过去了。人家又砍掉他另一个耳朵拿着走了。”
“那他死了没有?”有人问。“没有,只是胳膊废了,腿也废了,整个人傻傻呆呆的,成为废人。医生说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活了。”“这是谁干的?真是狠。”又有人问。“谁知道呢?不过听人说,是得罪了在咱们这个监狱关押的那个主儿。”
“不能吧?他不是在这里服刑吗?”“服刑咋了?人家照样是老大,照样说话好使儿。得罪了他,等于得罪阎王爷啊。
你看,这回马国庆不敢得瑟了吧?人家能废了他弟弟,也能废了他。”在一旁小便的林慕飞听了这些,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事儿真是丁大哥干的吗?他仍有那么大的本事?
回到餐厅,正遇上丁典往外走,便低声问道:“丁大哥,听说马国庆的弟弟被人砍成废人,有人说是你干的,是真的吗?”丁典浅浅一笑道:“你认为呢?”
拉着林慕飞的手,春风得意地走到室外。那表情,那步伐,哪里像是坐牢,倒像是来游山玩水的。林慕飞虽有点疑惑,下意识地还是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