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来到了公路边,停好车,我遥指远处的漆黑田野:“妈,庄园就在那边,大概两公里的地方就见那庄园,现在看不见。”
“把车开出公路外,熄灯。”姨妈平静叮嘱:“记住,等会我们前进,你左我右,你顾着左翼,我看着右翼,不要乱。”“知道。”我沉声回答。
“走。”姨妈和我一同下车,朝漆黑的田野走去,我们的面前似乎充满了杀机,血腥已迎风飘来。
黑夜中,庄园式的建筑像头怪物,我和姨妈站在庄园外的围栏铁门前,透过夜空微稀夜光观察庄园,那感觉就如同在观察一座坟墓。
“走,我们进去。”姨妈小声指挥。我运足‘九龙甲’,轻松翻越围栏进入庄园,姨妈给我竖了个大拇指,随即也矫健地翻越围栏,与我轻手轻脚来到庄园门口,姨妈贴着大门倾听了一会,用手推了推大门,没能推开。
我以为又要翻进庄园,姨妈却打开手电,借着手电筒光观察了一会锁孔,从身上摸出一个钥匙包,又从里面诸多把钥匙中选出一把来插进锁孔,捣弄几下便打开了大门。
我看得两眼发直,对姨妈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悄悄地给姨妈竖起了大拇指,姨妈瞪我一眼,收起钥匙包,缓缓把枪掏了出来,我也把枪拿在手,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姨妈示意我注意一左一右,我点点头,随即推开大门,一股淡淡的空气清新剂气味扑鼻而来,我暗暗奇怪,与姨妈交换一下眼神,慢慢走进黑漆漆的大厅。
轻车熟路,我顺着手电筒的光线找到了存放陈子河尸体的小房间,用手指了指,姨妈点点头,蹑手蹑脚走向那小房间,两只手电筒往里一扫,惊得我目瞪口呆,小房间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尸体呢,陈子河刚才就躺在这里。”我小声告诉姨妈。“厨房在哪?”姨妈沉着问。我马上带着姨妈走向厨房,电筒光下,那横式大冰柜还在,我指了指冰柜,姨妈缓缓走过去,用电筒光一照,里面竟然是空的。
我惊呆了,姨妈示意我莫慌,她找到电灯开关,索性把厨房的灯打开,我们再看冰柜,哪里有什么尸体,里面空空如也,连冰渣都没有,我环顾左右,发现整间厨房已收拾得干干净净。
姨妈关掉灯,领着我疾步走出厨房,再回到小房间,打开灯一看,之前凌乱的小房间已收拾得整整齐齐,原本陈子河躺着那地方的血迹也不见了踪影,我小声怒骂:“见鬼,连血迹都没了。”
姨妈把手中的电筒转了转,电筒光马上改变颜色,射出蓝莹莹的光线,她慢慢蹲下,用蓝光照了照地面,用手一指,冷冷道:“中翰,你看,这些都是血迹,表面上清洗了,实际上清洗得不够彻底,你没有见鬼,是有人玩瞒天过海之计,哼!”“我上当了。”我低声骂了一句。姨妈冷冷道:“现在更证明了陈子河没有死,陈子玉只是想让你深信他除掉了陈子河。”
我有被戏弄的感觉,目光扫视四周,也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地砖:“椅子桌子都很潮湿,地上有水迹,我刚才摸过冰柜,手上全是湿感,他们应该清洗没多久,现在又是深更半夜的,有可能有人还在楼上。”
“上楼。”姨妈果断关掉了小房间的灯光,我们迅速离开小房,转入大厅,顺着楼梯上楼,由于这幢房子很大,楼梯比较长,呈7字形,上了楼梯,刚想四处搜索,我就听到二楼的尽头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是女声,我和姨妈一惊,马上蹲在楼梯口,侧耳倾听。
“你会毁掉大家的”寂静的房间里,这句话传得很远,我和姨妈都听到了,我告诉她,这是陈子河母亲齐苏愚的声音。
姨妈蹙了蹙柳眉,示意我靠近点听,我本打算告诉姨妈我听得很清楚,但转念一想,我不能暴露自己有超强听力的秘密,一旦让姨妈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她就会防备我,我以后就难以听到她的秘密了。
想到这层,我点点头,与姨妈肩并肩走到二楼尽头的房门前,竖耳倾听。“子河,你要听你妈的话,准备好行李,天一亮我们就送你去机场。”
一个男人的声音,很陌生。可我一听,不禁心头大震,陈子河果然没死,对姨妈不得不投去佩服的眼神,还给她一个飞吻。
接着,房里传来了陈子河的声音:“爸,我不走,长这么大,我还从没有这么窝囊过,先是假死,这会把屋里屋外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好像我是贼似的。”原来陈子玉的父亲陈士群也来了。
陈士群颤声说:“我们确实做贼心虚,好几条人命都毁在你手上了,我们能不心虚吗,我和你妈简直怕得要命,无论如何,等一会你都要离开,万一让李中翰知道你诈死,他就要对付我们了。”
陈子河似乎在冷笑:“难道我们就怕了他吗。”陈士群叹道:“你分不清轻重,我们最大的对手不是这个李中翰,是乔羽,你忘记乔羽侮辱你妈妈这事了?”
陈子河愤怒的声音:“我没忘记,乔羽要对付,李中翰也要死。”陈士群急道:“子河,你冷静点,成熟点,乔羽已经开始对你舅舅下手了。”“啊?”陈子河一声惊呼。“今天傍晚,黄秘书已让市检察院给抓起来了。”陈士群说。
陈子河再次惊呼:“啊,是舅舅的那个秘书黄超?”
“还能是谁?”陈士群道:“我们现在哪有精力同时对付两个强大对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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