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漫天飞矢石头冲到城下搬运尸体。
等他们成功清除城门通道的障碍,天已黑了,而且附上近百士兵的死亡为代价。
接着,士兵们开始涌进城门。随州一天之内,发生第二次大规模的交战。
这一次战况空前惨烈,实在不足用笔墨形容。两方几乎拼尽全力的肉搏,刺刀见红。几乎拼掉每一个士兵,没一个卒。两方兵力总体相当,一方防守占有一定优势,另一方在状态上处于上风。一个想拼死守住随州,控制全局的主动。另一方无论如何要拿回随州,保护襄阳后方的安全。
从天黑开始挑灯夜战,只杀的方圆百里之内,小儿不敢夜啼,壮汉不敢出门。
战场上血肉模糊,尸堆如山。
浓重的鲜血腥味,不时刺激着每个人的血性。疯狂的杀喊声,让每人都陷入疯狂状态。
两方鏖战至四更天,蒋钦奋力诛杀敌方大将,才让战斗的胜利开始向蒋钦这方倾斜过来。加上江东士兵不掘的精神,大都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必死信念,这才改变战场走势,最后以得胜而告终。
此战,虽然在兵力上称不上什么大场面,但激烈程度,远远是蒋钦从军以来,最为悲状的一场。是役,从江夏随蒋钦出发的五千士兵,经过生命二战,只留下不到五百的士兵。而且个个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病。而蒋钦全身上下更有十七处刀伤,六处枪痕,没有一块完全的皮肤。就打退敌军进攻的那一时刻,他便因失血过多而晕倒战场。
但江东军最后还是赢了,赢的这场关键性的战役。
随州在手,襄阳震动。
刘表脸上铁青的没有一丝颜色,两眼光芒极其吓人。
蒯越、蒯良一干人,都静静的立在下侧,没有一个敢在这时候出声。
刘表猛的一拍桌案,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然后他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厉声道:“饭桶,一群饭桶。随州之地,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竟然还会给人家攻破城池,而且八千士兵,生还不过两百,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啊,谁能告诉我事情怎么会成样?”
众人胆寒,谁也不敢出一声。
刘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一脸不满看着自己手下,喝道:“蒯越,你给我出来说说。”
被点到名的蒯越,心里暗叫一声倒霉,不过还是从容出列,认真道:“主公,属下以为,敌军之所以攻占随州,是因为文聘将军在沙羡给他们夏口压力太大,故此铤而走险,想攻破随州,让文将军回救,解夏口之危。”
刘表眼睛转了转,脸上气色退之不少,声音也柔和一声道:“那依蒯先生之意,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蒯越想了想,摇头道:“以属下之见,江陵为之太远,襄阳兵力重屯北方,如若想短时间内夺回随州,还是让文聘将军带兵回援为上。”
刘表想也不想大怒道:“此事怎可,程昱让人偷袭随州目地,就是想让文聘退兵,这样一来不是偏偏中了他的计不成?”
蒯越叹了口气道:“主公,这也是属下所能想出的办法了。”
刘表气的咬牙切齿道:“你们谁给我想个办法出来?”
边上的蔡瑁眼珠一转,一脸奸笑道:“主公,程昱在夏口的兵力本来就不多,加上此番派人袭击随州,只怕夏口已空,不如让文将军捉紧时间强攻夏口,不出数日必有结果。”
刘表重重了点了点头,脸色十分欣慰道:“德珪之意极是。”
蒯越连连摇手道:“不可,千万不可。假如不管随州,只怕襄阳危已。”
蔡瑁有些不满道:“蒯大人为何有此一说?”
蒯越道:“蒋钦既然敢攻打随州,必然是朝着襄阳而去。既然如此,汝南的徐晃军队必然会有所行动,也许正面交战,徐晃想攻下襄阳,是难上加难。但如今腹地背后有一队人马,不管多少人马,我方襄阳的战略地位如同空壳,后方兵力微薄,却为是物质所在,他们一前一方,只怕襄阳难保啊。”
刘表大惊,而蔡瑁似不大相信。
就这时,有门卫报道:“主公,襄阳方面百里加紧文书到。”
蒯越淡淡道:“假如不出意料,必然是发现汝南徐晃有出后的动向了。”
刘表脸上更沉,让士兵把书信呈上来,拆开之后,越看脸色越青。到最后,缓缓吸一口气道:“蒯先生神算,徐晃果然出兵襄阳了。”
刘表话一说完,堂下一片喧哗。蔡瑁不服不行,但心里总感觉有根刺一样,随既问道:“那蒯大人以为如何是好?”
蒯越也是人老成精,回道:“还是让刚才的意见。让文聘回援随州。”
刘表有些无奈道:“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这时候蒯良也出列道:“回主公,假如还让文将军继续攻打夏口,就算真的拿下来。恐怕也会因小失大,得了芝麻,失了西瓜。”
刘表有些惊讶道:“此话怎讲?”
蒯良认真道:“江夏放眼江东,夏口是窗。襄阳立足中原,连接河北、汉中,遥望关中。孰优孰劣,一眼而明。”
刘表一点就明,点头道:“不错,假如得了夏口,允其量不过拿下江东。但如果控制襄阳,就可西取汉中,东进豫州,而且还可北上谋图许昌洛阳。但话说回来,就这样白白回兵,守在有些让人心不甘啊。”
蒯越淡淡道:“棋差一招,不输不行。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表来回跺步,仔细的思量一番,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道:“吩咐下去,让文聘从沙羡撤出部分人马,从新夺回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