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之前,老朽就任位侍郎,但长安之乱后,老朽见朝纲不振,虽有心出力,无奈奸臣当道,忠良苦受迫害,本来萌生退意,想借机告老还乡。但这个时候,圣上刻意挽留,老朽这才下定决心,为汉室复室,尽最后一份绵薄之力。所以老朽一直以来韬光养晦,默默为圣上办事。就在前些日子,老朽不知怎么就得罪苟攸之侄,本来苟攸就是曹将军安排在献帝身边一个重要棋子。老朽的鼓兢业业,也落在他眼中,数番招揽不成,对老朽早已有了成见,此番刚好碰上此事,一怒之下想将老朽至于死地,还好圣上数次请求,这才压住苟攸的杀心,只不过死罪可免,却落个被罢免下场。事后,圣上抱着老朽大哭一场。特令老朽趁此之机,南下江东,一来可会将军,商举大事;二来也可避开苟攸对老朽的追杀。”许谦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老眼里早已噙满泪水,声音哽咽。
张浪静静听着许谦的陈述,对他的话没有发表一点意见。不过就刚才一些事情,张浪还是明白一些。难怪许谦会穿着布衣,一来已被罢官,二来是为避开追杀。想他最后所说,商举大事,不知是指向什么?张浪沉思一下,问道:“不知圣上之意何为?”
许谦平复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深呼吸几下,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道:“曹操软禁圣上,假传号令,以令诸侯。此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圣上此番让老朽前来,就是能探知一下张将军的口风,不知将军做何打算?”
张浪道:“本将军与曹操已经势如水火。此天下人皆知的事情。与他开战,也是早晚事情。”
许谦眼里闪过惊喜之色道:“将军,此时曹操远征河北,洛阳许昌一带,十分空虚,实在是一个天大的良机啊。”
张浪沉呤一下,摇摇头,不管许谦兴奋的脸色一下子充满失望,许许道:“虽然江东现在安然无事,但前两年与刘表一战,实在有些伤根动骨,而且现在交州未定,江东根本没有在兴兵的能力。何况曹仁也带着十万精兵退回东郡、颖川,我军还在更不敢轻举妄动。”
许谦难掩失落之色,继续争辨道:“现在能与曹操相抗衡的人寥寥可数。如果再让曹贼在坐大北方,只怕到时候张将军举江东之众,也难挡曹军之猛啊。”
张浪淡然一笑道:“此事我心中自有分寸,许老不用担心。”
许谦还是不死心道:“那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再与曹操开战呢?”
张浪道:“交州平定,荆州安稳,江东钱库丰盈之时。”
许谦追问道:“以将军估计,还要多多少时间?”
张浪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快者二三年,慢者五年十年。”
许谦悲呛一声,长坐在椅上不起,表情呆滞,仿佛一下之间又苍老许多。
张浪看着他表情,暗思这个许谦也算是忠心为主了,只可惜自己早已打定主意,不再扶佐献帝,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王者霸业。
张浪见他久久不语,不由道:“许大人大可放心,曹操不灭,我心永远难安。只是在时机上,我当然要慎重考虑,不战则已,若要开战,就要把曹操打地永不翻身。此事真的不能急于一时。”
许谦这才回过神来,听着张浪的话,心里又重燃起希望之火,道:“将军,这几日来,老朽一所路过,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又观秣陵之盛,远超洛阳、长安诸城,可见将军治理卓有成效,如果可以,将军早日打下洛阳,把献帝与文武百官接到秣陵也不尝不可。到时将军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啊。”
张浪叹了口气,表情有些遗憾道:“当年李傕之乱时,本将军见长安、洛阳饱受战乱之苦,就有这个打算,只是后来没有想到被曹操阴了一手,所以才没有迎帝下江南。此番让圣上受苦,说起来,本将军也是感到十分惭愧啊。”
许谦有些动容道:“将军不用自责,圣上也常与老朽提起将军当日如何忠心为主办事。今日一见,将军虽春风得意,却不忘圣上之恩,实在是让老朽大慰。”
张浪心里窃笑,表面上仍大义凌然道:“许大人大可放心,本将军时常惦记圣上之恩,争取早日灭了曹操,还圣上一个太平盛世。”
许谦连连点头,忽然站了起来,脸色一肃,严肃道:“其实此番老朽前来,还有一番密诣。”
“什么密诣?”张浪惊讶道,同时心里奇怪许谦怎么搞这么多滑头。
许谦没有回答张浪的话,忽然解开自己的腰带。
张浪惊奇的发现许谦腰带极为名贵,都是用上好的丝绸所织成,只不过因为颜色黑暗,所以一时间分辩不出罢了。张浪好奇的看着许谦,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许谦又从自己的皮靴里拔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张浪精神一紧,略带警戒的看着许谦。
许谦神情自若的走到一边案上,又把腰带平放在上来,然后用匕首小心谨慎地割开腰带。
发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许谦才长松一口气,同时把匕首丢在地,又用手擦了擦脸,原来他的脸上早已挂满汗水。原来那条名贵的腰带早已被划破,许谦从里面拿出一条白色绢纸,脸色十分凝重。
张浪也奇怪盯着许谦,感觉上,他也知道这个东西一定不凡,刚想开口问,许谦忽然沉喝一声道:“镇南将军张浪接旨。”
张浪被突如其来的低喝吓了一大跳,双眼满是迷惑不解的眼神。
许谦满脸无奈之色道:“张将军,这上圣上以血为引所立下的血诏。所受诏书之人,必然要在有生之年把任务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