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如此裸露,是修眉从来不曾遇过的情况。震惊,让脑袋停止运转,空白一片,等她回过神来,又羞窘的情绪混织成雷霆怒火,想也不想的扬手怒喝“下流!”
大手一刁,轻易的从空中截下制来的巴掌,鼻尖不正经的努了努滑嫩的颈侧肌肤,消笑的低哼“真失望,你的反抗就只有这样吗?”
骆千纶的举动充满戏弄意味,修眉气愤难堪的想扣动藏在手腕的袖箭,他却早已探悉,出手如风的以大拇指压住她手腕上的“阳池穴”大掌顺势包握住小手,她两手交叉在身后捆锁住。健壮的胸膛前欺,完全的贴上裸露的肌肤,隔着丝质布料,炽热如火的体温熨贴着,让她动弹不得。
他低头舔吮着浑圆的肩头,欣喜的发现,舌尖触碰到的地方,马上激出一点嫣红本来是很单纯想给她点教训的接触,慢慢的他却沉迷在亲吻软嫩肌理的激烈感官中,轻轻浅浅的婚闹,不断往胸前起伏的柔软侵袭,身体坚硬如石,体内热血奔腾的只想宣泻
“放开我!”修眉拼命的缩肩,却避不开他唇舌的进袭,从两人接触的点,挑起奇异战栗感,介于紧张和欢愉之间。明知道他心存不轨,然而,体内所流窜的灼躁,却让她虚软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紧密相贴,刚强如铁的魄完全包裹住她的脆弱娇小,鼻翼盈满少女馨郁的体香,更胜任何催情的藥剂。
骆千纶把点点鲜红印上眉儿的胸颈,漫不经心的吐气舔啃“这只是开始,男人可以屈辱女人,让女人生不如死的暴力有很多种,其中有一样就是不顾女人的意愿强行占有,想试试吗?”煽情的懒懒音调中充满了危险与抑扬。
自认识以来,骆千纶始终展现出文质彬彬、谦冲有礼的模样,对待她也是呵宠备至,让她宛如亲人般信任着,此刻,他却突然化身成具有侵略性的异性,实在令她难以接受。
身体被他完全的制服住,挣脱的气力对上他的,就显得微小脆弱。被欺侮的难堪滋味,紧紧揪住心口,惊慌莫名的激出泪水,忧欢的视线瞪着,呜咽不清的大喊“不要,你在吓我,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这样的”在双手被紧扣的情况下,她只能慌乱的用肩头去撞,双脚乱踢,不顾一切的剧烈挣扎哭叫。
修眉切切实实的惊慌,冻住骆千纶的所有动作,也击退黑眸中氤氲的情欲。放松钳制的手,不舍的把激动控诉的小人儿揽抱人怀,诱哄的轻摇“好了,不哭不哭”重重叹息后,仰头自言自语的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懂事点、成熟点呢?”
豆大的泪珠溢出眼眶,耳边又听到熟悉的温言安抚,更勾出满腔的委屈,修眉顾不得羞的嚎陶大哭,小手握拳捶着他出气“你真可恶?你对我不好,我不想再理睬你了‘”
静静拥抱,他的眉字深扣,看她哭得涕泪纵横,也忍不住心疼的轻啄鬓角,等她发泻得差不多,才无奈的轻叹“知道怕就好。拜托你,乖乖听我话好吗?”
“我我为什么要听听你话”虽然话还是说得刁蛮,但是,哭过的鼻音却透着慵懒娇柔,就像猫儿撒娇的咕咕。
吧燥厚实的手掌,捧着她哭得红通通的脸蛋,头抵着头,瞳心柔得似要滴出水来“你可不可以讲道理?”大拇指轻轻的左右巡画着她微嘟的朱唇,滞热的呼息喷抚着她,似诱惑似催眠的启口“只要是男人,都会想对你做刚刚那些事,我是个男人,当然也不例外。我的用心你能懂吗?能吗?”
宛如被下了定身咒,只能动弹不得的看着他,乌黑的眼眸里,似乎有小簇火焰燃烧,刚硬如铁的身躯紧绷火热,呼吸越来越沉缓五官越靠越近
喀!舱门突然打开“公子!”上官非彦闪身进来。
骆千结一听见背后发出声音,身体一僵,反应快速的把修眉揣进怀中,以双手紧密包覆,拿宽厚的肩背遮住她,不让任何一点粉嫩的肩颈被人窥视。
上官非彦的嘴因为惊讶而张大。
“出去!”向来冷静的骆千纶首度失去风度的吼骂下属。
反咒被打断,直到此时,修眉才躲在他的胸怀里呼出一大口气,原来她刚刚根本就屏住呼吸。
“公、公子,有人摸上船”隔着舱门,上官非彦的震惊仍未平复的报告。
骆千纶脱下外衣潜修眉穿上边交代“传令下去,要大家沉着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妄动。还有,让心筠过来陪傅姑娘
“是。”上官非彦快速的潜下去安排。
舱房里又再度恢复安静,骆千纶将滚烫的唇上她额心,嗓音异常低柔的说:“我心筠拿衣服过来让你换。”揉揉她的头顶,不放心的叮嘱“待在这里,不管外面发出什么声音,都别出去。”
怎么可能?她扬起眉梢才要开口,他马上洞悉意图的先说:“我知道你爱瞧热闹,可是你不谙水性,打斗中万一掉下水怎么办?就为了我委屈一次好不好?”
要是按她的个性,要做的事情没入得了,可是今天实在发生太多事情,让她尚未从震惊中恢复本性,于是,难得傻傻乖乖的点头。
骆千纶总算放下心,走到门前又突然回头,没头没脑的宣布“你根本不喜欢上官。”
“你又知道了?”她别扭的不敢看他。
他字字沉稳肯定的说:“我当然知道,因为你喜欢的人是我,除了我,你不会喜欢别人。”他倒也绝,表情冷酷到顶点,臭着脸宣布完,马上离开。
修眉捂着热辣辣的双颊,摇摇昏沉的脑袋,竟然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他的话。
厚厚的云层遮住月光,夜色如墨四周静寂,光凭肉眼无法看清江面上的情况。
暗夜里黑影闪动飞扑.周围不停的传出各式沉沉的响声,似乎整艘船都有人在奔跑.隐约中还夹杂着刀剑交鸣和。人的闷哼声。
几下闷闷的碰撞声响后,船剧烈的上下摇晃,所有的状况都在晦暗不明中进行、发生。
突来的急促口哨声,尖锐的害起贯穿黑暗,接着,从船舷上,火把一盏又一盏的亮起,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江面,原来百幅门的船旁围绕了无数轻巧的小船。
甲板上杂乱无章的倒了不少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大汉,而船上百幅门的弟兄则持兵器警戒着。这些人平日负责行船运输,看起来就跟一般船工没两样,但是,一遇到危.人人都会基本武艺,而且进退沉着有度.这正是平常运货行走大江北所训练出来的。
站在船枪上随风摆荡的尔雅身影正是骆千纶,他神情舒缓的运气发话“百幅门和吭鲸帮向来彼此尊重,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不请自来,不知所为何事?”他的声音不躁不扬,透着夜风传开,飘得老远,精湛的内功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
虎凉帮是汉水上一群专门拦船打劫的水寇,他们向来只敢打劫一些没靠山的船只,像百幅门这种有官府撑腰的商家,他们是不会傻得动歪脑筋,万一惹得官府派兵围剿那就糟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兴致说闲话?”这种娇娇媚媚的活泼音调,除了修眉还会有谁?
只见她被身形高大的中年汉子压制着推上甲板,他的右手成勾状的掐扣她的咽喉。
“看见没?我被抓了。”修眉笑盈盈的对着骆千纶说话“我给你介绍,我身后的这位,就是以欺负弱小而成名关外的‘追魂手’查鹰,也是专门以奸淫掳掠维生的‘高眠堡’堂堂二当家。”
查鹰哪容得下被人奚落,双指略微施力扣紧,恶狠狠的骂着“臭丫头,死到临头了还耍嘴皮子!”
“哦”喉间勒束的疼痛,让她的五官皱成团,说不出话来。
“虎鲸帮的区帮主和我们堡主是八拜之交,要跟他商借船只和属下,他岂有不答应的。”
“愚蠢之至。”骆千纶居高临下的监控一切,他带着和煦如风的浅笑,双目如电的对着查鹰说:“高眠堡远在关外,也许百幅门力有未逮,但是,立根在关内的虎鲸帮,居然敢与百幅门正面为敌?烦劳查前辈带句话回去给区帮主,三个月内,世上将再无虎鲸帮。”
修眉偷得空档,又顽皮的插话“惨啦!你们惹银幅公子生气了,他只要一生气,就是这样,脸上笑笑的,可是眼神却冷冰冰的没笑意。”
两个人自在谈笑,惹得查鹰怒火中烧。“都给我退开,否则我先废了这丫头的双臂。”
骆千纶摇头苦笑,做手势让下属后照做,还是看着修眉说;“不是要你乖乖的别乱跑吗?”语气中有着薄薄的抱怨。
她吐吐舌头也不辩解,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被动的被推走了几步。
“公子!”心筠踉跄的跑来,捂着胸口的手还染了血,艰难的说:“傅姑娘是为了我才会被抓,都是我害的。”
“别说什么谁害谁的?他们只是奉命来抓我回去成亲的。”她正在暗示,查鹰不会真的对她下重手,起码在见高顺生之前。
远远瞧见骆千纶带笑的眼,她嘟起嘴刁巧的说:“怎么?不信我难得会做一次好事?我其实是看你们看腻了,才想换批人来玩玩的。”
查鹰不再理会两人的隔空对话,分出一手扣住她胸肩上“云门”和“中府”两穴叱喝着“下去!”出力要她往下跳,底下的小船上正张着大网等着接她。
回眸轻挑、古怪的一笑,修眉突然放声尖叫“哎呀!我怕水,不敢跳。不要跳,”双肩拚命挣动,趁乱脚往后踢,踹向查鹰小腿胫骨。
同一时间,骆千纶出声轻啸,双臂平开地飞扑下来,一直听令隐在暗处的上官非彦德到号令抢上前,扑向修眉想救下她。
查鹰的气力和经验毕竟老到,为避开腿下的攻击人凌空跳起顺势侧翻,正好借着双手的锁扣把修眉给拽下。
“不,要”惊慌的尖叫逸出口,她这次是真的害怕,因为她正被甩出船外。
接下来眼前的一切,短短一瞬间,都成了缓慢凝结的片段。
她的眼角余光看见男人的大掌伸向她,下意识的把手交递过去,仰头却看见上官非彦方正的五官,脑海偏想起骆千纶的声音
“你不喜欢上官涵为你喜欢的人是我。”
修眉一门神分心,伸出的手在自己没灿邬前,已经自有意识的小巧转腕,脱开上官非彦救援的手人直直的往下坠,宛如被黑暗吞噬拉下
砰!她听到脑袋里传来轰然巨响,立即失去知觉,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