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程忻洋惊叫,由病床上弹跳起身。
袁修毓护住了她的身子,不让她过于剧烈的动作拉扯到腹部。
程忻洋揪著袁修毓的衣襟,慌乱而着急地问:“修毓,乐乐呢?乐乐是不是被他们带走了!”
“姑姑,我在这里!”这时,乐乐由床铺的另一边抱住了她的姑姑。
程忻洋敞开双臂,将乐乐紧紧地搂在怀里,激动的泪水悬在眼眶里。“乐乐!幸好你没事,我真不敢想像,如果你出事了,我要怎么办”
“姑姑,我没事,你肚子还痛不痛?”
程忻洋摇头。“不痛了。”她望着身旁的男人,虽然他的脸上仍然是一贯的平静,但还是可以看出他的担心之情。
“后来怎么了?你没事吧?”她忧心地问。
“我没事。”袁修毓轻触著她柔嫩的脸颊,安抚道。
程忻洋顺势将脸贴近他的大掌,冰冷的脸颊磨赠著他的手心,热度透过手心传入她的心里。这种温暖的感觉消弭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
袁修毓于是将程忻洋昏倒后所发生的事娓娓道来,低沉的嗓音边诉说还边压抑著心中的焦虑。“牧平正要报警时,社区警卫队已经接获邻居的通报,赶过来帮忙。那群人一听到警笛声,就慌乱地跑掉了。你要报警吗?”
程忻洋抚著乐乐的长发,若有所思。乐乐是她一手带大的,虽然不是她骨血至亲的亲生女儿,但可是她呵护不已的宝贝啊!
“报警是一定要的,但我担心的是,就算报了警,真的就能阻止他们的騒扰吗?”她望着他,一脸的忧心忡忡。
“那群恶霸根本不服法院的判决,他们认为我爸爸年纪大了,根本无法负起监护乐乐的责任,所以这些年来不断地提出上诉,想夺回乐乐的监护权。我一直在寻找充分的证据来证明我们可以给乐乐一个完整的家,并且向法院提出他们以不法手段威胁我们一家的证据,希望能彻底打赢这场辟司。”
袁修毓实在不忍心浇她的冷水,但还是不得不提醒她。“于法,他们有权要求法院改定监护人。”
“没错,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她叹了口气。
袁修毓不忍地凝视著她。此刻的她脆弱地躺在病床上,忧心著家人的安危,嘴角的笑容早就被诸多烦忧给取代。
他知道她的个性,知道她会不顾自己的生命,保护家人的安全。他清楚地记得,当她受击倒地时,自己的心仿佛被震碎一般;他更清楚,那群人为达目的绝对会不择任何手段!上一次、这一次及不知何时会到来的下一次这一切根本不是她所能应付得来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看到他所爱的人深陷险境。
“我想,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以一劳永逸。”袁修毓说著,坚定的目光凝视著她,似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什么方法?”好奇他眸子里闪烁的光彩,她问道。
“正式认养乐乐。”
程忻洋苦笑地说:“这办法我早就试过了,但以我单身的身分,要收养乐乐实在很困难。”
“如果是已婚身分会比较好办理。”他说得云淡风清,仿佛只是在分析事情。
程忻洋耸耸肩。“当然,我也知道。问题是我、目、前、单、身。”
袁修毓定定地凝视著她。“你愿意试试吗?”
“试?”她看着他,不明白他话中的涵义。
袁修毓扬起了笑脸。“我们结婚,然后正式收养乐乐。”真奇怪,在说出自己的想法后,他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什么!”她惊呼了一声,试图从他严肃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他弯下身,握住她的手,举起到眼前,视线和她平行。“你愿意吗?”
“结婚是人生大事”
“我没拿这件事来开玩笑。”
她眨著眼,泪意突然涌上,只觉鼻头酸酸的,但仍是笑笑地问:“真的假的?你舍得放弃你黄金单身汉的头衔来娶我?你们学校的女老师可能会哭死!”
袁修毓低沉地笑了。“呵,你比我更有价值,我只是个带著一个小孩的老男人罢了。”
喜悦的泪水滑下她的脸庞。“这是你唯一能想到的求婚台词吗?”
“是,不过你可以提议更好的。”
“不用了。我不知道,除了你,我还会看哪个人顺眼的。”
“幸好你的眼里只有我,否则我会很伤心。”
“你真的吓到我了”程忻洋流著眼泪、带著欣慰的笑容,投入他等待的怀抱。
他有副宽阔的胸膛及厚实的臂膀,足以带给她安全感,为她挡风遮雨。
程沂洋凝视他的眼,发现他和牧平都有一双炯亮纯净的眼睛,她著迷地眯起眼,像被摄走了神魂。“我们真的要结婚?”
“当然,除了我,你还能嫁谁?”他抵著她的唇,真挚地说道,吐出的字句散落在她樱红柔软的唇瓣上。
“好,我们结婚。”感动的泪珠同时落下,她在他的眼里看到和自己同样的爱恋之情。
**
结婚本来就是一件麻烦的事,虽然双方父母早有结成亲家的心理准备,但这一路由订婚到结婚,早就让两家人忙得人仰马翻。
程忻洋关掉吹风机,安静的房里,只听见浴室传来的阵阵水声。
她漾起了笑,那是她的丈夫正在洗澡。
“丈夫”呵!多么神奇啊!她居然在半个月内完成了终身大事,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虽然过程真的很累,但总算有个美满的结果。
程忻洋不禁叹了口气。
浴室门在此时打开,袁修毓穿著一件宽松的浴衣走了出来,并且以手中的毛巾擦拭著湿漉漉的头发。
程忻洋眨眨眼,随即倒抽了口气,一时愣住了。
男人可以用“秀色可餐”来形容吗?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穿这么少,这样精壮的胸膛、健硕的体格,真是让女人流口水。
“累吗?”
袁修毓靠近他,两人的视线在化妆镜中相接,他看着她原本白皙的肌肤在沐浴后显得红润又吹弹可破,薄薄的衬衣包裹着迷人的曲线,目光逐渐转浓。
他炽热的眼神令她脸红心跳,只能深吸口气,扯扯僵硬的嘴角。“还好。你呢?头会晕吗?我那群没良心的同事逼你喝了好多酒”
她快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真的太迷人,让她必须鼓起最大的勇气才敢看他。
“我没醉。”他抚摩著她柔美的颈项,粗糙的指尖轻揉著她小巧的耳垂。
主卧室的光线昏暗,她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两个人的视线还在镜中纠缠著彼此,他看着她的眼神,像是一头饥饿的黑豹。
哦,老天,她从不知道木头熊可以瞬间变成攻击力十足的黑豹。
袁修毓眼里的火焰熊熊地燃烧著,他站在她的身后,魁梧的体格在白色浴衣的衬托下更显得骇人!
程忻洋的笑容愈来愈尴尬,紧张地拉紧了衣襟。熊,哦!不,黑豹注视她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全身赤裸一样。
“该睡觉了。”他说。
丈夫的提议吓得她几乎要暂停呼吸,她惊惶地瞪著他。“睡、睡觉?”
袁修毓脸上挂著浅浅的微笑,表情依然柔和,但却多了份属于黑豹的掠夺感。
“今天忙了一整天,是该睡觉了。”他炯亮的目光含著笑意,显然他的新婚妻子是紧张得过头了。
程忻洋的脸霎时胀红,她尴尬地看着他,原以为他会要求更多,原来只是睡觉,呼!是她想太多了
“没错,时候晚了,我、我们是、是该睡觉了”
她深吸口气后起身,润润乾燥的唇。瘦高的她站起来后却只到达他的咽喉。
“那晚安。”她虚软地盯著他的宽胸和肌肉结实的手臂,他的眼瞳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发亮。“你、你早点睡”
卧房的空气中充满著他男性阳刚的气息,突然之间她感觉自己变得好小好小、好娇弱好娇弱。算了,别想太多,她应该早点上床睡觉才是。
只是她还来不及躲进棉被,甚至连脚步都还没跨出去,就已经被袁修毓顺势拉到怀里,无法挣脱。
“啊!”她惊呼。“亲爱的老婆,新婚之夜可不能太早睡。”他低沉地说道,然后狂野地吻住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是你说要睡觉的”趁著空档,她喘气地抗议。
他的脸上有著她所不熟悉、但却不容错识的情欲表情。
“我反悔了。”
她盯著他性感的唇,娇瞠道:“身为一个老师,不可以说话不算话的。”
“我只是想满足你,你不是认为我们的进展太慢了吗?”他微笑地诱哄著,挑起她的下颚,食指轻抚著她殷红的唇瓣。
“我只是努力想让进展的速度快一些。”他抵著她的唇低语道。
她只感到一阵晕眩,不得不攀著他的肩,无力的身子倚著他刚硬的身躯。
程忻洋在心里暗自哀鸣,这样的进展也未免太快了吧。“你可以慢一点,我无所谓”
“可是我有所谓。”他的舌头乘虚而入,吸吮住她的唇,探索她口中的香甜。
她弓起身躯,体内涌上一股热气。“嗯,进展太快了”她不自觉地娇吟出声。
“来不及了,我慢不下来了。”他细语著,舌尖舔吻著她小巧的耳垂,一手下滑托住她的臀,抵住他坚挺且充满渴求的欲望。
“哦,老天”她惊呼地喘气,双手抵住他的宽胸,蠕动著娇躯。
他莞尔,开玩笑地堤醒她。“我是修毓,你的丈夫,不是老天、不是秀玉,不是其他的名字。”他低沉的嗓音伴随著热烫的呼吸,吹拂著她敏感的耳根。
“你别再吻我,我不能呼吸了”她娇瞠地抗议著。好奇怪,她好热,好像有一团灭不了的火在她体内燃烧著。
“这只是刚开始。”他低沉地笑了,火热的吻再度占有她的唇,顺著她的颈项,滑下她的肩,然后再回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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