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一再安慰她说小芳和她母亲一定会没事的,她的脸上依然不见丝毫笑意。“我不敢一个人住在这里,我害怕,可我还没画完北京呢”敏的声音低的像是从地下发出来的,头深深地低下去,我看到两滴眼泪落在她的腿上。
“别哭了,你要是不怕我这饿狼,就搬过去,在我那里住几天吧。”我拍拍她的肩,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敏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行,我父母知道了,会打死我的。”“呵呵,还好,你不去我家的理由,不是认为我会吃了你。”我冲她吐了她吐舌头。
然后坐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样吧,我搬过来,陪你住,房租我出一半,怎样?”
敏抬头看着我,说:“你有房子还租,多浪费啊。”“那我也不能在朋友有困难的时候只算计自己那点金钱得失吧。”
我满带微笑,以十二分真诚的目光注视着她。“我考虑一下吧。”她的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依旧那么灿烂,那么动人。从小敏的住处回来,我有些疲倦,冲了个澡就呼呼大睡了,半夜时分忽然被手机铃响吵醒了。
拿起一看,是小敏,她已经拨打了6次,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过来,我赶紧拨回去,电话那头传来敏有气无力的声音:“杨子哥,我发烧了”我掀开毛巾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飞奔下楼。
街上几乎没什么车辆和行人,我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敏的住处,敏为我开门的那一刻,几乎歪倒在我怀里,摸摸她的头,滚烫!我二话不说,背起了敏,抓起她的钥匙便冲下了楼。把敏扶进车里时,我的双腿有些打颤。
但我顾不上什么,开车直奔北医x院急诊科。医生为她查了咽喉,开出了三张化验单,护士抽完血,给我一个尿杯,说:“厕所在走廊尽头,去留半杯尿,送到化验室一楼。”
我有些迟疑,但看到敏虚弱地趴在候诊室的椅子上,我毅然扶起敏,来到厕所门口,推开隔间的门,扶着敏进去,把杯子递到她手里说:“留点尿做化验,完了叫我。”说着,我关门出来,敏剧烈地咳嗽着。
忽然听见“咚”的一声闷响!我赶紧跑过去,推了推卫生间的门,纹丝不动,情急之下我一脚踹过去,门开了,只见敏斜靠在厕所里,只剩下小半杯尿的塑料杯歪在脚边,裤子卷在膝盖处,我赶紧给她提上裤子,扶着她,来到候诊室外。
顾不上正在就诊的病人,冲着大夫嚷道:“大夫,她晕倒了,快看看她!”大夫并不抬头,不紧不慢地说:“让护士安排一下,请你先到外面等着,我按号叫。”我噌地跳过去,敲着桌子高声说:“再等下去,命都没了。”
所有人都被我的怒火震慑住了,大夫起身来到诊室门口,查看躺在椅子上的小敏,然后对护士说:“带她去留观室,我马上开药。”药输进去半个钟头后,敏的体温开始下降,出了一身的汗,我让护士照看了她一会儿,跑到医院门口的7
11买了两条毛巾和几瓶矿泉水,回来时,敏已经睡着了,我坐在敏的床前,拿毛巾为她擦拭额头和前胸的汗水,她的文胸已经完全湿透,我轻轻扳起她,把文胸解下来,放进自己的外衣口袋里,说实话,我触到了她的乳房,还偷偷握了握,但立即把手缩了回来,敏睡得很沉,浑然不知。早上4点时,她的体温正常了,也不再出汗,我的双眼像灌了铅一样,趴在小敏的床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天色大亮,我依然趴在敏的床边,胳膊酸麻,敏正默默地看着我,见我醒来,脸上闪过一丝微笑:“杨子哥,谢谢你。”我轻轻握着她的手,说:“这不算什么,你没事就好。”
大夫来查房了,说敏是因为受凉以后得了病毒性感冒,经过的复诊,已无大碍,只需继续服几天感冒药即可。我方才松了一口气。开车回去的路上,我语气肯定地对敏说:“你搬到我那里去住吧,别再这样折腾了,我得完整地把你送回东北才行。”
敏许久没说话,快到她的出租房时才抬起头,说:“我最多还在北京呆半个月,太麻烦了,再说,你睡哪里啊。”“我睡沙发,以前哥儿们来玩的时候,我都是睡沙发的,没事。”“我”敏依然有些犹豫。
“行了,你好好给我画一张巨幅遗像,就当是房租了。”我坏坏地乐着。“那好吧。”敏的脸上重又洋溢着青春的烂漫。
或许是因为年轻,敏恢复得非常快,第二天一早就跟没事人似的了,我约她一起去收拾东西,仅仅敏的全部家当装满了她的拉杆箱和一个双肩背包,我从后备箱里找出了个帆布包,把小芳的东西全都塞了进去,搬完行李,我拨通了房主的电话。
房主的反应是我意料之中的,我努力克制自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终于同意退10天的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