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晓得他们到底有没有吻遍彼此的每一寸肌肤,不过杜立能确实曾把竺勃的每一根脚趾都含在嘴里吸吮、而竺勃也一次又一次地把他的十根手指头轮流放在口中啃食,他们尽可能让爱人得到最高的享受,即使是膝盖和脚踝的骨轮也没放过,只要发觉那个地方还有遗漏,他们马上会找时机或利用变换体位来完成另一次示爱的工程。
在竺勃连吸带舔吃光杜立能颈部的汗水之后,他们才正式短兵相接,强悍的杜立能今天一开始便有如猛虎出闸,可能是因为前戏太过长久,所以血气正盛的少年一翻身上马便纵情驰骋,他在横冲直撞、左拐右突之余,不时还会来上一段快打急攻。
也不管竺勃被他杀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副苦不堪言的可怜模样,他就是一迳地前插后顶,连半秒钟都不肯放松,就算已经换过了四种姿势,他却依然威风凛凛、刚气逼人。
其实竺勃并不希望杜立能今天如此卖力,因为她悄悄地计算过,再一、两天自己的高危险期就要来临。
而她并不打算避孕,虽然明知一旦要强行走过那座危险的桥,自己便会宛如过河卒子,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回头的机会,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她要和杜立能一起拥有爱的结晶!纵然崎岖的前途可以预见,她却还是无怨无悔的准备跨出这一步。
所以她此刻有点私心,因为每个女人都期待自己的男人是在最强、最猛、最棒的时刻,把最好的精液点滴不剩地灌进她的子宫,然而此刻的杜立能差不多已经是处在巅峰状态,因此竺勃是既爱又怜的紧抱着这个少年。
毕竟任谁也无法确定,往后几天杜立能是否能比今天表现的更加强壮和完美,虽然这只是一个渺小而隐秘的心愿,但竺勃衷心企盼着上苍能帮她完成。
一场历时超过三个钟头的盘肠大战总算在地板上平息了下来,他俩并没有爬回床上,他们就那样赤裸裸的相拥而眠。
直到苍白的月光洒落在窗台,杜立能才悠悠地醒来,他发觉自己身上已经裹着薄毯,一股温暖和爱意霎时充满了心房,他忍不住一个翻身把竺勃抱进怀里吻了起来。
就从那一刻起,他俩便情话绵绵说个不完,而竺勃那张轻便的睡床,在那一夜又被狠狠折腾了两次。第二天还是竺勃比较早起床,杜立能是在菜香飘送的时候才睁开眼睛,他记得昨天自己并没有买青菜,为何竺勃会有菜可炒?
等他冲进厨房一看,流理台上竟然是蔬果一大堆,他心里有些吃惊,连忙从后头抱住竺勃的纤腰埋怨道:“不是告诉你出门要有我陪着,怎么又自己一个人跑去买菜?这样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满脸幸福神色的竺勃回眸看了他一眼说:“放心!我没忘记你的叮咛,我这是打电话叫超商送来的,贵一点,可是你昨晚消耗了那么多体力,不好好补充一下营养不行,所以贵就让它贵罗。”
话虽然已经说完,但竺勃脸上却有着一股掩不住的喜悦和娇羞,那种属于新婚少妇才有的气韵和美艳,使杜立能看得有些发呆,他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下竺勃的面颊说:“好漂亮的老师!等一下吃饱了我要马上再来一次。”竺勃被逗的连脖子都羞红了。
她一边推开杜立能、一边噘着小嘴啐骂道:“乱讲!谁要跟你再来一次?都快两点了还不赶快去洗澡准备吃饭:下午我们到重庆南路逛书店啦。”一听竺勃准备要出门,杜立能当然没再死缠烂打。
不过他还是凑在竺勃的耳边说道:“遵命,波波,那这次我们就留到晚上你再补我。现在我先去打个电话,然后立刻去洗战斗澡。”竺勃手里炒着菜,眼睛却狐疑的望着他说:“才刚睡醒你要打电话给谁?”
杜立能慢条斯理的走向客厅说:“喔,没什么,我只是要通知足球队的人,这星期我都不参加练球了。”
竺勃并没有考虑其他,在漫应一声之后,便专心料理其他的菜肴,而杜立能拨的正是五元的号码,电话才一接通,五元便压低声音告诉他:“有阿旺的消息了。
那只瘦皮猴目前窝在他叔叔的工厂。”厨房那边锅鼎瓢盆一遍热闹,因此杜立能很放心的问道:“有没有地址或是住在那附近的自己人?”
电话那头的五元似乎在拍着胸脯说话:“这些我会搞定,你甭担心,只要记得抓猴子的时候别忘了我就好。”眼睛还是盯着厨房那头,不过这回杜立能也放低了音量:“好,先别打草惊蛇,我只是想找他商量几个问题,千万别把他吓跑了。”
收线以后杜立能一面用冷水快速的冲澡、一面在心里盘算着今晚要怎么摆脱竺勃去和狗肉碰面?假如能从狗肉身上探听出一点消息或内幕,而明天又能顺利堵到阿旺的话,也许事情的真相就可以水落石出?
至少,应该会找到一点眉目吧?他一边把灌入口中的冷水高高地喷向空中、一边继续寻思着自己有没有漏掉什么细节。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