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紧要难决之事,尽可传书与我相议,三位不必多虑。”凌亦正用这番话来说服三长老,得到了他们的支持,众人的非议这才渐渐平息下去,其实,凌亦明本人并不想接任这个似乎有名无实的代阁主之位。
但又经不住兄长的一番义正严词:“二弟,风凌剑阁始终是我凌家祖业,总不能将其尽托他人,你要给我好好看着它。若论凌云裂风的真实修为,你并不在我之下,你想做的事我心里很清楚,也并不反对。
明云流风还需要一套合适的驱动心法,风凌傲诀对它来说的确太霸道了。”于是,半个月后,凌亦正携同凌夫人再次回到了玉京城。凌夫人一见爱女,便抱在怀内细细亲热,一时惊讶于女儿的身高,一时诧异于女儿的衣着。
那一幅温馨的景象让凌亦正觉得自己的决定再也英明不过,但他的儿子凌兆发却只在远处默然而立。凌亦正拍了拍凌兆发的肩头,发现那幼小的身躯竟然僵硬如铁,他柔声说:“发儿,过去跟娘请个安吧。”
“老爹,你放过我吧,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当过我是她儿子?”凌兆发苦笑。“你总不肯叫她娘,让她脸上如何挂得住?”“算了吧,老爹你赶紧跟她生一个正经儿子,她就不会觉得我有那么碍眼了。”
“你这小子,说话总是这么没规没矩。”“行了老爹,你要是肯规矩能生出我来么?我凌兆发来路不明,出身本就不规不矩,又何必硬要装出一付规矩的模样来?”“你个臭小子,有时我真的怀疑你究竟是你二叔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
“这个嘛,你要下去问问我娘,说不定我还真是二叔经手的呢。”凌亦正叹了一口气,抚着儿子的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知道他实在亏欠了这两母子太多太多。当年,和雪天心不欢而散之后,与燕珍成婚之前,凌亦正曾经对一个女子始乱终弃。几年之后,那女子在临终之时,托人将一个六岁孩童连同他昔年相赠的定情信物一起送到了风凌剑阁。
“凌兆发”这个名字,也是那个女子所起的,因为凌亦正离开她的时候,也正好是她发现怀孕的喜兆之时。
凌夫人眼见自己的丈夫忽然间多了个六岁大的儿子,一时接受不了,对凌兆发的态度就未免有点恶劣,再加上这孩子被生母娇宠惯了,死活不肯叫凌夫人作娘,两相僵持之下,这种疏离的关系便渐渐地凝固下来。
“老爹,我听人说再过三个多月,南武山宗一年一度的入学试又要开考了,我想去试试。”“你小子,想让我难堪也不必如此吧,堂堂风凌剑阁阁主之子,居然还要去山宗交学费学武艺?说出来也不怕笑死人。”
“南武山宗号称天下武术之源,身为武人去山宗朝圣有什么好羞耻的?老爹你的门户之见太无聊了。”“那么,你有决心进入百武研,修习南武百式吗?要是没有的话,还是别去丢剑阁的脸。”
“要是学不到百式,去山宗就是纯粹旅游了,你儿子我有那么无聊吗?”“好吧,你去也可以,但是不能暴露身份。”“好吧,我不会暴露我是凌亦正私生子的身份哎哟,好痛!”
听见呼痛声,凌夫人和凌小云同时望向这边,凌亦正摸着儿子的头故作严肃地说:“这小子简直是出炉铁,不打不行。”凌兆发一脸苦相地说:“老爹,你堂堂一阁之主,不觉得自己行事太过鬼祟了吗?”
凌亦正悠然道:“发儿,你身为人子,不觉得自己对父母说话太过不敬了吗?”凌夫人微笑附和道:“正哥,你打得好。”
凌小云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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