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意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盯着眼前的生日蛋糕。
穆澄龚临时通知她,今晚有事情耽搁,恐怕不能陪她了。
虽说没有事先告诉他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他安排了其他的要事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孟如意的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愈想愈不畅快的孟如意眼儿一瞪,鼓着粉颊,俏唇一嘟,捞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冲。
火红的跑车停在一家高级餐厅前。
虽然清楚穆澄龚极度注重隐私的个性可能会因此而生她的气,孟如意仍控制不了自己冲动的性子,前来采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比她的生日还重要。
孟如意心中忽然飘过一抹不祥的预感,阻止她走进餐厅。
可是,冲动终究战胜了理智,孟如意牙根一咬,笔直的走进餐厅找人。
媚眼一飘,她轻而易举的找到穆澄龚硕长的身影,并摇曳生姿的往他的方向前进。
背对孟如意的穆澄龚丝毫没有察觉风暴逼近。
忽地,坐在穆澄龚身旁的女人忽然一把环住他的颈,并亲密的吻上他,他却动也不动的任她吻。
坐在他们对面的中年夫妇同时露出一脸欣慰的表情。
“穆――澄――龚。”孟如意双眼冒火的大叫,一点也不在乎其他用餐的客人投射过来的眼神。
当穆澄龚惊讶的转过头时,孟如意马上热情的将唇凑上去,企图洗去别的女人在他唇上留下的味道与痕迹。
“儿子,你不帮我们引荐一下吗?”穆母不悦的声音唤醒了穆澄龚被情欲冲昏头的理智。
“如意,别玩了。”他沉着脸拉下孟如意攀在他脖子上的手。
“谁跟你玩呀!我是认真的。你怎么可以任由其他女人吻你?”孟如意嘟着唇指控他。“你的身上只能有我的味道。”她霸道的看着他,作势又要往他身上贴去,却被他灵巧的闪过。
“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种话?”穆澄龚面无表情的反问。
他最不能容忍他人干涉他的行为,孟如意不但跟踪他,还不懂进退的在这儿闹事,简直是恃宠而骄。
“我”孟如意知道穆澄龚真的生气了,讷讷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这是他们相恋以来,他第一次生气。
“儿子,这位小姐是谁呀?”穆母皱着眉看着一脸风尘味的孟如意。
“一个朋友。”穆澄龚冷淡的回答。
“普通朋友吗?还是”坐在穆澄龚身旁的女人开口问道。
“关你什么事呀!”孟如意没礼貌的打断那女人的问题“她又是谁?”冒火的盯着穆澄龚问。
“她是我儿子的未婚妻。”穆父首次开口。他见过孟如意,也听过有关她素行不良的风评。
“龚,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孟如意慌乱的向穆澄龚求证。
穆澄龚没有回答她,只用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眸盯她,盯得孟如意打从心里发冷。
是该摊牌的时候了!只是他从没料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形下和孟如意摊牌。
“我和她下个月结婚。”穆澄龚望进她的眼,一字一字的慢慢说。
孟如意大受打击,不敢相信的猛摇头。
她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龚,我怀孕了。”孟如意贴近穆澄龚的耳边,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出她今晚打算告诉他的惊喜。
“是吗?”穆澄龚的表情更冷了。
他一时以为孟如意跟其他女人一样,想用怀孕的烂戏码牵制他。
“嗯。”孟如意非常肯定的点头。“昨天才证实的,本来想趁今晚你帮我庆生时告诉你,你却临时有事,所以”
“你的重点到底是什么?”穆澄龚压根儿不信,口气自然也更加无情了。
“你还是坚持娶她吗?”
“当然。”
“那我怎么办?”孟如意的脸上堆满了不信和痛心。
“我相信自己并没有对你许下任何承诺才是。”穆澄龚面无表情的说着。她犯了他的忌讳,莫怪他说话不留情。
“你气我来这儿找你对不对?”孟如意仰着头,眼中充满乞求“我跟你道歉,只要能让你气消,我愿意做任何事。”
“喜帖印好,我会第一个寄给你。”
穆澄龚不带感情的眼,让孟如意知道他是认真的。
穆澄龚虽然心疼她的难过,可是传统的穆家根本不可能接纳一个满身情妇味的女人进门。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孟如意强忍着即将决堤的泪,坚强的回视他,一向充满火焰的眼眸顿成一片死寂。
她霍然转身,踩着一如进来时的高贵步伐离去。
转身的同时,她才任由屈辱的泪水布满整个脸庞。
孟如意再次回到住处已经是隔天下午了。
等在门外的穆澄龚一见到她出现,马上一把捉住她。
打从昨晚他就不敢合眼地等她到现在,心中的惊慌已经积到顶点了。
昨晚回家后,穆澄龚愈想愈不对劲,愈想愈恐慌,担心孟如意诚如她所说的已经怀有身孕。
如果她没有说谎,那依她宁为玉碎、不愿瓦全的冲动性子,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让人胆战心惊的举动了!
心神不宁的他马上飞车到孟如意的住处,却扑了空,她根本就没有回去。
不知道孟如意会跑哪儿去,又忘了带钥匙,穆澄龚只好满心焦虑的待在门外守株待兔,以便能把握第一时间见到她。
“你昨晚去哪儿了?”穆澄龚心慌意乱地看着孟如意惨白的脸和虚弱的身子,不祥之兆不断涌上心头。
“你捉痛我了。”孟如意眼神冰冷,语气虚弱的说。
“对不起。”穆澄龚放松力道却不敢放开她的手,深怕她就此消失无踪。“告诉我,你昨晚跑哪儿去了?”
“让开。”孟如意不但无意回答他,还企图挣脱他的箝制。
“如意!”穆澄龚无奈的喊着。
“无论你想说什么或问什么都请你改天再说。我现在很累,只想好好休息。”孟如意不但面容憔悴,连语气都充满了?邸?br>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不再烦你,让你好好休息。”穆澄龚已经打定主意,非逼孟如意回答不可。
“你问吧!”孟如意合上眼,无力的说。
“孩子”
“在医院的垃圾桶里。”孟如意睁开眼冷酷的打断他的话,并趁他发愣的当头,直接闪进屋里,将大门反锁。
“如意,你开门!开门呀!”穆澄龚一回神就马上拍打着紧闭的大门,痛心疾首的叫着孟如意。
由孟如意简短、冰冷的回答中,穆澄龚完全确定她怀了孕,却又在他无心的伤害下,狠心的把孩子拿掉了。
寒意从穆澄龚的心底漫布到全身,可是他只能咬着牙,强忍几欲撕裂他的心的悲痛。
热情开朗的孟如意会狠心将肚里的小生命拿掉,可见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刺激!看似坚强的她实质上是一个最脆弱、最容易受伤的小女人!
他的无情击碎了她热情洋溢的心。
穆澄龚心疼极了,心疼他带给她的委屈和伤害,更心疼她躺在手术台上时的悲哀和无助。
他用力敲打着将两人无情隔开的大门,一心只想守着受了极大创伤的孟如意,伴她走过哀伤。
这是穆澄龚生平第一次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
叫哑的声音和受伤流血的手让穆澄龚明白孟如意已经铁了心,不肯理他了。
三天了!
孟如意一步也没有踏出屋子!而她屋子里能吃的食物除了泡面以外,还是泡面!
穆澄龚看着门边依然没动的食物,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慌。
对一个刚做堕胎手术的女人来说,补充营养想必是当务之急。可是穆澄龚了解孟如意会为了不肯见他,宁愿饿死自己,也不愿出门觅食。
所以他总是体贴的替她买好三餐,放在门边,然后隔着门跟她交代一声就离开了。
可是,连续三天来,他所买的食物总是原封不动的搁在原地,暗中派来的人也说她一直没出门,那这三天她顶多只靠泡面果腹,虚弱的身子如何承受得了呢?
让他最担心的还是孟如意可能昏死在屋里,却没人发现。
穆澄龚当下决定今天要是再没见到她出门,他就要请直接把门拆下来了。
穆澄龚的手还来不及敲,大门就无预警的打开了。
“如意!”他喜悦的叫着她的名,并将她搂进怀里。
“放手。”孟如意冷漠的警告他并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如意,你瘦了。”穆澄龚眼中盛满了心疼,热切的注视她更加纤细的体态,双手温柔的捧着她略带病容的脸。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孟如意冷冷的对上他激动的眼,忽然手劲一使,结结实实的送没戒心的他一记过肩摔。
“喔”穆澄龚狼狈的吐出一声呻吟,随即迅速的爬了起来。“如意”他阴郁的看着她。
“好狗不挡路。”孟如意甩过头不看他。
“如意,我取消婚约了。”
“然后呢?”孟如意眼中不见一丝高兴的色彩,反而满是讽刺的神情。
“对不起。我为那天伤害你的举动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穆澄龚哀求着。孟如意眼中的疏离让忐忑不安。
“你决定娶我了吗?”孟如意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穆澄龚,让他无从闪避。
“如意”穆澄龚眼中有着无奈。
“你不用为难,就算你现在想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你了。这辈子再也不会了”孟如意神情凄凉的越过他看向远方,嘴角噙着一丝悲凉的笑。
“如意”感到不对劲的穆澄龚正想追问,却被孟如意打断了。
“我要赶飞机了,如果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就等我回台湾再说吧!”孟如意闪过他,飞快的打开车门,将行李随便往车内一丢,人跟着坐了进去。
“你要去哪儿?”穆澄龚挡着车门,不让她关上。他怕孟如意一去不回,所以先问清楚她的去向。
“法国。”
“去多久?”
“不一定。说不定在那儿遇见我的真命天子就不回来了。”孟如意拨拨头发,不甚认真的回答。
“如意,别去了。”穆澄龚听得心慌意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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