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的伤,其实一点都不严重,休息了几天,就恢复了元气。乾隆和令妃,又赏赐了无数的补品,什么灵芝人参当归熊胆一件件搬至嫩芳斋来,给紫薇进补。因此,十天过后,紫薇不但神清气爽,而且面颊红润,精神抖擞。
这天风和日丽,云淡风清。
小燕子兴冲冲的站在院子里,手里抡着一条九节鞭。紫薇和金琐,笑吟吟的看着她。明月、彩霞、小邓子、小卓子全都围绕着,看小燕子表演。
“紫薇,你的身体完全好了,我要开始教你武功了!金琐、明月、彩霞、小邓子、小卓子,你们通通要学!我现在才知道,不会武功真的不行!,我这个漱芳斋,必须要想出保护自己的办法;那就是:人人会武功,个个是高手!”
“你要我学那个东西。我是绝对不行的。”紫薇笑着说。”
“什么绝对不行?你看,我都学了‘礼运大同篇”都念了四书,还学作诗!还要天天练字!如果我可以做那些事,你就可以练武!来来来!”小燕子兴致勃勃。
“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办法!”紫薇躲开,笑着。
“金琐!你第一个来练,你责任重大,下次紫薇再被人带走,被人欺负,就是你的事!”小燕子转移目标,喊着。
“我?”金琐愕然的问。
“是是是!你们不要拖拖拉拉了,每一个都要练就对了,那有只会挨打不会还手的人,气死我了!”
小燕子大叫。
金琐想到紫薇被欺,义愤填膺起来,下决心的说:“好好好!我练!我练!”
小燕子舞动九节鞭,一阵虎虎生风。边舞边说:“这样挥出去,这样收回来,手腕要有力,马步要踩得稳,动作要灵活,鞭子要舞得活络”说着,就呼呼呼的舞了一阵,把鞭子交给金琐。
金琐学着小燕子,拿着鞭子,软棉棉韵一鞭挥去,嘴里跟着喊:“这样挥出去,这样收回来这样挥出去,这样收回来”
不料,那条鞭子竟完全不听指挥,每一节都能自由活动,呼啦呼啦几下,竟然打到金琐自己的头上,发簪也掉了,耳环也掉了。金琐急忙要收回鞭子,手忙脚乱之余,劈哩叭啦的打在小燕子身上头上。
小燕子一边跳着躲鞭子,一边着急的大喊:“金琐!你这是干什么?是打敌人还是自己呀?
你把那棵树想成你的敌人,对那棵树招呼过去,不要打我,不要打你自己呀”金琐挥着那根完全不听话的鞭子,打得自己簪飞发散,打得小燕子跳来跳去,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不对不对!”金琐气喘吁吁的喊:“这根鞭子有点邪门,它像一条蛇一样,是活的!它根本不听我的话,它高兴往那儿绕就往那儿绕,我拉都拉不住它!”
“胡说!什么鞭子邪门?这九节鞭有九节,你不要用‘蛮力’,要用‘巧劲’,只要劲用对了,每一节都会发生作用,指东打西,好用得不得了!你用点力气呀!这不是纺纱,不是绕棉线,不是绣花呀!用力!再用力!速度快点!呼啦挥出!呼啦”金琐拼命学习,嘴里也依样画葫芦的大喊。
“呼啦挥出!呼啦收回!”
金琐这一呼啦,鞭子竟叭的一声,打到旁观的小卓子脸上。小卓子大叫一声,往后就退,竟然“砰”的一声,把小邓子撞倒在地。金琐急忙收鞭,又波及明月彩霞,人人被打得东倒西歪。金琐好不容易才收住鞭子,忙着对大家道歉:“哎呀!哎呀!你们怎样?我不是故意的!”
小卓子,小邓子爬起身子,哎哟乱叫,明月、彩霞揉手的揉手,揉头的揉头,呻吟不已。
“金琐,等你的功夫练好了,我们大概人人受伤了!”小邓子喊。
“我看,不止受伤,能不能保命是个大问题!”明月说。
“求求你,可以了,拜托你别练了!”小卓子对金琐直拜。
“这鞭子怎么专打自己人呢?那棵树站在那儿动也没动,闪也没闪,你就打不到?"彩霞问。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紫薇忍俊不禁。
“小燕子,你正经一点,就拿恨棍子教教她好了!
教什么九节鞭?”紫薇说。
“对对对!你先从‘一节鞭’教起,我们一步一步来!”金琐急忙应着。
“那有什么‘一节鞭’?我听都没有听说过!”小燕子生气。
“那我还是不要学了!”金琐对小燕子苦着脸说。
“不行不行!为了保护紫薇,你非学不可,没有那么难!来来来,我再示范一次给你看!”
小燕子接过九节鞭,呼呼呼的又舞了起来,大家拼命给她鼓掌,叫好。
小燕子听到大家叫好,不禁得意洋洋,越舞越高兴。嘴里嚷着:“看到没有,鞭子可以向前,向后,向左,向右,向上,向下挥动手腕一定要有力鞭子这样出去,哗啦一下,就勾住对方的脖子,呼噜一下,就把敌人勾到面前,然后鞭子这样一摔,打得他落花流水小燕子一边说,一边舞着鞭子,谁知,表演得太卖力了,一个“落花流水”之后,那鞭子竟然脱手飞去,高高的挂在一棵松树上面了。小燕子大惊,说:“哗!这鞭子被金琐带坏了,怎么不听话?叫它回来,它往外走,就回头喊:“小邓子!傍我把鞭子拿回来!”
“啊?拿回来?”小邓子就跑到树下,抬头看着那棵树,一筹莫展。
大家全都来到树下。
“太高了,恐怕要去找一个梯子来!”紫薇说。
“什么梯子,我用轻功就上去了!”
小燕子飞身上窜,伸手去捞鞭子,奈何无处落脚,鞭子仍然卡在两根树在中。
小燕子不相信自己的轻功竟然那么烂,再飞一次,松枝勾住头发,把发簪都扯掉了。紫薇看得心惊胆战,连忙阻止:“好了,你不要再跳了,危危险险的,呆会儿又撞了头!金琐,哪儿有梯子!”“这么高的梯子,哪儿有?”明月异想天开,提议:“小邓子,我们来叠罗汉,试试看拿得着,拿不着!”
“对对对!叠罗汉!大家赶紧叠罗汉,给我把鞭子拿下来!”小燕子喊。
于是,一群人就跑到树下去叠罗汉,小卓子在最下面,小邓子站在他肩上,明月危危险险的爬上小邓子的肩,彩霞抱住小卓子往上攀,大家还没爬到一半,一个站不稳,尖叫着全体摔落地。
“好了好了!不要叠罗汉了,这个办法也行不通!”紫薇忙叫。看着大家:“你们没有一个人会爬树吗?”
小燕子恍然大悟:“对呀!爬树就行了嘛,真笨!”就命令大家:“爬上去!爬上去!”
小燕子以身作则,第一个往上爬,小卓子,小邓子跟着往上爬。
紫薇、金琐、明月、彩霞全仰着头观看。
大家爬得气喘吁吁。
正在这紧紧张张的时刻,尔康尔泰过来了,见状大惊。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都爬在树上?”尔康问。
小燕子抱着一根树枝,危危险险的挂在那儿,拼命伸手去拿九节鞭,嚷着说:“别吵别吵,我就快拿着了!”
尔泰看得心惊胆战:“你小心一点啊!别摔下来啊!”‘喂喂,谁要告诉我,这是干嘛?”尔康惊奇极了“就是要拿那根鞭子嘛!”紫薇说。
“拿鞭子啊?”
尔康就轻轻松松的一跃,姿态优美的飞身而上,取下鞭子,翩然落地。
小燕子还挂在树上,瞪大眼睛嚷:“你就这样拿下去了”“是!”尔康喊着:“你快下来吧,皇上要你和紫薇到御花园里去赏花!五阿哥已经去了,快走!别让皇上等你们!”小燕子听到皇上传唤。这才跳下了地。大家也不练九节鞭了,赶紧整衣梳妆,去见皇上。
乾隆看到神清气爽的紫薇,心里好生安慰。
“紫薇,你身上的伤,完全好了吗?”
“回皇上,完全好了!”花园中,姹紫嫣红,繁花如锦。乾隆看着小一辈,小燕子活泼,紫薇沉静。永琪俊朗,尔康儒雅,尔泰潇洒,几乎个个郎才女貌,不禁欣悦。心里想着令妃的暗示,小燕子不小了,和福家兄弟又走得很近,不知道该许给尔康好?还是许给尔泰好?就对小燕子和福家兄弟,多看了两眼。
“好极了!今天把你们找来,是因为,朕想‘微服出巡’了!小燕子,紫薇,你们是不是真的也要去!”小燕子一听,兴奋得不得了,冲口而出的叫:“当然真的了!最近,我们好倒霉。皇阿玛带我们出去走走,说不定我们的霉运就过去了!”
“朕不明白,你的霉运,跟出门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出门就是喜事,有了喜事精神就爽,精神一爽;霉运自然不见“你那么爱出门,朕看你是‘女大不中留,年纪到了!看样子,得给你找婆家了!”乾隆笑着说,眼光在小燕子身上转来转去。
小燕子大惊,脚下一绊,差点摔了一跤。紫薇急忙扶住。
尔泰和永琪互看,两人都有些紧紧张张。
“小燕子,你怎么了?听到找婆家,乐得站都站不稳?”乾隆打趣。
“皇阿玛。别开这种玩笑了,吓得我差点晕倒!
我这种人,没有婆家要的啦!您千万别费这个心!”小燕子嚷小“怎么会没有人要呢?”就抬头,有意无意的看着尔康。“尔康!把还珠格格指给你,如何?要不要?”尔康大惊,还来不及反应!”小燕子一个踉跄“砰”的一声,就跌倒在地。
紫薇慌忙去扶,手忙脚乱,被小燕子一拉,也一屁股坐倒在地。
爆女们忙着去搀扶两人。
尔康、尔泰、永琪看着摔倒的两人,个个都有心事,显得紧紧张张。
乾隆惊奇,瞪着小燕子和紫薇。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两人站起身来,都有一些狼狈。小燕子揉着膝盖,抬头看乾隆,抗议的说:“皇阿玛,这种事情,您老人家不跟我私下商量吗?我好歹是个姑娘家嘛,这样一问一,如果人家不要,我的面子往那儿搁?,我知道您喜欢尔康,可是,人要忠厚一点,别害人家嘛!”
“什么忠厚一点?你说的话,朕听不懂,怎么会害人家呢?”乾隆惊愕。
“您跟谁有仇,再把我许给他吧。没有仇,就饶了人家吧!那个娶了我,那个就是倒霉蛋!”
“哦?你对自己,评价这么低呀?”乾隆瞪着小燕子。
“皇阿玛!快别开玩笑了,我们言归正传,谈谈‘微服出巡’的事好不好?您准备化装成什么人?我们去哪儿?”小燕子急忙转话题。”
乾隆一笑,便丢开了那个问题,看大家。
“尔康,你的计划是怎样?”
尔康看着紫薇出神,竟然没有听到。尔泰急忙撞了尔康一下:“你想什么?皇上在问你话,问你对‘微服出巡’的计划是怎样?”
尔康这才回过神来,慌忙看乾隆,勉强整理自己零乱的思绪,乾隆见他魂不守舍,误会了,笑吟吟的看着他。
“回皇上,我想,还是化装成商人比较好,皇上是“老爷’,五阿哥是‘少爷’,我踉尔泰是随从,还珠格格跟紫薇是丫头!纪师傅还是师傅,阿玛、傅六叔、鄂敏是伙计,大家跟老爷去收帐,并且一路游山玩水!这样,您身边除了纪师傅,都是武将,就不用再带很多侍卫,引人注目了!”想了想“恐怕还要加一个人,胡太医!以备不时之需!”
“好!就是这样!你想得非常周到!”乾隆就抬头看小燕子:“那么,小燕子,你把‘古从军行’背给朕听听!”
“‘古从军行”啊?”小燕子一怔。
怎样?不是讲好条件的吗?”“可是,我还没有背,最近好忙,没时间念!可不可以不背呢?”小燕子说。
“不背?”那就不能跟朕出门!”乾隆一本正经。
“那明天,明天再背,好不好?我马上回去念?”小燕子急了。
“好!明天!一言为定!”
变完御花园,三个臭皮匠,就聚集在永琪书房里开紧急会议。
“我们三个,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了,我觉得,现在情况复杂,隐忧重重,我真的担心得不得了!你们听皇上今天那个口气,万一紫薇还来不及禀明身份,皇上就来个乱点鸳鸯谱,那怎么办?”尔康紧张的对尔泰和永琪说。
永琪心事重重,也是一脸的焦急,在室内兜圈子。”“是啊!现在所有格格里,就是小燕子和你年龄相当,皇阿玛看到小燕子和福家走得那么近。一定误会了!今天明摆在那儿,就是刺探我们一下!”
尔泰瞪大眼睛,愤愤不平的说:“皇上每次就想到尔康,总是把我这个做弟弟的忽略掉!要指婚,也不一定指给尔康呀,指给我不是皆大欢快吗?你们不要急。改天我跟皇上禀明心迹,让皇上把小燕予指给我,解除尔康的危机!永琪手里的折扇“啪”的一声掉落地。瞪着尔泰,结舌的问:“什么心迹?什么心迹?尔泰,你什么时候和小燕子有这个、有这个默契的?”
“什么默契?”尔泰一股天真状,拾起扇子,交给永琪:“尔康有难,做弟弟的不挺身而出,那要怎么办?小燕子总不能先抢了紫薇的爹,再抢紫薇的心上人吧?”
尔康想了想,越想越高兴。
好好好!就这么办!尔泰,要说就得快!小燕子嫁了你,大家还是一家人,这样好!她和紫薇从姐妹变成妯娌,这一辈子就再也不用分开了,我想,小燕子也会喜欢的,这样再好也不过了!”就对尔泰作揖:“谢谢!。”
永琪这一下急坏了,跳脚说。
“好什么好?你们把我都忘了是不是?”尔泰瞪着永琪,看了好一会儿,大叫说:“五阿哥!我总算把你心里的话给逼出来了!”
“五阿哥!你不行啊!你是小燕子的兄长啊!”尔康惊看永琪。
永琪一阵烦臊:“现在,我们不是在努力让她们各归各位吗?等到她们各归各位的时候,我就不是兄长了呀!事实上,根本就不是兄长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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