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美国的这一个月,就当作是对他和她的考验。如果在这一个月内,她见不到他,她会想他,那就代表不只是他单方面动了感情。
他一怔,而后露出豁然开朗的笑意。
这个方法不错。那就这么决定了﹗
他会请津津和黎煦星替他注意三美,看他人不在台湾,她是否会想念他?若是她有一丁点儿想他的症状出现,他发誓,他一回到台湾,绝对会主动开口告诉这个笨女人,他对她的感情。
欧凯鑫持续发笑,笑自己的傻气,和心那抹沉重消失后的轻盈感受。
他把客厅的灯关了,西装外套随手一丢,边解衬衫钮扣,边走进浴室,把一身酒气洗去,然后他就要上床好好睡一觉。幸好隔天是假日,否则他铁定累死﹗
冲完冷水澡,欧凯鑫只在下半身围着一条白色纯棉大浴巾,准备走回房间。他结实裸裎的上半身肌理分明,还隐隐淌着水珠,看来性感而迷人。
他一手拨开俐落的短发,另一手扭开自己的房门,在黑暗中行走自如,朝他的大床走去。他坐在床沿,顺手把床头的照明灯扭开,正要往后躺,身后却传来怪异声响,让他及时停下动作。
“是你”属于女子的低柔呢喃轻缓地飘来,欧凯鑫倏地转过头,看见他床上躺着一个身穿小可爱、牛仔短裤,露出一双修长美腿、身材姣好的性感女郎。此刻她半睡半醒,张着一双略微红肿的蒙眬水眸,诱惑般的凝望他,让他喉咙发干、胸腹间更升起一股熟悉的燥热﹗
她怎么会在他房里?他纵使满腹疑问,却说不出一个字。
童三美依然仰躺着,朝他娇憨一笑,嘟囔道:“你回来了?我一定是在作梦。嗯,我喜欢梦中的你,至少在梦里,你会一直待在我面前,不会离开。”
他走后,她自己在客厅哭了一晚;而后,也不知怎么的,双脚彷佛有自我意识般,来到他的房间。她躺在他的床上,枕上、被上属于他的男子气息沁入鼻端,心,莫名地安定了。不知不觉,她便沉沉睡去
她彷佛梦见他,他以炽热的眼光望着她。啊真是一场好梦呢﹗
“你在我房里干么?”欧凯鑫一开口,嗓音嘎哑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童三美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抓抓额头,接着傻憨一笑,道:“我也不晓得。”
欧凯鑫瞪着她,不自觉开始狂吞口水,滋润他干到不象话的喉咙。她也许不知道,她这模样有多魅惑人,尤其是他。
突然,她开口道:“喂,我们来接吻吧﹗”
“什么?”欧凯鑫病捌鹧郏蝗范u匚省衷诘降浊宀磺逍眩克雷约涸谒凳裁绰穑?br>
“接吻啊﹗”她朝他一笑。“有一晚,我们就接过吻了,你忘了吗?反正,吻都吻了,多吻一次也无所谓吧?反正是在梦里嘛﹗”
欧凯鑫像尊雕像一样,身躯殭硬,强烈地感受到他始终隐忍的欲望,被她的邀请而迅速点燃,持续蔓延切誂
童三美不等他考虑,纤柔身躯凑近他,裸露的手臂一把揽住他的颈项,将他拉扯到自己身前。两人眼对眼、鼻尖对鼻尖,连紊乱急促的呼吸都相互交错,气氛逐渐显得暖昧、旖旎。
她望进他燃着火焰的双眼,抿唇微笑,低语:“我好怀念你的吻呢”
她挑逗的嗓音听在他耳里,让他忍无可忍,大掌悄然覆盖在她的后脑,一把将她朝自己压近。紧接着,他强悍地吻上她微启的唇,悍然索取她甜美的吻;得到她的响应后,舌尖辗转缠绵
这个吻越来越火热,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他空着的大掌托在她腰后,将她揽上自己坚硬的胸膛,她胸前的浑圆让他几近疯狂,想完整吞噬她。
欧凯鑫强迫自己停下来,与她额抵额,双眼对住她迷蒙的眼,急喘地低道:“再、再继续下去,会出、出事喔”只要她一喊停,他会马上去冲冷水澡,那很伤身,但他认了。
她对他而言不是一般女人,要占有她,必须是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欧凯鑫胀红俊脸,内心如此坚持。
“会出事啊”童三美两手平放在他炽热如铁的胸前,咬着下唇,状似困扰,被火热激情染红的双颊妩媚生姿,教他快把持不住﹗
她忽地绽放绝艳笑容,红唇在他敏感的耳边,诱惑地低声喃道:“会出事,就出事吧”
欧凯鑫回给她一抹性感邪笑,薄唇再次覆盖在她被吻肿的红唇,开始他掠夺的第一步。热吻切觠她的手依然紧贴在他烫热的胸膛,直接感觉到左边胸膛下,传来战鼓般的心跳声。
他也在为她悸动呢﹗
她闭起眼,一任他越来越放肆的吻滑下颈项、胸口;也任他卸下她身上的衣物,让他看见完整的、毫无保留的自己。他眸中毫不隐藏的火热欲望,对她而言,是最甜蜜的赞美。
欧凯鑫的薄唇吻上她胸前,带给她最火热的感受,那一刻,因为他的温柔与怜爱,让她陷得更深、更深
清晨。
童三美缓缓地睁开眼,直接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酸痛在身体各处肆虐,疼得她龇牙咧嘴,每动弹一分,那股酸疼就更加遽,真是折磨人﹗
她知道自己和欧凯鑫发生了什么事。昨晚,是她装疯卖傻主动勾引他的,这点她承认。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举动?也许是因为他即将离开,就当作是纪念,又,也许是想藉由这一场欢爱来填补胸口的空洞可是,她却觉得心里的缺口,越来越大了,教她难受得紧﹗
她脸色略沉,一个动作,离开她头枕着的胸膛,二话不说掀被下床,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穿上。
欧凯鑫在她一有动作的时候已转醒,见她坐在床沿穿衣,他绽开微笑,也跟着起身,结实的手臂一张,从她身后牢牢圈住她,性感的薄唇不规矩地在她布满吻痕的颈项间继续肆虐,无言地诉说他霸气的占有。
童三美浑身一颤,而后冷冷地斥道:“放开。”
欧凯鑫顿信动作,双手自她身上退开,眼眸中满是不解。他迟颖地问:“你怎么了?”
她脸上的冷冷冰霜,是他不曾见过的。这让他感到不安。
“我没事。”她穿回小可爱和牛仔短裤,口气依然清冷。
她这样叫“没事”?欧凯鑫皱起浓眉,担懮地注视她散发出疏离气息的背影。“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童三美站起身,正打算举步离开,听见他这么说,硬生生地停下脚步。她昂首,讽刺地笑出声,讥诮地道:“欧先生,你是你、我上我,哪来的你我之间?”不等他开口,她以满不在乎的口气又继续说:“反正现在一夜情比比皆是,而你也乐在其切觠不是吗?”她在暗示他曾被她破坏过一次差点发生的一夜情。
欧凯鑫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昨晚那个热情如火的女人,真的是她吗?为什么一早起来,她却极力撇清关系呢?
他抬眉冷问:“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童三美旋身面对他,两手一摊,耸肩答道:“这种事我见得多了,你不要好像一副占了我便宜,就要对我负责的鬼样子好吗?我说过了,不需要。你现在该做的,是对你的情人保密就好。”她忽然击掌叫道:“啊,我忘了,反正你也要走了,不是吗?就当作是露水姻缘,不必太在意了。”
她恨自己这么嘴硬,明明心痛得快要死掉
欧凯鑫沉下脸,阴沉的眼锁住她,那模样让童三美脚底发冷﹗
他抬起手,指着门口,隐忍着熊熊怒火,淡道:“滚出去﹗”
他该死的好久没这么生气了﹗这女人当真彻底将他惹火﹗他现在不要看到她,他怕自己会失手捏死她来宣泄滔天怒气﹗
他驱离的口吻风平浪静,却让童三美心一窒,眼眶顿时泛红。她仰起头,故作不在意地哼道:“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儿?滚就滚。”
一走出他房间,悬在眼眶的泪水就掉下来。
怕自己软弱的啜泣声教他听见,童三美赶紧捂着嘴冲回房间。将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双腿已然失去支撑的力量。她颓软地跪坐在地上,淌着泪水的双眼显得无神。
他冷漠的眼神已说明:一切都完了,结束了。
再过两个礼拜他就要走了,再两个礼拜,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明知道他要走,她却无力挽回,强烈的无助感满满充斥在她胸口
他总是要走的,不是吗?可、可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啊﹗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童三美愣了下,单凭直觉认为可行,她马上站起身,两手插在腰际,调匀呼吸后,连忙抹去满脸的湿泪。
她快步走至床边,拿出床底下的小行李袋,转身打开衣橱,挑出几件衣物,胡乱塞进行李箱;接着动作快速地换上外出衣物。一切妥当后,她如一阵风般走出房门,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童居”
她得离开有他在的地方,好好地想一想,这可是有关她一辈子的事,是个重大的决定啊﹗
欧凯鑫,等我,我会回来的。